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日,这老货这伤装的,为了脱身,也不知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或腮,硬是吐出了一口老血,结果把一堆烂摊子留给了我。
我相信,如果我破了这案子,以这老货的脸皮,走了之后,说不定还会到处宣扬,这案子是他破的,而我是得了他的指点,方能一举破案。
卧槽,一举数得!后路都想好了,太可恨了!别让我遇到他,否则我一定打得他儿子都不认识他!
砰!
房门被重重推开,程枫一脸愤怒冲了进来,指着我骂道:“都是你们,胡乱闯进来,坏了大师的道法。哼,现在有了大师的指点,你正好省去许多功夫。可耻!你们这是公然抢工功!”
我心中正憋气,又被这小子浇了一气地道:“你丫的猪脑子,他说是水鬼,你就信啊?”
“流氓,快说,快说,不是水鬼吗?那是什么?大师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吴胜楠闻言双目一亮,立刻凑了上来。
我不屑地看了程枫一眼,道:“水鬼,我问你什么叫做水鬼?”
“水鬼,当然就是溺死水中,死后被困水底,不入地府的冤魂厉鬼了!大师刚才也说了!”吴胜楠道。
我点了点头,反问道:“那我问你,这水鬼既然是被困水中,她又是怎么流窜作案,换了好几个毫不相干的水域,又要了这七个人的性命?难道有七个水鬼,相继作案?”亲擺渡壹下小說書就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最快章節
吴胜楠俏目一闪,叫道:“对啊,水鬼被困,根本不能离开那片水域,又要如何作案啊?”
“这……这……”程枫面色难堪,显而他也不是傻子,此时已然明白了唐大师话中的破绽。
其实这点很简单,只是他们几人被唐大师渲染的灵异色彩蒙住了眼睛,反而忽略了话语本身的矛盾。
“或许……或许是有人,有人将水鬼寻出,到处投放,以此害人!”程枫强辩道。
我嗤笑一声,道:“首先,你的那位唐大师,没有提及此事。第二,即便是如你所说,有人刻意做下这等事,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水鬼脱身投胎?第三,如果他有本事寻到水鬼,完全可以将水鬼尸身带离水面,凭借道法度化水鬼怨气,就算他自身道行不足,找个道法高人也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害人,给自己削减阴德!”
“还有一点,如果说,水鬼要寻九个替死鬼的话,每个替死鬼的尸身魂魄,都会被禁锢水下,决不会刚刚死去没几日,就这么轻易的被你们发现。而且,死去的七人,魂魄必在尸身之上,否则又叫什么被困?但是,第一个死去的李海山,只留下了一具泡的变形的尸体,魂魄却全无影踪,如何解释?”
“周默,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作怪吗?”一直一言不发的方正宏,出言问道。
我并没有立刻答他,而是从一旁取过手套戴上,上前仔细看了看解剖台上的两个男人。
与李海山一样,两人都是年轻的成年男子,全身没有一点伤痕,面容保持着一副馋涎欲的色鬼模样。
我双眼一闭,再睁开时,已开启了阴阳眼,四处看了看,果然,这里只有两具冷冰冰的尸体,根本没有什么魂魄!
“是水鬼,是水鬼,唐大师是不会错的”,程枫不甘认输,跌坐在墙角,口中魔怔一般,喃喃念叨着,忽的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大叫道:“对了,在露天温泉池中,不是发现了一具骨殖吗?”
说完,他猛地冲出了这间解剖室。
“骨殖,什么骨殖?”我没有理会他,转首问道。
方正宏朝着林峰使了个眼色,林峰立刻追了出去,方正宏继续答道:“是在露天温泉池里发现的,当时那具骨质并没有和陈宇航的尸身在一起,而是在温泉出水口的那个位置较低的蓄水坑内。骨殖上,没有发现任何与陈宇航有关的东西。”
我皱着眉头,突然想起了那****在贵宾浴池的窗前,看到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急忙问道:“只有一具骨殖吗?”
方正宏摇了摇头,道:“不是,除了骨殖,还有一张人皮!”
“人皮?”我大吃一惊。
“不错,是一张剥离的很完整的人皮。”方正宏道。
“这么说,头发也在?”
方正宏点了点头,道:“是,不但头发,甚至手指脚趾等难以剥离的部位,也无一缺失,手法娴熟,绝不像第一次作案!”
“你们之前怎么没有提起?”我有些不满地道。
吴胜楠冷哼道:“那骨殖和人皮,我们当然得先化验,拿到证据再说,后来发现,骨殖和人皮与陈宇航没有任何接触过的迹象,我们也就没多想。”
“再说,出事当晚,你可是作为嫌疑人出现在这里,我们告诉你干嘛?至于昨天,你这家伙忙的见不着人,我和林峰、方队,从昨晚到现在打了你这家伙的电话不下十通,都是没人接,你让我们怎么告诉你?”
汗,敢情那十余个未接来电,是出自他们之手啊!也怪我,虽然给他们留了联系方式,却没有将他们的手机号收录。
被这丫头呛了几句,我干咳一声,尴尬地道:“方队,那个,还是说说那具骨殖和人皮的事吧?”
方正宏点头道:“虽然没有发现人皮和骨殖,与陈宇航有任何的接触,但是作为七件案子中唯一找到的线索,我们还是极为重视的。经过化验,这些骨殖,是一具完整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