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的话象刀子一样,把鳌拜的祸心剥开。他没有想到连皇上都惧怕自己三分,这个瑞王爷居然没有一点惧色。
“瑞王爷。老夫再说一遍,这是皇上的圣旨!”
“那就请鳌大人把圣旨请出来呀。”
“你!你羞辱朝廷辅政大臣,该当何罪?”
“你觉得本王有罪?你当是羞辱?你把我的女儿买入青楼是不是羞辱?你羞辱的还不是本王一个人,是整个爱新觉罗家族!你说本王有罪,难道本王用自己的钱买来异域的货物卖出去,扣除本钱利润部分交给皇上一半送进国库是犯罪吗?你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连好歹都不懂?你的圈地换地把国家弄得名不聊生倒是个功臣了?你口口声声说你手里有皇上的圣旨,可又拿不出来,莫非是鳌大人假传圣旨?本王还纠正鳌大人一下。你现在不是辅政大臣而是佐政大臣,皇上大婚就是亲政的开始。”
“你竟敢这样和老夫说话,告诉你,你的女儿是私奔,和一个戏子苟合,已经给皇室蒙羞你的罪过比天还大!”
“本王的女儿是被你利用权势收买的地痞无赖劫持到了秦淮河边的一家青楼,幸亏被恩人所救,用不着私奔就嫁给了救命恩人,流落江湖好几年。本王就奇怪了,我辛苦养大的女儿为什么被你卖了五千两银子?你有什么权力卖我的女儿?你是朝廷命官,知道拐卖人口、逼良为娼该是何罪,拿着卖别人女儿的血泪银子你怎么花?天地良心啊,这是为人之道吗?对待一个亲王还敢如此嚣张,这个人不是罪该万死了吗?”
“瑞亲王,抗旨可是死罪!”
“鳌拜,你口口声声说本王抗旨,你有圣旨就拿出来!不要扣大帽子,说本王抗旨,你的话是圣旨吗?”
“这是皇上的口谕,没有书面文章。”
“本王手里倒是有一道皇上给小女指婚的圣旨,福晋,把皇上的圣旨请出来念给鳌大人听,看谁还说我女儿私奔!”
鳌拜可傻眼了:本来想吓唬一下瑞亲王,想不到小皇上竟然已经给指婚了!
“什么?皇上指婚?老夫怎么不知道?”
“难道皇上给自己的妹妹指个婚还要经过鳌大人的允许?”
“这!这……”鳌拜理屈词穷。忽然他仰面大笑起来:“瑞亲王啊瑞亲王,枉你有一个好名声,可是却把女儿嫁给一个戏子,一个耍猴儿的,哈哈哈……瑞亲王的女婿是个耍猴儿的,皇室蒙羞啊,堂堂大清公主的丈夫居然是耍猴儿的!”
“他没偷也没抢也没坑人害人,凭着本事吃饭,丢你什么人了?送客!”
王爷的举动肯定是惹恼了鳌拜,大家全都为王爷捏了一把汗。
朝堂上,鳌拜又旧事重提,主张把王爷的女儿送到云南去和亲,给朝廷带来几年的安宁,然后利用这几年做准备撤藩。他的话还没说完安亲王就站出来了:
“鳌大人,您的爵位是怎么来的?不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得来的吗?曾几何时怕了吴三桂?你不是说吴三桂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吗?什么时候悄悄和小人私下里做起了生意?把瑞王爷的女儿送出去?你有什么权力给皇室宗亲的公主做主和亲?你的女儿怎么不嫁给吴三桂的疯孙子?我看你是欺人太甚!”安亲王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鳌拜无言以对。
庄亲王也说话了:“鳌将军,以前我们都认为你是个爷们,可是自从你当了辅政大臣好像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你回想一下自己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愚蠢到家的?”
“你敢骂我?我打死你!”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怎么忠君的吗?对大清亲王你也敢打?你也配!”庄亲王还就不怕他。
“你不过是承袭的王爷,有什么资格……”
“我是承袭的亲王,承袭的亲王爵位是先皇名正言顺御封的,有圣旨啊,你怎么没承袭?因为你不是爱新觉罗家的,那把龙椅要是姓了瓜尔佳,那你就是谋权篡位!”
所有的亲王、郡王、国公都说话了。鳌拜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老虎掉山涧,仇人太多了。这些年自己把小皇上康熙捏在手里,人家的叔伯能不有气吗?可是自己丢的面子要是找不回来就栽了。
这些皇室宗亲一直没有和鳌拜对着干不是怕了鳌拜,而是明白世祖章皇帝的苦心,生怕自己的兄弟子侄为你了那把龙椅骨肉相残。可是这个鳌拜也忒欺人了,瑞王爷这样辛苦赚钱给两代皇上解决国库空虚,鳌拜还没事就找茬儿欺负人家。
康亲王当着鳌拜的面儿就和王爷说:“别理他,他杀苏克萨哈、杀费扬古是因为他们有私仇,他要敢动您一个指头,我们这些人就和他拼命!”
鳌拜的脸都气成紫茄子的颜色了。
王爷的强硬态度把鳌拜彻底给得罪了。一向横着走的鳌拜多会儿被人顶撞、揭露得体无完肤过?如果是朝堂上的大臣敢如此对待鳌大人,此人就活不长了!苏克萨哈等人的死路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皇室宗亲的兄弟、子侄们也好,福晋和云儿乃至王府上下的所有的人也好,都为王爷捏着一把汗。王爷说:“该来的怕也没有用,咱们没有见不得人的。”
只能这样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冰儿觉得不过意,王爷都是为了自己而开罪鳌拜。王爷说:“孩子,没有你的责任,你们回来了,当老的心里很欣慰,不能把没有过错的强加给你们,让横行霸道的人随便侮辱!你不是很有本事吗?咱们不应该是伸着脖子让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