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二皇子离宫回府之后去了哪里倒是不言而喻,可做了些什么那就无人知晓了,不过今日的齐佑倒是有些不好过了,他年轻时的老情人慕容氏已经愤然找进宫来。
这是喜宝听闻此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嘿嘿,齐佑的老情人找上门来喽,有好戏可以瞧了。
虽然喜宝有些不厚道地想着这个问题,可对于慕容氏这么愤然的反应,喜宝不得不重新揣测这件事的真实程度。
说这慕容氏也够奇怪的,按理说她一介女眷,就是不在与慎王一起,可到底是一介女流,若是真有事相商,也得先找皇后或是太后之类的女眷头头,可她偏不,而是直接到了养心殿门外。
这倒是让薛公公好一阵为难,这养心殿毕竟是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怎么能容许慕容氏一介女子在这胡闹,是该拦下呵斥的,可又转念想想这慕容氏好歹是慎王的夫人,又曾经与皇上有过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既然她敢如此贸然找来,估计心里也是有些底气的,薛公公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好在他还是足够聪明的,一边先稳住慕容氏一边派人瞧瞧去了长信宫请喜宝,一边进到养心殿内请示。
他到殿内倒是故意拖延了些时间,为的就是能快些将喜宝请过来,要是有着一介妃嫔在场,这话也能说得缓和一些,皇上倒是也不用太避讳了。
想到这,薛公公便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启禀皇上,外头,慕容玉语求见皇上!”
“谁?”齐佑听了薛公公的话有些吃惊。
“呃……慕容玉语,慕容氏,就是慕容贺祁的母亲,您……”之前爱慕的女子,咳咳,这话薛公公只敢在心里默默非议道。
“独她一人?”齐佑问道。
“正是!只有慕容氏一人,也未见慎王或是慕容贺祁公子。”薛公公直截了当说明了。
“这……”齐佑倒是为难了。
“皇上。看着像是怒气冲冲的,慕容氏也是寡情少语之人,能如此动怒,贸然前来。怕不是什么小事,八成与贺祁公子有关,您老看着……如何呢?”薛公公问道。
齐佑眉头微蹙,对于慕容氏这般行事还是有些微词的,她虽是贺祁的母亲。可这事也不该她如此贸然前来,还是来的他的养心殿,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不仅那件事要非议,恐怕他与慕容氏之前的旧情又得被反复提起了,这实在让他心里不大舒服。
可转念又想,这毕竟是自个儿子和她儿子之间的事情,她的急切心情自个是能体会到的,齐佑也是想与她谈谈,也许双方出手还是能将这事压下去的。可这养心殿确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他不能这么见她。
衡量了半晌,齐佑才开口道:“就说朕不在养心殿内便是。”
“皇上,这……要是慕容氏偏偏要等呢?老奴瞧着她那样子像是不见到您不肯罢休啊。”薛公公如实提醒道。
“这……”齐佑犹豫了。
这个时候,齐佑倒是矛盾起来,而接到消息的喜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家薛公公真这么说了?”
那来传话的小宫人一脸恳切道:“薛公公特意嘱咐奴才,一定要将原话带到,奴才可不敢有半点隐瞒或是夸大,薛公公说了那人瞧着脸色很是不好,真怕她会闯进殿去的。所以……所以才派奴才来禀报贵妃娘娘您的,请贵妃一定想想办法!”
喜宝一挑眉道:“那是人家慕容氏来找皇上的,本宫又何来办法呢,见了不就是了。”
传话的宫人扣头说道:“薛公公说了。那是养心殿,除了贵妃娘娘,还真没其他女眷进去过呢,况且那是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要是慕容氏真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那岂不是坏了皇家的颜面。也让皇上不虞嘛,所以务必请贵妃想想办法啊。”
喜宝低下眼睑思量起来,她心里明白这慕容氏能这么愤然也只能会是因为二皇子和她儿子之间的那些个传言,她向来清高和寡,哪里能受得了这样污秽的揣测和言语,自然心里是受不住了,这边才愤然前来,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而这齐佑确实也不好不见,可这见还是要注意时间,地点的,不然,这传出去的话可不知又会变成何样啊。
想到这,喜宝便呵呵笑道:“行了,你起来吧,本宫自然有办法,你先回去,本宫立刻便到。”
那传话的宫人听了喜宝的话立刻扣头谢恩,然后立马爬起身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瞧着确实着急起来。
喜宝也没再啰嗦,而是直接披了大氅,搂着小暖炉,便带着文棋文琴一道出了长信宫门,快步朝养心殿来了。
这会门里是一片寂静,门外慕容氏还在僵持,喜宝赶到之时,慕容氏的披风上都落了雪花了。
喜宝一见便笑着道:“这难道是慕容姐姐?”
慕容氏本一心等着殿内的回话,可左等不见,右等不出的,她正焦急着,便听见一柔和女声亲切唤道她的名字,她便侧头望去,正好瞧见喜宝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那一瞬,她还真是被喜宝如今飞模样晃了眼,眼前的女子是她相识的没错,可为何数十年已过,她却未见半点颓色,还是那般光彩熠熠,娇嫩宝气,慕容氏心里暗暗叹了起来。
喜宝走近几步道:“可真是慕容姐姐啊?我还当是眼花了瞧错了呢?”
喜宝亲亲热热的,慕容氏也只能客客气气地行礼道:“是贵妃娘娘啊,慕容氏见礼了。”
喜宝盈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