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其实她没有力气站着,也没有力气走了。顾初夏受伤了,其实她也受伤了,只是谁也看不到她的伤口而已。

但是她却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守着那个他,她害怕一转身,安景旭就再也不是顾初年的安景旭的了,所以不管再疼再难受,她也要守着。

这个夜很平凡,像所有十一月的天一般冷,一般静,天上没有星星,天际就像一层厚厚的黑色帷幕密密笼着天,似乎要沉下来一般。

是啊,有些天真的要沉了,比如某医院上方的那一席天,便黑得,沉得不寻常。

那是什么样的阵势,十几个黑衣男人护在四周,中间两个样貌出色的男人,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捂着怀里女人的流血的伤口。怀里那个女人呢,一袭已经染成红色的裙子,隐约还看得出来之前是一条纯白色的裙子。

这样的两个男人,和一个这样的女人,注定不是平凡,医院走廊里,所有人触目看着着惊心动魄的一幕,听着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医生。”

“快来人。”

“快救救她,快。”

“救不好我拆了医院。”

“……”

…………

是那个捂着伤口的男人的声音,那个抱人的男人却出奇的安静,只是眉间阴翳,所到之处尽是一片冰天雪地。

一路的吼叫,那气势,震得所有走道里的人都主动让开,缩缩脖子,都看一眼都不敢,这样的两个男人,身边带着十几个保镖的,可以拆医院,还有这样一个显然不是意外受伤的女人,这样的人绝对要敬而远之。

夜里,原本安静的医院一下子便鸡犬不宁了,所有见到那势头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抬抬头,一致认为,上海的天变了。

从来字典里就没有低调两个字的赵顾墨,加上这次与顾初夏生死相关,他更是没有一点理智,还没走到急诊室门口就大喊:“快救救她。”

“来人啊。”他喊得大声,手上却很小心,生怕碰重了顾初夏的伤口。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护士,十分专业客气地劝说:“先生你先冷静,安静一下。”

赵顾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吼着:“你丫的滚蛋,快让所有医生出来。不然我砸了医院。”

那年轻女护士顿时花容失色,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骂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年轻的护士哪里受过这样的态度,一下子眼睛就红了。

赵妖孽恶性打发,看着怵在哪里不懂得护士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顾初夏,态度更是恶劣至极:“聋了?快点去叫医生。”

赵妖孽小火山爆发了,因为顾初夏,他所有绅士风度喂了狗,所有暴戾因子暴增。

女护士委屈极了,红着眼看都不敢看赵顾墨,就跑进去了,心里暗暗骂着: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深度昏迷的顾初夏自然什么也不知道,一身被血染红的裙子,衬得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安景旭却沉静地可怕,自始至终什么也不说,人赵顾墨大吼大叫,他只要救人,其他地全部无所谓。

这阵势闹得很大,急诊室里果然出来了很多白大褂医生,那刚才被吼的快哭女护士跟在最后面。

最前面的医生很年轻,一袭白大褂,套着听诊器,无框眼睛下一双温润的眸子淡漠无痕,相比较那些身后的上了年纪的一声镇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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