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那一声一声缱绻的呢喃:“顾初夏,顾初夏——”

他一个人的独白,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多少个这样的夜了,他就这样站着,叫着心里挂念的名字。希望她能醒来回应一句,却也害怕她醒来。

安景旭苦笑,原来他也会有这样胆小怯懦的时候。似乎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却害怕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眼。

浅眠的她无意识地蹙蹙眉头,他谈了一口气,语气是那样无可奈何,那样压抑:“我娶她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只要你有一点点的介意,只要有一点点,我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就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可以想象,如果她是醒着的会怎么回答呢?安景旭只是苦笑,肯定又是让他十分气恼的回答,总之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一次乖乖让自己省心过。

安景旭苦笑,对着睡着的顾初夏说:“我认真了,你却这样置身事外,算是惩罚吗?”

只有这个时候,她不会回答,他才有勇气说出口,这些迟来的话。

大概是惩罚吧,他曾经那样不可一世,那样自欺欺人。安景旭总在想,如果早点他让顾初夏知道了他的心意,结果会如何,他想不出来,却也没有抱有庆幸,总之对顾初夏他从来都没有信心。

“顾初夏。”他喃着,伸出手,似乎要去触碰,却始终还是没有走动一步。

“顾初夏。”他不厌其烦地喊着她的名字,倔强地满足这样的满足。

“顾初夏。”

“……”

忽地,顾初夏睁开眼,侧目看过去,借着昏暗的月光,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由得皱眉,难道是做梦。

晓静推开门来换药。

顾初夏问:“刚才有人来过吗?”

晓静想了想:“没有。”这么晚了谁会来,不过刚才她打盹来着。

顾初夏自顾笑着:“看来是我谁糊涂了。”又接着睡了。

她一直觉得刚才有人,不停叫她,一定是做梦了,真是奇怪,怎么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

晓静换了药就出去了,在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揪眉思索:这人是谁啊,那个帅气的冰山男?

秉着莫要多管闲事的原则,晓静选择无视,确实她也没有看清楚。

早上顾初夏醒的很早,一睁眼便看到了桌上的东西。

难怪这么早就睡不着,原来是这香味闹的。

顾初夏指了指桌上的盒子,问正在忙活的晓静:“这是谁买来的蛋挞?”

真是来得及时啊,昨天想吃,今天就送来了。

晓静想了想,说:“应该是那个姓赵的,刚才他来过。来得很早,不过很快又走了。”转瞬又想想,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吧,怎么可能?晓静在脑中暗自否决。

顾初夏心情不错,拿过盒子,闻着味道就觉得馋嘴:“没想到那个妖孽好挺细心的,怎么有点冷了。”某人也不挑剔,拿了一块就要往嘴里送,晓静立马一副要上前阻止的样子,顾初夏立马说,“晓静别告诉奕然。”

晓静不依,十分坚定地摇头:“不行,程医生说你还不能吃。”

程医生的话简直就是圣旨,这小丫头完全听从。

顾初夏可是属狐狸的,而且早就修炼成精了,搞定这小丫头自然不在话下,引诱道:“我告诉你程奕然小时候的糗事吧。”

要是程医生知道的话肯定会失望的,但是夏小姐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程医生在意过头了,所以综上……一番纠结之后,晓静护士重重点头:“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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