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教先生,先生说:“把纸条上的笔迹弄清了是谁写的就好办了。下官估计,给叶赫投纸条的人就在咱们府上,而且投纸条的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知道太后到了园子,也知道曹公公给叶赫送饭的时间。”
“本王觉得,叶赫的话让太后起疑了。扔纸条的人很熟悉府上的情况。他是想把叶赫的思维搞乱,然后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也知道叶赫的软肋就是她的女儿。您心里有谱儿吗?”
“大致上知道是谁了,非此人不可.”
“本王心里也圈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图打渔图混水,虽然跟本王没有什么过节,可也有所不满,真想不到还弄出来一个什么甄姨娘的事情。看样子,太后认为宋嬷嬷被打、叶赫把贝贝扔进荷花池是咱们演的苦肉计。不过呢,好像没人拿几个月的孩子当诱饵吧?”
“太后可能对您有怀疑,但是很多迹象也还对您有利。首先是太后对叶赫很反感,叶赫当着众人的面就说自己是太后的人,这是最让人讨厌的。再就是她的话经不起推敲,自相矛盾,所以您不用多虑,这里边的事很复杂,下官感觉,这个叶赫对甄姨娘的死确实很有嫌疑,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断定就是她害的。”
王爷笑道:“本王自以为没有这方面的事可以嚼说,没想到被叶赫咬了一口。”
“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的人品谁不明白呢?清者自清,放宽心,下官一定尽力查。”
贝贝被抱回来之后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就有点发热,夏天穿得少,就是没有全身掉进池子里,腿上也沾了冷水激着了,又惊吓了一些。朱医官给开了压惊解热的药,就回去抓药熬药了。府上这个药房非常负责,连熬药的事都承担了。他们是怕发生有人借熬药的机会给“加料”,如果发生主子被毒死的大事,他们谁的脑袋也保不住了,还不如麻烦一点保险。熬药的地方有亲兵站岗、专人负责的。所以自从朱医官任府上的专职郎中以后,从来没发生过一次草药事故。
云儿哭得泪人儿似的。陈夫人也眼泪不干地一千遍一万遍地自责,怎么就这么寸,平时很少让两位嬷嬷带着孩子到园子里去玩的。
鱼儿水儿也陪着哭。云儿对鱼儿吼道:“赶快回去!”
喝了药以后,贝贝安静地睡了。这是他人生的第二个劫难。第一个是母亲难产,横位的就是他。如果不是剖腹产,母子三人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也是上界来的一个生命,是来帮助阿玛经商的人。
贝贝被叶赫扔进荷花池,凌娟知道以后马上就来到陈夫人这里,帮助照看贝贝。一个劲地劝慰着云儿母女,告诉她们贝贝一点问题也没有,就守护在贝贝跟前了。直到贝贝的体温恢复正常,没有了惊吓后嗜睡的症状也爱笑了,云儿才放心了。
宋嬷嬷那边她早就看望过了,拿了不少补品。看样子宋嬷嬷得休息一阵子了,凌娟也会回来看护宝宝贝贝。
福晋就把云儿请到翼然楼,跟她说,想把王嬷嬷、宋嬷嬷都撤回来,让凌先生继续负责宝宝贝贝的看护,如果忙不过来,让蒋嬷嬷帮助凌嬷嬷。
“您想太多了,这里没有王、宋两位嬷嬷的责任,是突然发生的变故,是谁都没预料的,怎么能怪王、宋两位嬷嬷呢?还是让宋嬷嬷好好的安心养伤,养好了再过来。就让凌姐姐和王嬷嬷看护宝宝和贝贝。”
“姐姐估计太后可能会把雪儿放回来。”
“那就雪儿什么时候回府王、宋二位嬷嬷再回去。”
“姐姐知道你是在顾及姐姐的面子,其实她们两个也有责任的。太后在府上,她们本不应该到处走的,还把孩子推出去了。姐姐特别后怕,万一贝贝有个什么不测……”
“不会的。不过那个叶赫也真是可恶,有幸到咱们府上来,不知道珍惜,真不理解她在想什么。”
“是啊,咱们府上这种环境是宫里和任何一个王府都没有的,叶赫在宫里十年,受尽委屈和欺负,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还不知道珍惜。”.
先生的办案效率是真没说的,没到一天的时间就查出来是那洪写的了。首先他有目标,那洪是那峰的侄子,之前是那峰的铁杆亲信。王爷没有把那洪踹出去,就是想看看他和什么人还有联系。
接下来就是先生和那洪的谈话,开始那洪还死鸭子嘴硬,后来实在顶不住先生一次接一次的谈话。虽然不打不骂,先生针砭入理的分析让那洪崩溃了,想着叔叔这几年用自己就和用狗一样,动不动就呵斥自己一顿,事情办不好还要挨他的耳光,跟着叔叔也就是捞着一些吃喝、零花钱。就旁敲侧击地问了先生这样一个问题:杀人的应该领个什么罪。先生说:“这得看是什么情况,象jiān_shā的都是当事人领罪,不会牵连别人。看样子那洪还多少有点善心,怕株连到那峰大儿子身上。
那洪告诉先生说,甄姨娘的死很蹊跷,表面上看是叔叔和叶嬷嬷合伙杀的,但是没有一点证据。叔叔的心脏病一个是给叶嬷嬷给气出来的,一个是给甄姨娘吓出来的。叔叔曾经惊魂未定地告诉过那洪,说甄姨娘的药都在晚上睡觉之前喝,用完晚膳之后让一个小丫鬟给她熬药。府上的药房是给主子们和府上的下人熬药的,甄姨娘不在这个特权之内。
这天熬药的时候,小丫鬟看看药锅里的水一时半会的不会扑上来,就跑去茅厕方便。这个时候那总管来了,把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