“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和你妻子,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就没再做过噩梦吧?”我摸着手里的茶杯,故作神秘地道。
“这……周先生,你怎么知道?”常庆堂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瞒先生,今天先生几人入门,我们之所以态度不是很好,除了唐……唐大师和宋大师两位的原因外,还有就是,孩子的出生后,我们就不再做噩梦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以为,那鬼物离开了你家,家里也从此太平了是吧?”我笑着问道。
“是……是的!”
“你家那早产的孩子,只怕情况不是很好吧?”我脸色一沉,又问道。
“周先生的意思是?”常庆堂猛一抬头。
“我问你,你那孩子出生以后,手腕、脚腕上,是不是都有青黑色的圏形胎记?“
“周先生,竟连这个也知道了?”常庆堂瞪大了眼睛。
我笑道:“你没觉得,这胎记有些熟悉吗?”
“熟悉?周先生的意思是?”常庆堂迟疑道。
“这些胎记,是不是像被什么锁绑所致,就像……就像你们梦中那个戴着手铐脚镣的黑衣男子?”
“确实如此!”常庆堂两眼一睁,惊声道。
严老板也坐不出住了:“周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衣男子之所以不再入梦纠缠你们,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落脚地,不用四处漂流了,而这落脚地,就是常先生的孩子,换句话说,黑衣男子的鬼魂,现在已经入主了孩子的肉身!”
“什么?”两人惊坐回去。
“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宋头问道。
我摆了摆手,侧耳听了听隔壁房间里声嘶力竭的婴儿啼哭声,道:“你妻子已经进去好一会了,这孩子哭声依然这么急,看来问题不小,你还是抱出来让我看一下吧!”
“是,是,小枚,周先生让你把孩子抱出来……”常庆堂起身对着里屋喊道。
韩一枚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走了出来,那孩子个头小小,却蹬腾着小腿,越哭越厉害,出了房间,哭的更是撕心裂肺,大白天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这时候任谁都看出了问题。
“周大师,这……”
“无妨!”我起身走到韩一枚身边,低头看了阴阳眼,只见婴儿那皱皱巴巴的小脸上,一片黑气缭绕。
婴儿皮肤触手一片阴凉,摸起来都有森森冷意,我伸手轻轻撸起婴儿手脚上的衣服,发现他手腕脚腕之上,果然有青黑色的印记,而且由于我的靠近,黑子脸上的那团黑气,更是幻化成一张龇牙咧嘴的鬼脸,显得十分凶恶狰狞。
比这凶恶十倍的猛鬼,我都见过,自然不会被他吓到,吸了一口气,我咬破右手中指,凌空写了个“定”字,并不理会那鬼脸,伸手过去,轻轻一点婴儿眉心。
“定”字金光一闪,没入婴儿眉间,婴儿的哭声,立刻低了下来,小嘴咕嘟几下,便嘟着小嘴,睡着了。
“好了,先抱进去吧!”我轻轻说道。
等妻子和孩子进去以后,常庆堂连忙问道:“周先生,这孩子好了么?”
“哪有这么容易?”我摇头道。
噗通……
“周先生,我肉眼凡胎,不识真人,还请你千万救救我的孩子,我砸锅……”
我拍了拍额头,这丫的剧情发展的怎么有点狗血,上前扶起常庆堂道:“你先别急,这事我既然管了,就不会半途而废,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夫妻二人确定一下!”
“先生请说!”
我取出毛笔,随便拿出一张纸,蘸了墨水,在上面画了一个曲曲绕绕的字。
“你们看一下,黑衣男子每次在梦里留给你们的,是不是这个字?”
常庆堂看了一眼后,又叫来了妻子,两人辨认了一番后点头道:“周大师,很像,应该就是这个字!”
“那就对了!”我缓缓点头道。
“师叔,这是个什么字?”老宋头拿过纸张和老唐看了一眼后,很是疑惑地问。
“这是两个字,而且是繁体,再加上鬼魂书就,十分潦草,而两个字又连在一起,所以你们认不出来很正常!”
“哪两个字?”两人齐声问道。
“索债!”
“索债?”几人齐齐惊呼道。
我点了点头道:“那黑衣男人并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索债鬼!”
“周先生,这索债鬼,为什么会找上我家?”常庆堂好奇地问。
“那就要问你了?”我瞅了他一眼。
“我?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常庆堂茫然说道。
“索债鬼,索求的并不是今生所欠,而是前世的业债,也就是说,你前世欠他太多,甚至很可能导致他受尽冤屈而死,所以他死后化为鬼魂,仍耿耿于怀,并且投胎转世到你家,来取回业债。这索债而生的孩子,往往生下来也带不大,只会折腾父母,花父母的钱,什么时候债取完了,什么时候一命呜呼,离父母而去!”
“怪不得那黑衣男子会将家里的钱,全部换成人世不能花的冥币,原来是要索债!”严老板说道。
“不错,这也是他每次破门而入,虽然凶恶,却从来不对你们下手的缘故,索债索债,人若死了,这债也就无处索取了!”
“ood,这得多么大的愁怨啊?“马冲咂嘴叹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你家的这个索债鬼出现的很蹊跷!”
“很蹊跷?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