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只是楚王齐兴派来打前站的,而早已坐镇北境边防中军大营的楚王齐兴随后便亲自领军两万,出营十里迎接李斌一行。
“李兄,我听探报所说,公主营帐遭遇刺客袭击,九妹没有受到惊吓吧?”楚王齐兴与李斌并肩缓步走着,边走边聊,明眼人一看便知楚王齐兴与李斌两人交情绝不一般。
李斌虽贵为大齐一等精武公,又获封护驾将军,可真论起身份、地位,与楚王齐兴这个大齐摄政王,手握百万兵权的“大将军王”是不能够相比的。可即使这样,李斌竟也敢同楚王齐兴并肩而走,这种僭越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是一件令人非常吃惊和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偏偏当事人楚王齐兴却完全不在乎,与李斌有说有笑的,还时不时还亲切地与李斌有肢体的触碰和交流,而宇文护等大齐将军们只能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四哥,难道九妹在你眼里就那么娇弱不堪一击的吗?”就在齐兴与李斌聊天之时,公主齐敏悄悄从两人身后跟了上来,娇笑调侃道。
“呵呵,对了,四哥忙晕了,都忘了我们九妹还是武当派的嫡传弟子呢,功夫好着呢,几个小毛贼何足道哉。”
“四哥,你这身戎装蛮精神的。”得到称赞表扬的齐敏心情大好,也夸起了齐兴。
“殿下,这半个多月下来,北境军务调整布防还顺利吗?”李斌一路上停停走走,就是为了给齐兴熟悉调整北境军务争取时间。
“北境边防父皇一直以来都是极为重视的,各种军需物资的储备也是很充足的,北境一线上的驻军兵力也基本足额到位,部队没有出现严重的吃空饷不满员的现象。我自接手以来,北境一线军务调整还算顺利。”齐兴基本满意北境大齐军队的状况。
“殿下,我刚得到的情报信息,北境驻军将领中有叛国投敌的现象存在。”
“谁!?”李斌的话语让齐兴脸色瞬间凝固了起来,当即沉声追问道。
“这个情报信息我是从突厥副使那逼问来。真实性还没有得到最终确认。”李斌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态度提前知会楚王齐兴,让齐兴知道齐军中有叛徒的情况,小心谨慎无大错,特别还是在突厥与大齐两国大战在即的险恶局势下。
“虎牙将军宇文护!”李斌小声说出了可以将领信息。
齐敏听到哥哥齐兴与李斌商讨军务大事之后。觉得无聊和闷,已自行悄悄离开了。
“哼!想不到竟是此人。宇文护带兵练兵还挺有一套的,我还准备对他委以重任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楚王齐兴不忿说道。
“目前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最终确认,不过大战在即。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李兄,依你看,宇文护此人用还是不用,实在不行的话,我回去立马解除他的兵权,让他赋闲算了。”
“具体怎么处置我也没有想好,不过依我看,殿下不必打草惊蛇。无凭无据就强行解除大将兵权和职务,还是殊为不妥的。”
“可现在宇文护领着一处城塞的防守重责,他手底下可有两万五千精锐士兵。其中宇文护目前还领着中段防线上为数不多的五千骑兵的指挥权。中段防线骑兵总兵力也就两万人,宇文护一人就领走五千,万一要是作起乱来,那对齐军造成伤害可是不会轻的。”楚王齐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殿下,依我看,宇文护不仅不能贬谪,还应给他升官。”
“哦?李兄此话怎讲?”李斌的话语让齐兴颇为感兴趣的追问道。
“宇文护如若叛变投敌坐实,那么我们就更不能便宜了宇文护这厮。杀掉一个叛徒不难,难的是如何变废为宝。把坏事变成好事。”
“哦,愿闻其详。”楚王齐兴闻言,当即来了兴致,追问道。
“我也是方才与殿下谈论时突发奇想。宇文护此人无论叛变与否,我们都不要简单的草草处置了事。殿下,现在宇文护叛变与否尚未得到最终证实,你先给宇文护升官,不漏痕迹地把他调离前线紧要防线,先把他安置在一个不是很重要的位置上。酌情再行任用。”
“我明白了,李兄是否想暂时先稳住宇文护,让其认为自己没有暴露,我们则根据局势变化利用宇文护为齐军牟利?”楚王齐兴与李斌很快就想到了一起,李斌话语里的意思,齐兴完全领会了。
“殿下英明,不知殿下完全调整好北境的防务还需要多长时间?”
齐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笃定地说道:“再给我二十日即可。”
“二十日问题不大,出了关塞,行到突厥王庭,再快也得走上一月。”
李斌一行在北境关塞也没逗留多久,仅仅宿留一晚,补充了一些粮食饮用水后,大队人马继续出塞,往突厥王庭行去。
与在关内行军不同,出塞后,有阿史那摩柯突厥使团在前领路,李斌率领大队人马随后跟来。
出了关塞,进入突厥的地盘,李斌感觉得出,阿史那摩柯又渐渐恢复了其嚣张,蛮横的做派,脾气、派头渐长。
出关第五日,一支一万人的突厥骑兵与阿史那摩柯汇合后,阿史那摩柯完全恢复了他一贯的秉性,各种指手画脚的行为多了起来。
两日后,另一支万人的突厥骑兵队浩浩荡荡开了过来,李斌听齐军探马禀报,说是突厥王子亲领骑兵队前来迎驾。
当听到突厥王子亲临后,李斌就有一种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