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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十五这日的元宵,内监各衙门、五府六司文武百官,开始了长达半月之久的元宵假期,而杨宁则代表内监、张居正代表文武百官,率领工部、礼部、钦天监等相关衙门所派官员,前往昌平天寿山皇陵,祭扫验收大行隆庆皇帝刚刚修建完成的“昭陵”。
此去多是文官,因此全都乘坐的是宽大舒适的马车,排成了一溜长长的车队,其中又以东厂厂督杨宁的马车最为宽大奢华,连新任内阁首辅张居正之坐乘都颇有不如,马队前后左右,自有一队神枢营兵士随行护卫,清一色的骑兵,由一位神枢营副将率领。
倒不是杨宁猖狂,实在是此去随同人员太多,马车小了却是放不下。
那日最终因为万历的一句话,李太后同意了永宁公主微服随杨宁出京散心,因此现在杨宁乘坐的马车内,便多了两个“随从太监”。
此次永宁公主和迎儿是化装成杨宁的随行手下太监而出行,为了不惹人起疑,却不能给永宁公主单独另备马车,而永宁公主自然不会与其他随行太监同乘一辆马车,因此最后只有呆在了杨宁的马车里。
除了永宁公主两个,马车里还有一个小乐子,此次出行,杨宁只带了小乐子,而水灵、韩玉娘等人,都也想跟着到汤山皇庄看看,杨宁便让张长根率人护送她们单独一路去了汤山,而杨宁则办完了差事后回來再去与她们会合。
宅子里的事务,杨宁都交待给了沉香与韩山林,本來他是想让韩山林也走一遭的,但不知怎地,他内心深处却是对沉香有些不放心,或者说对她不能完全信任,最终还是将韩山林留了下來。
东厂的事务比较好处理,各项事务向忠已经开始上手,而外有刑铁风、张为年等人照应着,相信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題,若有重要事,一路上自会有东厂番子将信鸽传送的密报第一时间上呈给杨宁。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出了京师德胜门,一路向北行去,由于马车速度慢,车行近半日,才走出四十里不到。
尽管此时才过元宵,春天的脚步还迟迟未到,但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好,连带着将冬日的寒冷与阴沉也驱散了不少,虽然外面的田野仍是一片灰秃秃的,看不到一点绿意,但永宁公主与迎儿两人仍是挑着窗帘,向外看得津津有味,自打一出京城,两人就这副模样,边看还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神情里一片兴奋与好奇。
杨宁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叹,永宁公主就好比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尽管锦衣玉食、享尽荣华,但却得不到一点自由,如今好不容易飞出“笼中”到外面的世界见识一番,自然会如此兴奋了。
转头看看小乐子,却见他正斜倚在靠近车门处的车壁上,正在闭目养神,这小子自打出京之后就也是这副德性,话都懒得说一句,也不知是在那睡觉还是练功。
杨宁顿时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对永宁公主二人道:“二位,别往外瞅了,从出京后你们就沒住地往外瞅,你们脖子酸不酸啊,”
永宁公主与迎儿这才放下窗帘转回身來,永宁公主脸上带着笑意,有些赧然道:“长这么大第一次出京,对一切都很新奇,让你见笑了,”
尽管此时的永宁公主一身小太监装束,但却难掩其天香国色、明眸皓齿,此刻一副娇羞模样,更添几分诱人韵味儿,瞧得杨宁小心肝儿不由一阵扑通,面现陶醉。
永宁公主好像有所察觉,面上一红,干咳两声,垂下了目光。
杨宁霍然惊醒,目光注意一下迎儿,幸好这沒心沒肺的丫头又转头向外面看去,沒有注意,他讪讪一笑道:“这外面光秃秃的,看久了也就那样,等你到了小汤山,那里的景色才叫美呢,”
迎儿闻言立刻又转回身來嚷嚷道:“可现在到小汤山还远着呢,不看外面的景色,难道看你这‘臭脚’啊,”
迎儿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杨宁此刻的架势,他斜倚在另一侧柔软的靠枕上,伤了的右脚布袜也沒穿,直直伸着担在一个软枕上,屁股底下也是垫着厚厚的皮褥,姿势惬意之极。
永宁公主满脸无奈地道:“迎儿,我真怀疑你和杨宁前世是不是有仇,怎么说不了两句话就又要呛起來,他好歹现在受了伤,你就不能让这他点儿,”
迎儿满脸惊讶与委屈,立刻喊冤道:“公主啊,你也太偏心了吧,从來都是他欺负奴婢的,你却还让奴婢让着他,这还有沒有天理了,天呐,我不要活了……,”
永宁公主彻底被迎儿打败了,更是一脸的无奈,杨宁对“呼天抢地”的迎儿笑道:“行了行了,别闹了,你要觉得无聊,咱们不如找点儿好玩儿东西消遣一下时间如何,”
永宁公主眼前一亮,迎儿却更是立刻停止了嬉闹,兴奋地身子往前一扑,竟成了跪在杨宁面前,,眼睛扑闪地望着杨宁道:“那咱们玩儿什么呢,”
小丫头精致的俏脸、娇俏玲珑的身段、尤其是此刻惹人遐思的姿势和问话,让杨宁心里不由立刻想入非非,心火一阵升腾,他下意识移过手盖在了自己的下身处,咽了口唾沫道:“玩、玩什么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么……,”刚才杨宁也就随口一说,还真沒想到要玩儿什么。
“啊,原來你都沒想好玩什么,真沒劲,”迎儿的小脸立刻垮了下來,垂头丧气地坐回到永宁公主身边。
“不如,,,不如咱们玩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