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已经带着人离开了,现场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怎么会这样?”曹阳看着被隔离的空地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黑色血迹,惶恐至极的惊叫着。
“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我一把拎起瘫倒在地的曹阳喊道。
曹阳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摇头道:“不……不……,我没想杀悦悦,我真的没想杀她,我这么爱她,我怎么会真的杀了她!”
“可她死了!”我一把丢开他,冷声道。
“是的,悦悦死了,是我害死的悦悦,是我,都是我!我是刽子手,悦悦,你等着我,我很快就过来陪你!””曹阳失魂落魄地抽泣道。
“说吧,昨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曹阳低着脑袋坐在地上,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说,我都说。前几天,悦悦和我吵了一架,她说我不懂浪漫,人既傻气又没有大志向,她和我在一起,没有未来,不会幸福,说要和我分手。我以为只要我诚心恳求,她也会和以前一样,心一软,就原谅我了。”
“悦悦说我不浪漫,我特意去外面买了一支玫瑰花,我怕她嫌校园里吵,所以特意约她在这里见面。我还想好了,等我们和好了,我就带她去竹仙居吃饭,要瓶红酒,点蜡烛,学人家浪漫一次……”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咕!”吴真从她姐后面,探出个脑袋,瞪大了眼睛,捂嘴偷笑。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脑袋一缩,又藏了回去。
“后来,悦悦来了,我拿花送给她,她接在手里,对我笑着摇头,她说我从来就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想什么,喜欢什么。她说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而且她已经喜欢上别人了,求我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我愤怒了,一下子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问她那人是谁,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她拼命地挣扎,让我放手。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顺手从地上,拿起一块砖头,在她脑袋砸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推开。等我恢复了意识,她已经脑袋流血的倒在地上。我害怕极了,脑袋一乱,转身跑了。”
“就这样,我杀了悦悦!可我真的没想杀她,我怎么舍得……”曹阳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呜呜的哭泣着。
“砖头呢?”我一把将他捞起。
“砖头被我……”吴胜楠刚要说些什么,我冲着他摇了摇头。
“砖头被我丢在前面了!”曹阳吸了吸鼻子道。
“带我去找!”
曹阳点了点头,沿着校墙,一路向前,走了五六十米,然后从一旁的沟里,捡起了半截砖头,递给我。
我看了看手中的砖头,砖头上带着很少一部分血迹,还有一些发丝沾在上面。
“真的还有一块……”吴胜楠惊讶地道。
我将砖头递给她道:“收起来吧,这也是证据!”
吴胜楠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个袋子,将砖头包好,收了起来。然后,她又取出一支手铐。
“等一下!”我伸手制止她。
“怎么了?”她奇怪地看着我。
“曹阳不是凶手!”
吴胜楠皱着眉头道:“他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我拉着她走远一些道:“他的供词里,只是承认了自己愤怒之下打过刘文悦,至于他说自己杀了刘文悦,不过是受了我们的影响,下意识地认为是这样!”
“有什么区别吗?周大哥?”吴真凑近了道。
我朝他招了招手,等他过来,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哎呦!你干啥?”吴真捂着脑门,瞪着我道。
“你干嘛欺负我弟?”
“疼吗?”我不理吴胜楠,盯着吴真问道。
“你说疼不疼,要不我弹你一下?”吴真叉着腰道。
我笑道:“如果我再用一点力,你们的脑门会流血,对不对?”
“废话!”
“假设现在你已经被我打的流了血,但还不致死!等我离开了,你姐来了,而她是一个对你有很大仇恨的人,她再拿个锤子狠狠地敲了你一下,你挂了。你看,我打了你,见你头留了血,又没有看到后面你姐行凶,自然会误以为,是我杀了你。可你自己说,谁是凶手?”
“笨蛋,当然是我姐”,吴真鄙视了我一眼,随即又跳起来道:“我呸,我姐才不舍得这么打我呢!你这什么破比喻!”
我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笑道:“好了,我说的是道理!”
吴真挠了挠脑袋道:“姐,他说的有道理!”
吴胜楠摇了摇头,看着我道:“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
我也摇了摇头道:“证据其实很多,我随便找一个给你,曹阳虽然是理工男,可你看看他的样子,充其量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力气不大,想要杀了刘文悦,并不容易!”
吴真眼睛一亮道:“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买了一瓶牛肉酱,试探他?”
“聪明!”
“嘿嘿,我本来就很聪明!”
我转身走到曹阳身旁,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起来吧,这案子还没定性,你不见得就是凶手。”
“悦悦不是我杀的?”曹阳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道。
“现在还无法下结论,据我推测,可能有人在你走后动了手,最终的结论,还要看法医那边的检验结果。你先回学校吧,这件事就先不要告诉别人了,也不要试图离开学校,我会通知保安注意的!”
“是,我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