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疼得心痒痒。

赵顾墨便是在这种心痒痒与牙痒痒之间煎熬折磨,桃花眼一睃,一团火中间围着一团春水的眸子淡淡交织着某个眉飞色舞的女子,忿忿地说:“恶毒的女人。”远山眉一沉,几分无奈,几分闹心,“对别人恶毒也就算了,对自己还这么恶毒。”

他赵顾墨自认为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自然那是针对他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商敌政敌,安景旭更不是,他杀人越货丧心病狂的事情没少做,可是比起这;顾初夏还不是一个等级的,顾初夏那厮道行连赵顾墨也不敢恭维,那厮对谁都恨,尤其对自己,也没有半分恻隐,这样的女人简直让人不敢自寻死路,偏生自诩美人丛中片叶不沾身,却还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还好有个陪葬的,虽然那个一直不承认。

赵顾墨心里那个挣扎啊,他心疼这个胆大包天不顾死活的女人,心底希望她只是个平常女人,会害怕会自私就好,那样也好管教,偏生他就喜欢这个女人这份又狠又冷又无情的心肠。诶,他赵顾墨莫不是找贱。

她只是笑而不语,狠吗?她都习惯了,不狠又能怎么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的狠,她的怨,她的委屈从来没有谁替她背负,只能狠,对别人对自己,那是她生存的条件。

顾初夏不以为意,流光旋转的眸子微微垂着,长睫忽闪,似一只懒懒的猫儿,狡邪有神秘,难以揣测,似笑非笑:“谢谢你,赵顾墨帮了我这个恶毒的女热这么多。”这样一个恶毒又无情的自己,有时我都讨厌厌烦我自己,谢谢你能这样对这个恶毒的我,会替我担心,心疼。

只是她能给的也只要一句谢谢而已,其他的,她给不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给。

这声谢谢听得赵顾墨苦笑,嘴角自嘲:“谁要你的谢谢。以身相许我还会考虑一下。”口是心非的家伙,要是真以身相许,看你还考虑,肯定第一反应掐自己一把看是不是做梦,第二反应就是赶紧登记,煮熟鸭子。

顾初夏弯弯的眸子一眯,嘴角一抿,像半圆的月儿,可是这话着实……不雅:“赵顾墨,给你一个土坑你就下蛋是吧。”

顾初夏这比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将她自己比作土坑,将赵顾墨比作母鸡,真是……一针见血的果决啊。

赵顾墨深深眼潭渐渐凝固一般,一眼曜石顿时失去色泽,他只是轻叹:顾初夏,你懂的,可是你宁愿不懂。

是啊,她懂,懂这个男人的真话假话,真心假意,只是不能回答,又不忍伤害,这转不懂便成了最中庸的办法。聪明果断的顾初夏偏偏对待感情没有半分热衷。不知道该说她不食烟火,还是心冷无情。赵顾墨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赵顾墨看看悠悠自若的顾初夏,在抿了抿酒,这酒怎么和水似的,这安景旭该不是不舍得好久,偷偷往酒里兑了水吧?这精打细算的奸商,赵顾墨一口饮尽。

酒壮人胆,这一杯酒下肚,未醉,却不想清醒,接着几分酒意,吃吃问顾初夏:“小夏,我说如果,如果安景旭不爱顾初年,真的爱上你了,你呢?”顿了顿,他沉声小心翼翼地问,“你会怎样?”


状态提示:144.V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