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实在没有准备,这会只能临时起意了,咽了咽口水后,皇后才有些怯意道:“皇上,皇上说的臣妾确实无力反驳,无论说什么,天儿确实是出事了,只是臣妾想说的是,臣妾对天儿的关心和在乎不比任何人差,毕竟她是臣妾的亲生骨肉啊,臣妾就是再不堪也不会拿孩子的命去开玩笑啊,至于为何天儿她要??要想不开那都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臣妾都把心放在玮儿身上,而忽略了天儿,??臣妾承认这是臣妾没有安排好??所以才??”
说到后头,皇后隐隐有些哭意。
“仅是没安排好吗?皇后天儿脸上的红肿,额头上的擦痕呢,这都是一时失误吗?”
皇后紧张道:“这??这??是臣妾失手?所以才天儿到底是臣妾的女儿??她只是在跟臣妾闹脾气呢。”
齐佑却道:“皇后,朕想你明白,天儿能有这样的想法该不会是一时受气所致,这必然是个长期的过程,朕知道在你们眼里儿子比女儿也来到踏实可靠,可你这样宠着玮儿也没落到什么好啊,外头的传言,想必你也听了一些了吧?”
又是外头的传言,皇后的心不自觉地一抽,脸色有些不解和郁结,她深吸一口气道:“皇上,玮儿是臣妾的儿子,臣妾疼他难道也有错?”
齐佑呀叹道:“皇后,母亲疼爱自个的孩子是没错,可也要看疼爱的程度和方式,这些年你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再挂心玮儿,这孩子也确实很优秀,可你无边的宠溺慢慢造就了玮儿跋扈乖张的性格,说实话,这次水患玮儿昏迷,朕有一定的责任,朕要是知道玮儿是如此骄纵武断的一个人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派他到现场去的,那样危机的时刻需要的是像赵云帆那样能够临危不乱,沉着稳定能掌控大局的人,为了给玮儿机会。朕几乎是驳了所有大臣的请求,甚至拿了百姓的生命做了赌注,结果呢玮儿不仅不纳贤言还执意妄为,这才造成洪水决堤,不仅自个昏迷才苏醒。更是搭上了多少百姓的性命,还好赵大人及时赶到,不仅掌控了局势,更救回了玮儿,皇后,朕不想说赵大人有多优秀,这样的人朝中确实不少,可皇后,为何你教导出来的孩子是这个样子,你有没有认真想过?”
齐佑说着说着就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了。
皇后愣在地上久久不能回话。直到现在她也不愿相信是玮儿昏迷是因为玮儿自个骄横跋扈,年轻气盛,更不愿相信玮儿现在的骄横跋扈是因为她的溺爱,她 的孩子一切都是好,她是如何都不能接受外界这样恶意的评价的。
面对齐佑这样的话语,皇后想了很久后才道:“玮儿是如何一个孩子,皇上难道不清楚嘛,他才十五岁啊,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水患这样的大事他本就没什么经验。一时不察轻信了谗言也是有可能的,怎么就能说这一切都是玮儿的责任,皇上也相信外头这样的流言蜚语?”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皇后,这不是流言。这是事实,早在玮儿回宫之前这件事就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皇后有些抓狂道:“不是说是那些借着水患发财的贪官污吏们暗中陷害吗,为何又要将责任推到玮儿身上呢,这不公平!”
齐佑看了皇后一眼道:“公平!朕不能因为玮儿是朕的儿子就可以为他营造出所谓的公平来,不然那几位殉职的大臣,那些枉死的百姓。朕又如何交代,皇后,即便是又贪官污吏用计,可玮儿身边朕可以安排了数位能人义士,若是玮儿肯虚心一些多听听他们的话,也许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朕也奇怪,老大和老二一同进的学堂,就连启蒙师父都是一样,为何这么多年下来,老大沉稳冷静,可玮儿他却张扬跋扈,皇后这又怎么说呢?”
皇后有些无言以对,可嘴里却还是有些不甘愿。
齐佑见皇后还不死心便道:“皇后,你的性子沉稳,公孙氏也是一样,也许是立场不同,身份有别,可是同为朕的嫔妃同样是抚养朕的子女,为何玮儿会如此张扬,难道不是你一直认为玮儿是朕唯一的嫡子,身份本就不一样的关系,皇后,朕从来都没说过一定要立嫡,就算是真要确立储君,唯有贤者才可为之,所以不要在捧着嫡子的身份高高在上了,若是玮儿真那么想要这个位置的话,就好好扎扎实实干出一番事业来给朕看,而不是永远活着嫡子的身份里,皇后你明白嘛,说到底他是朕的孩子,可他不是朕唯一的孩子。”
齐佑此话一出皇后彻底颓废地跪坐在了地上,她最引以为傲,最稳妥的希望和底气就是她贵为齐佑的嫡妻,而玮儿贵为齐佑的嫡子。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嫡出就是会占很大是优势,无论是分家和是继承方面,在皇家的皇位传承也是一样的,这是皇后一直以来努力扮演好一个称职的皇后所希望去维护的,可这些她视作救命稻草,最后底牌一样的东西在齐佑眼里竟然一文不值,这一刻皇后内心说不上来是怎么的感觉,似乎是失望,绝望,庆幸,悲伤,痛恨等等等等说不清的复杂而微妙的感觉。
看着皇后死灰般颓废地跪坐在那,齐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说成这样,也该明白了吧。
在复杂而微妙的感觉的刺激下,皇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惨白的脸上挂着条条泪痕,说不上是可怜还是可悲。
齐佑没有出口相劝,而是就这么淡淡地看着,终于是齐佑觉得时辰不早了才道:“皇后,你要是觉得累了,照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