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没有理睬她,环视了一圈这些女子,皱眉将李道玄拉到一旁:“公子啊,这些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置啊?”
李道玄忙回道:“道玄准备带她们另找安身之处。”他说完便有些歉然:“我们还是要参加花朝节的。”
秦国公摆摆手:“这些老头子都不管,这个,我是说,那个。”他这个那个半天,最后一咬牙,低声劝道:“公子啊,色是刮骨刀,你虽然是修士,但我听说最近连连受伤,这些女子个个都是如花娇艳,你可要把持住啊。“
李道玄明白了这位老将军的意思,面上有些发红,但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瞒国公,道玄不是君子,已做了不少荒唐之事,但您说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的。”
秦国公嘿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这些就不说了,这天快亮了,你们得早作打算,老头子也只能维持到日出之时,到时候怎么说也得封楼了。”
李道玄连声道谢,那秦国公自领着金吾卫退到了远处,给李道玄他们留出了足够的地方儿。
李道玄也是望着身边这些女子,自进这长安以来认识的女子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他看看那一直偷偷去牵鱼玄机手儿的莲生,再看看抱着阿离的莺哥还有燕语,最后望向了站在一旁询问楼中女子的白小蛮。一时之间感慨起来。
李道玄感慨之余,心也沉甸甸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也背负着更沉重的责任。
他正想着,背后传来常随的呼唤声:“师父.”
李道玄回身看到常随带着一个脑袋奇大的老头,正站在自己身后。
常随上前一步:“师父,我带了老宋过来,您看要运走什么,就交给他了。”
李道玄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常随白日里是说过,要想办法将云裳小筑里的东西运走。他便走到莺歌燕语身前,问道:“楼中还有能运走的东西么?”
莺哥叹了一口气:“那可多了,光说那些幽州鲁班楼打制的春塌软椅就搬不完的,更别说姐妹们的脂粉梳台。”
燕语也脆生生道:“还有流苏帐幔,楼后的酒窖,对了,还有白姐姐的东西呢。”
白小蛮此时走了过来,皱眉道:“公子是要带我们去哪里?若是路远,这些东西便不要了,小蛮只有一辆车子还停在后院中,其余物事,便都烧了。”
常随一直跟在李道玄身后,此刻抓耳挠腮忍不住道:“姐姐们,这些就交给我,让老宋搬走就是了。“
大家便都望着那脑袋奇大,正吸着一根竹筒旱烟的老宋,无不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老宋似也看到了这些怀疑的眼神,放下竹筒旱烟,说道:“楼主放心,老宋没有别的本事,搬东西还是靠得住的。”
李道玄微微一笑,见他如此镇定,知道此人必有过人之处,便对白小蛮道:“小蛮,你先把那马车弄出来,让她们将细软之物收拾好,咱们看老宋施法便是了。”
那老宋便笑道:“楼主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咱要施法了。”说着竟有些得意洋洋。
白小蛮只想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便带着莺歌燕语并莲生等女走进了云裳小筑。
决定继续留下来的云裳女子,大多是清琯女子,还有一些迎宾少女。都是年岁不大,跟着白小蛮各将细软珍贵之物打起了包裹。
李道玄和常随一直等到天色有些发白,才看到那侧门行出了三辆马车,在前的正是当初李道玄第一次见到白小蛮的那辆布满机关的大车。
这大车拉车的马儿中,最为显眼的却是李道玄得自曼罗馆的那匹楼兰云梭马。
三辆车子行驶很是吃力,让李道玄怀疑车中到底堆了多少宝贝。
此时车子一排停在了楼前,车帘也被掀开,云裳少女们挤在车帘前,好奇的看着站在楼前吸着旱烟的老宋,自是想看看这人是如何搬运物的。
莲生却在车中嘟囔道:“何须如此麻烦呀,让老将军派那金吾卫帮咱们一起搬了就是。”
那老宋耳朵很尖,回头哼了一声:“姑娘,老宋我要搬,可是连这云裳小筑一起搬了去,就是那一木一瓦都不会漏掉的。”
他这样一说,连李道玄都来了兴趣,点头道:“就请宋先生施法。”
老宋见这位楼主大人给足了自己面子,嘿嘿的再次放下旱烟,伸手手掌,那宽大的袖子抖动着,飞出了五团圆滚滚的光球。
五道光球落在地上,不住的弹动着。
当前车中的白小蛮淡淡对身边女子道:“原以为是什么绝妙功法,不过是‘五鬼搬运术’而已,你们看着,这老宋等下儿就要出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