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她不答,半响冷笑反问:“黎墨,如果你是我呢?”

怎么办?能怎么办?她多不想妥协,即便是说出那样的话都是极不愿的。

黎墨脸色暗沉,凤眼离乱,似乎有点点零星扩散开来,蔓延嘴边,都是苦涩:“我不是你,我只是个局外人,从来都进不了这个局。”

这是顾初夏的局,是安景旭的局,是赵顾墨的局,是他们三个人的局,没有任何人能进得去,也没有任何人能出得来。

黎墨一直是这样觉得的她,他们的世界,赵顾墨的世界太远了,她只是旁观者,再怎么如戏,也没有她的余地。

黎墨的黯然,顾初夏只肖一眼,尽收眼底,她笑笑:“你已经进来了,你会来找我不就说明了吗?”

赵顾墨的局,你已经进去了,而且也脱身不了了,甚至牵扯上了背后的黎家,这样的筹码,还怎么置于局外。

身在局里的顾初夏,从来都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

黎墨讶然,竟是无言以对,顾初夏的话,每次都戳中要害,牵扯出人心底最深的隐疾。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来的时候有很多话要说,甚至想好了一百种开口的对白,一千种说服的理由,对上顾初夏一双淡漠如云般飘渺的眼,就什么也说不了了。

“顾初夏,我不会逼你,赵顾墨更不会,你有选择权。”

这是黎墨唯一有资格说的,一千个理由,即便有,也不该由她开口吧。

顾初夏却摇头,眼神似乎总带着一点茫然恍惚,说:“不,我没有,从安景旭开始游戏,我就没有。”

她注定了败局,安景旭不会给她选择的余地。

也许将来风平浪静的时候,有人会说,是她的抉择,但是她知道,不是,那是安景旭的抉择。

第七天,她出门了,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华娱却乌云密布。

这一天,注定在顾初夏一生里不平凡。

见到赵顾墨的时候,他正好开会,顾初夏没让人通报,不知道赵顾墨如何知道了,她在候人室里等了不到五分钟赵顾墨就来了。

七天没见,他似乎憔悴了不少,一双桃花眼有些倦怠之色,下巴上还有稍微的清渣,大概真是累到了几点了,一向爱臭美的他,连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赵顾墨坐到她身边,倦色眸中浮现点滴清光:“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是不是几天没见我,想我了?”

即便他在极力掩饰,她还是看出来了,他的疲倦失落。虽然还是以前一样妖娆的笑,一样戏谑不恭的语气,但是却怎么也遮掩不住那眉间淡淡忧悒。

忧悒这个词,顾初夏以为永远不会在赵顾墨身上出现。

她张张唇,突然发现难以启齿,即便千言万语,似乎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怎么了?”顾初夏仍旧平静,反倒是赵顾墨有些急促不安。

她苦笑,摇摇头,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认识快两年了,好像我都没怎么喊过你的名字。”

现在回忆起来,好像记忆里很少唤他的名字,仅有的那几次也是连名带姓地喊,还大多没什么好语气。

原来她自己竟是这般恶劣,要是早知如此,她想,她会对他好点的,会的。

赵顾墨却嗤嗤一笑,半躺在沙发上,手伸开,碰到顾初夏的发烧,不由得拨弄起来,笑说:“你现在才发现啊,都两年了,我每天为你劳心劳肺的,你还一副冷硬心肠,顾初夏,我说要是石头都该捂热,就你没良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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