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小白狐抱起来,走出了洞穴,我不知我究竟该以何种方式来表达我对于思雅的敬意,我有愧于她,甚至说我连到最后她的姓都不知道,我深感愧疚。
可是人已经死了,我做什么她都看不到了,我转过身去,跪下了身子,对着那洞穴深深的磕了个头,这就算是幸运者对于不幸者的愧怍吧!
距离我和冷哥猛子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是猛子的话倒还情有可原,猛子放荡不羁爱自由,是不会死板的拘泥于时间的,但是冷哥不一样,说是几点就是几点,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马虎与怠慢。
如果说一个小时还没回来的话,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冷哥和猛子出事了!
“小白啊小白,我要带你去找冷哥和猛子了。”我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狐狸说道。
我带着小白狐狸开始从山洞出发,沿着河水往上下走,山路非常的崎岖,当时我来的时候我们三人相互扶持的帮忙,现在只剩了我一个人来走这些路还真有些费劲。
不过那小白狐狸倒是轻巧的很,不多时便窜到了我前面然后看着我,但是现在的它远没有了之前那种开心的样子,我知道,那是因为陪伴了她四个月的思雅就这样死了。
我尽量不去想思雅死了的事情,这样能让我稍稍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心安。
我没有任何的逗留与停顿,继续沿着河流往山下面走。大概走了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我依旧没有发现冷哥和猛子的身影,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说这俩人把接我的事情忘了吗?
每多走一步,我心中就愈发的感到不安,我就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来到了之前我们遇到蛊狼的那个地方。
冷哥曾经说过,这蛊狼在白天也会活动,难道说是蛊狼袭击了前来接应我的冷哥还有猛子吗?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我心想,我必须要小心些,我突然感到身后有响动。没等我转我身去,一个榔头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恢复了知觉之后,我发现我竟然躺在一棵树的下面。而正冲我面前的,正是那条之前我们进入到洞溪村的土路。
这是发生了什么?是谁将我打晕了呢?又是谁将我抬到了这里呢?
巨大的信息量压迫着我刚醒来的脑袋,导致我的脑袋仿佛是要炸开了一般,我使劲拍了拍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扶着身后的树勉强站起了身子,准备往村中走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我的眼前走过了五个人,那五个人竟然如我们那一晚所见的那四人是一样的模样——宽大的白色袍子,头顶斗笠。而中间的那三人走路的动作非常的僵硬,完全就是如死人一般!
赶尸匠!
我立刻愣住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等一下!”我叫住了已经走过了的那一行队伍。
队伍中最前头的那人缓慢转过身来,我发现他的左臂的袖口里面空空的,才发觉这人竟然没有左臂!
我仿佛是想到了些什么,但是究竟具体是什么呢?我脑袋一阵疼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有事吗?年轻人!”那赶尸匠将斗笠摘了下来,我发现这赶尸匠脸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坑洞仿佛是被千万只的虫子啃过了一般!
我没有回答,趁他没反应冲上前去,摘掉了其中一具尸体的斗笠,就在这时,让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那斗笠的下面的尸体,竟然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吓了一跳,死死的盯着“我”的尸体,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那张苍白的脸简直将我的神经提到了极限!
我连忙将另两具的尸体头上面的斗笠掀翻。却发现那另外的两具尸体竟然是冷哥和猛子的!
我的本就处于崩溃边沿的神经瞬间崩溃了!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我真的是已经死了的人吗?
现在的我难道说仅仅是魂魄的状态吗?
就在这这时,“我”突然狰狞的笑了起来。并且睁开了眼睛!那种笑仿佛是在说——鱼,终于上钩了!
我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还没站稳之时,“我”的嘴突然张大了,那张开的幅度,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紧接着一只绿色的花纹蛇从“我”的口中冲了出来。死死的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不,这种清楚的痛楚感,我一定是还活着的!我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花纹蛇的束缚,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的,那花纹蛇的束缚也越来越紧。
紧接着,那花纹蛇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脸扑了过来!
不!
我被惊醒了,发现刚才发生的都是梦而已,我感到我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了。
而我的身体,竟不知道是被谁给绑住了,就连我的嘴也不知道何时被手帕给塞住了!而且这绳子捆得非常的死,我几番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这是在哪里?从我后背依靠的石壁还有这空间漆黑的样子来看,这应该是一处山洞才对。而我能判断出这一出山洞并不是我之前和思雅居住的那个山洞,因为从地上的石头就可以清楚的得知这一点,并且这山洞中的气温,远要比那与思雅居住的山洞,气温要低很多。
我突然看到一旁的地上,竟然躺着两个人,我挪动着身体蹭了过去,发现竟然是冷哥和猛子!
我想要呼唤自己的名字,却忘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