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些什么呢,昨晚从凤舞出来一个人怕有些不安全,才没有回去。”顾初夏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眼睛看着手里的茶,凑在嘴边许久,硬是一口也没有喝。

顾初夏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同事三年,黎墨摸得一清二楚,这厮一紧张一心虚就会眼顾左右而言他。

果然,昨夜夜黑风高,难怪今日精神抖擞,没有闯龙潭虎穴,反而醉倒温柔乡了。

黎墨笑得暧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看着顾初夏一脸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黎墨也不为难了,直接定某人羞涩了,岔开话题:“凤舞的事,你也别插手了。”

“我已经去过了,这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着实没有什么卖相,顾初夏穿得浑身不自在。

“我还以为女为悦己者容呢,你昨夜真的去了凤舞?”

“我像开玩笑吗?”顾初夏反问。

“我看看。”黎墨上下其手地摸索了顾初夏一番,原本就皱巴巴的裙子这下更惨不忍睹了,她却会心地笑,“毫发未损,也好,人没事就好,其他的算了,昨天开了晚会,台长大人一副天塌下来了模样,应该是怕安景旭秋后算账,只要还能四肢健全地回来就会求佛拜神了。”

难怪台里的人早上都目光灼灼,原来是昨夜开了晚会啊,她还以为是这裙子惹眼呢。

顾初夏取下右耳的耳坠:“我不仅四肢健全的回来了,还有——”拿着镶钻的耳坠在黎墨眼前晃了晃,“黎墨,你负责,弄得天下皆知才好。”

黎墨结果微型摄影仪,不可置信:“你真的弄到手了?凤舞的证据?”

不仅黎墨,台里也没有谁寄托个什么,居然让她真弄到手了,而且还毫发无损,本事不小啊。

顾初夏不好回答说是顾志诚的诟病,只好附和:“额……有些差入,不过绝对足够独家劲爆。”

这东西交给黎墨顾初夏很放心,反而台长大人做人太圆滑,给了她一定会被原封不动地送到顾志诚那里,虽然黎墨有时候不着调,但是职业精神倒是很不错。

黎墨八卦心起,非要弄个一清二楚:“老实招来,你不会真的闯了龙潭虎穴吧?那你怎么回来的?听说昨天凤舞动静很大,真是你?”

顾初夏看着黎墨,原来这厮昨天也去了凤舞,应该是担心自己。她颇为满足,说:“应该没有别人。”

黎墨言简意赅,问:“是安景旭?”

顾初夏思忖了一会儿:“可以算是。”

黎墨忽然眼睛光亮,颇为喟叹,语重深长地说:“顾初夏,头一次你比顾初年运气好,摊上了这么个男人。”

听黎墨这语气,像是顾初夏走了狗屎运一般,安景旭难道这样好?顾初夏不敢苟同,而且她的运气向来不好。她反笑,玩味地问了一句:“要是这个男人也是顾初年的呢?”

似是玩笑,恰是新知。现实永远这般,从在表象之后。

黎墨也玩笑了搭了一句:“那我只能说,你们生不同命。”话锋一转,她说:“不过,安景旭眼神不太好,瞅上的是你。”

是啊,安景旭眼神不好,谁不好,偏偏是顾初年,才会让她有机可趁的。

黎墨你可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天神,我顾初夏没有好运。顾初年也不是那样好,你是不是也不想我想的那般会看人,不然如何会错得一塌糊涂……

顾初夏敛了敛笑,眸中散开了光点:“黎墨,看人一向准,你说顾初年怎么样?”

黎墨没有想多久:“完美,男人想据为己有,女人只会无地自容。”

黎墨用词到位,台里都说黎墨的言论一向一针见血。

这便是顾初年吗?除了她顾初夏所有人对顾初年的定位,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啊,只不过永远也不会包括她顾初夏。

顾初夏笑得荒凉,似乎云淡风轻,没有半分喟叹与惋惜,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她说:“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命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顾初年是云,顾初夏是泥,纵使她们丝毫不像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她们一模一样。

顾初夏藏得紧,黎墨看不懂顾初夏眼中笑意背后的凄楚,她只是玩笑着,并未察觉什么:“有些东西是内在的。”

顾初夏笑,看着黎墨:“黎墨,你就不能偏个私心。”

很多人多会偏私的,像顾志诚,像安景旭,像很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可以偏私,为什么黎墨不呢,那样至少她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至少有那么一个人偏的是她顾初夏的私。

她的一句玩笑话,殊不知顾初夏当了真:“实话实说。”

是啊,何必自欺欺人,自她记事,她都不过是一片背景,衬在顾初年的后面。

她端着茶,没有喝,已经冷透了,嘴角勾起,自我嘲弄:“终归我是不如她,能错了所有人的眼。”

黎墨恍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顾初夏,说了那么多,兴许只有这一句是真话,她知顾初夏从来善于伪装,这一刻似乎才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了一点。

黎墨收起了揶揄,语气里没有半分戏谑:“顾初夏,有一点顾初年永远也及不上你,你比她狠,从不对自己心软。”

顾初夏只是笑,但是未达眼底,眸光很沉很冷,似乎卷起了什么:“其实我还可以更狠的。”

黎墨突然无言以对了,只是暗暗摇头:顾初夏,何必呢,你从来不是顾初年,更不需要比较。

这几日,天一直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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