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师你也知道的,怀了鬼胎不可怕,可怕的是鬼胎足月出生,他一生下来,就是极凶极恶冤戾非常的鬼婴,到时候常家一家,都难逃一死,我们是万万挡不住的,这还不算黑衣男人……“
我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皱眉问道:“怎么,你们将孩子打掉了?”
老唐苦笑一下:“是,也不是!”
“怎么说?”
“孩子已经成型,想打掉也不容易,我们给常家的建议是,不等孩子出生,通过严老板的关系,找一家私人医院,提前剖腹产,将孩子取出来,然后用烈火焚烧,这样就可以将鬼婴扼杀,没了鬼胎和鬼婴,再想办法慢慢炮制黑衣男人。”
“这么说,常家没有听你们的建议?”
老唐叹了口气道:“经过之前一晚的临阵脱逃,常家和严老板虽然当场没有翻脸,但其实对我们的信任,已经大大减弱了。我们这个怀了鬼胎的说法,是勉强能够解释问题,但我们却忘了,这一个说法也戳中了常家的软肋,这一家人想孩子,都快想疯了,又怎么会听从我们的,随随便便把孩子打掉呢?”
“所以,我们一提出这个办法,韩一枚当场与我们翻脸,要把我们轰出来,严老板劝了几句后,让我们先回去,他们再考虑考虑,但几天之后,严老板和常庆堂就黑着脸,带人找上门来。好家伙,那简直是要废了我们俩。要不是跑的快,老唐我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宾州市了。”
我好奇地问:“他们怎么会突然翻脸的?”
老唐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我们那天走后,常家自己也吵开了,因为常家虽然已经被黑衣男人,搅得鸡犬不宁了,但毕竟没有出人命,这打孩子可是会要人命的。不过,我们这个怀了鬼胎的说法,也给常庆堂上了眼药,这等于是说,韩一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他间接的被戴上了绿帽子。”
“这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听我们的,跟着严老板去私人医院,只不过不是去打胎,而是去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这有什么用?”我惊讶地说。
老唐眉心缩成一团:“按照他们的理解,不管是不是鬼胎,只要怀了别人的种,那鬼胎肯定和常庆堂没关系。坚定了这一点,那只要亲子鉴定就行了,孩子不是常庆堂的,那就能够证明我们的说法,相反,孩子如果是常庆堂的,那我们就是胡说八道,妖言惑众,甚至草菅人命。这个法子,既能避免打掉孩子,又能说明问题,一家人也就此达成一致意见。”
我笑道:“那就是说,亲子鉴定的结果,孩子是常庆堂的了?”
老唐尴尬地点了点头:“亲子鉴定的结果,证明了孩子的出身,但由于医院操作不当,在做亲子鉴定的过程中,险些伤到胎儿,结果真的早产了,生下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严老板和常家也因此勃然大怒,不但之前那点所剩无几的信任彻底没了,还带人要揍我们俩!”
“你们见到孩子了吗?”我问道。
“见个毛的孩子,两把老骨头都快被人当场拆了,我们哪还顾得上?”老唐没好气地说。
我呵呵笑道:“那还好,总体来说,都没啥损失!”
“好个屁啊,你是没看到我们有多狼狈,老宋头的佛像馆,被砸了个稀巴烂,躲在家里不敢露头,我这不刚听到你回来,就赶过来了吗?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得赶紧跟店员打声招呼,这几天先停业整顿,省的被严老板找上门来!”
“你先回去吧!“我点了点头。
“不是,周大师,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老唐一听立刻急了。
我笑道:“你急什么,我说不管了吗?”
“好好好,周大师,这个忙只要你帮了,这回的钱,我一分不要,都是你的!”老唐激动地说。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个老抠,又忽悠我是吧?你害得人家孩子都差点没了,到时候人家会给多少钱?就算给了,有脸拿吗?”
老唐老脸一红,讪讪说道:“应该,应该也不会少的!”
“你和那老宋,一人五万块,给我凑个整数,十万块,少一分都没的商量!”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十万啊,这……这是不是太多了点?”老唐老脸直抽抽。
“多?呵,你跟那严老板,开价就不低于十万块吧?“我冷笑道。
“那个……这个……”
“少……那个这个的,不给钱,等着南山佛像馆关门吧!”我起身就要离开。
“别,别,我答应还不成吗”,老唐苦着一张老脸,跟挖了心头肉似的,顿了顿,问道:“周大师,你已经确定是什么东西作怪了?”
“有点头绪了,不过还需要查查资料,再去看看才能确定,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明天过去!”
第二天一早,老唐的车,就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我拎着我的背包,直接上了车,这一趟,我没带紫惜和三戒,年前有人窥伺我家的事,总让我心里不踏实,不留几个人在家,我心里始终不安稳。
阿文捯饬佛像,还没回来,老洋还要忙着饭店,三戒和紫惜在,我就放心多了,凭他俩的鬼机灵,就算真的不敌,凭着阵法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马冲这小子,倒是死皮赖脸的跟上了,用他的话说,棺材山没赶上,这回说什么也得去帮我镇场子,一展身手,为此也顾不得和良子腻歪了。
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