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现在城墙上火炮射击已停止,流寇的战鼓队也跟过来了,震天的鼓声几乎能击破耳膜。
在这鼓声的激励下,在领军将领的严厉督阵下,兖州西门与南门处,原本士气大沮的流寇攻城部队,又开始呐喊前冲了。
流寇吸取了教训,此时,在大批流寇呐喊前冲时,有相当多的流寇站在后面,隔着离城墙一段距离,开始向城头抛射弓箭,
这些人,都是流寇的步军士兵,相当多的人武艺极为出众,弓箭十分有准头,算是仅次与老营军的精锐部队。罗汝才舍不得让他们登城作战,而只有让他们在后面作临时押阵与掩护使用。
约近三千名流寇步军的抛射,将一蓬蓬密集的箭雨射向城墙之上,大部分箭矢被虎啸军的大盾给挡住,射在盾牌上叮当作响。
紧紧躲在堞垛之后的陈子龙,不时能瞥见有箭矢带着轻微的啸音,从空隙出呼啸射来,消失在远方。
由于敌兵抛射的箭矢实在太多,还是有些箭矢越过了盾牌的阻隔,在第一轮的抛射中,便迅速地造成了二十多名辅兵和三十多名兖州壮丁死亡,另有四十多名辅兵与八十多名兖州的壮丁中箭受伤,火铳兵也有五六十人被射伤。
敌军连续的抛射,给城墙上的虎啸军带来了相当大的困难,严重滞缓了李啸军砸灰瓶与倒金汁的频率。趁着虎啸军只能防守的机会,四十多把攻城梯终于搭上了城头。梯头上的搭扣,牢牢地抓紧了城墙上的堞垛。
如潮的流寇,立刻开始沿梯攀爬。
相比西门城墙上有大盾防御,南门城墙上,那些装备较差的徐州卫军兵,在城墙下1000多名弓箭手抛射下,竟已有80多名军兵中箭死亡,近200名军兵受伤。
幸亏此时虎啸军支援的火炮手均已撤下城墙,不然估计也是伤亡颇重。
南门的流寇见徐州卫的军兵被箭矢压得抬不起头。立刻抓紧时间开始攻城,很快二十把攻城梯扣搭在南门城墙上。
刘知俊怒吼大骂:“全军顶住!敌军最多只能抛射五轮,不要怕。准备与登城流寇作战要紧。”
果然,西门与南门城墙下的弓箭手。抛射了五轮左右,便再无臂力,纷纷后撤。
激烈残酷的登城攻防战,终于在西门与南门同时开始了。
。。。。。。
在西门与南门的敌兵开始奋勇攀爬之际,流寇都尉陈虎终于率领3000多人的队伍绕到了东门之处。
“砰砰砰!。。。。。。”
凌厉的炮声爆响在每个守城军兵的耳边。20门大炮响了16门,没有响的,还是任城卫自已的4门火炮。
任城卫火炮数量最少,又因城墙下敌兵数量相对较少,站地分散,只造成了约60多名流寇死伤。
脸上两道狰狞刀疤的都尉陈虎,冷笑一声,立刻下令,让500多名弓箭手抛射箭矢。
很快在500敌兵的5轮抛射中,装备更差的任城卫竟有近百死亡。200多人受伤。
受伤的军兵放声哀嚎,他们撕心裂肺的惨叫,让旁边那些基本上未打过仗的任城卫军兵更加恐惧心慌。
一脸愤怒双眼血红的任城卫指挥使冯嚣,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人体排泄物气味,他一扭头,看到旁边两名军兵双腿打颤,胯下一片稀黄。
“你们这些怂货,统统给老子顶住!要是东门有失,老子先把你们这些兔崽子都宰了!”冯嚣朝一名被吓得拉稀的军兵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怒吼如雷。
久经战阵的都尉陈虎。在城墙之下一眼就看出守卫东门的任地卫军兵,都是些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心下不由得颇为得意,为自已被分到东门进攻而十分庆幸。
“全军攻城!”在抛射进行了两轮之际。陈虎怒喝下令。
3000多名流寇呐喊着开始攻城,很快,十二把攻城梯搭上城头,上面的搭扣牢牢抓住了堞垛。
“抛金汁,砸灰瓶!”冯嚣大声喝道。
只有稀疏的滚烫粪水与生石灰瓶落下,只造成了五十多名流寇的伤亡。被箭矢压制得死死的任城卫军兵。没几个人敢离开堞垛的庇护。
。。。。。。
此时,在西门城墙处,相当多的流寇如同蚂蚁一般,沿着攻城梯快爬到了墙头的位置。
李啸脸色冷峻的挥手下令。
张行猛与雷傲同时大喝:“金汁、灰瓶、撞梯锤,一齐攻击!”
喷涌泼洒的滚烫粪水如雨而下,一个个生石灰瓶纷纷抛砸而落,与此同时,堞垛上,传出一阵阵铰链滑动的声音,一根根粗大木头制成的撞梯锤,猛地从堞垛顶部狠狠向着搭好的攻城梯砸去。
陈子龙看到,一个约要两人才能合抱的粗大撞梯木锤,一头用铰链系着,另一头,则狠狠地砸在一架攻城木梯的中央位置,只听得喀嚓一声闷响,沉重宽阔的攻城梯被砸成了两段,上面正在攀爬的军兵,有如散落的蚂蚁一般,惨叫着从攻城梯上掉了下来。
在下面的流寇连绵的惨叫声中,不时传来攻城梯被砸断的喀嚓声,以至随后攻城梯掉落于地的哗啦声。
虎啸军这番猛烈回击,至少又有2000多名流寇死伤。
顶塌天纵声大喝:“大家别怕,明狗子的撞梯锤不多,我们抓紧时间靠过去,很快就能攻下城头!”
流寇大声高叫,每个人都知道,短兵相接的时刻,到了。
很快,有更多的攻城梯靠了过来。
李啸拔剑怒吼:“弟兄,作好准备,敌兵上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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