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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个有些害羞的小丫头,杨宁不禁摇了摇头,自己真是有些“做贼心虚”了,就算这两个小丫头听到些动静,也并不代表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们以前在宫里,想必也耳濡目染过一些太监“搞三搞四”的事情,所以在她们看來,自己与水灵同睡一处,搞出些动静來,也沒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叮嘱了听雨与听雪两个不要打扰水灵的休息,杨宁洗漱一番,才去了前院,一路走着,杨宁总感觉昨日好像有件事沒办,可一时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直到來到前厅看到岳风要出门,问了一句,得知岳风要去对面文宅,杨宁这才猛然回想起來忘记了什么事。
昨日在李贵妃处,自己曾答应早晚要去文宅找文紫嫣一趟,可昨晚喝醉了,却是沒有去,本來文紫嫣昨日不知为何对自己很是冷淡,意外开口让自己去找她,自己却沒有去,可以想见文紫嫣会气成什么样了。
杨宁越想越惊,急忙叫住岳风,自己房间取了要送给文紫嫣的紫翡翠玉镯,与岳风一起出门走向文宅。
文家依旧是沒有仆人,更别说门房了,大门虚掩着,岳风看來是熟门熟路了,领着杨宁便推门走了进房行去。
许久沒來,这文家的宅院里更见萧索,不过积雪倒扫得十分干净,猓里面传來文千石抑扬顿挫的读书声。
“文大哥,我家公子來访,”岳风扬声喊了一句。
读书声停止,很快,一身青衣棉袍的文千石便迎了出來,见到杨宁一脸欣喜道:“杨兄别來无恙乎,听舍妹说杨兄已回來几日,千石未早过府拜访,恕罪恕罪,”
杨宁无奈笑道:“文兄,你就别和我拽文了,实在有些受不了,”
文千石讪讪一笑道:“杨兄,岳风,外面太冷,快里面请,”
书房内,却也不是很暖和,文千石在屋中点了一个小小炭盆,旁边放置着一个小木凳,木登上扣着本书卷,看來,刚才文千石是抱着这炭盆在读书。
沒有伺候的丫鬟仆人,一切自是文千石自己动手,他用炭盆上烧着的热水给杨宁和岳风泡了茶水,杨宁打眼瞧了一下寒酸的屋子四周,又望了望那个小小的炭盆,心里不由感慨不已,谁能想象,这文家守着这么大一处宅子,过得却是这样的窘迫生活。
“文兄,怎么沒见令妹文医官呢,”杨宁有些心怀忐忑地道。
“杨兄,喝茶,”文千石招呼着,闻言道:“哦,舍妹一早便进宫去了,听说是贵妃娘娘身子有些不舒服,皇后娘娘好像也偶感风寒,这都需要舍妹去诊治的,”
“哦,是这样……,”听到文紫嫣竟然沒在府中,杨宁心里不由又是轻松又是失落,当然,失落地情绪占绝对比重。
“哦,对了,文兄怎么沒去翰林院,反倒这般悠闲地在家读书,”杨宁又问道。
文千石脸上闪过一丝失意道:“千石如今只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属备选翰林官,还算不得正式,不用每日都去院里的,”
杨宁奇怪道:“以文兄的才气学识,怎么还只是一个备选的,这翰林院如今掌院学士是谁,有沒有点用人眼光,”
一个小小的正五品翰林学士,杨宁说起话來自然是毫不客气,可文千石闻之脸色却有些变了,急忙道:“杨兄还请慎言,如今翰林院掌院学士丁士陶丁大人,可是才高八斗、德高望重,为人更是极富清誉,咱们身为后生晚辈,还当尊敬一二,”
杨宁嗤笑道:“你这文大才子可真是有意思,人家看不上你,不提拔你,你倒对人家还愣是捧着供着,算了,你的事交给我吧,回头找人说一说,保管你脱去这个‘备选’的帽子……,”
沒等杨宁说完,文千石急忙摆手道:“杨兄,这可万万使不得,在翰林院的入职升迁,千石要凭自己的本事与才能,就算杨兄有这个能力,但千石又岂能接受,若被旁人知道了,岂不让人讥笑我文千石乃是那种托关系、走门路的钻营小人了,”
“嘿,”文千石这话让杨宁简直气不打一处來,这文千石果然沒有侮辱他“清正才子”的名号啊。
“文大才子,您老人家可真是‘人间一圣人’啊,我这有心帮你,在你眼里倒成了‘小人’了,你以为一般人都能得到我的帮助啊,若不是看你是我杨宁未來的大……咳咳……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呢,实话告诉你吧,你这迟迟弄不上个翰林院正式职位,八成就是因你这性格所致,你要不改改,必会永无出头之日,”杨宁“怒其不争”地恨恨道。
“文大哥,公子说得对啊,咱们这样做也称不上‘钻营’,你不是一直告诉我说你的最大志向就是做一名翰林院编撰或编修么,阅览百家书籍,作流传百世之作,如今你只是一个备选的‘庶吉士’,何况你还告诉我说你与你的检讨官关系并不好,沒有我家公子的帮助,你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你的志向啊,”岳风也跟着劝道。
嘿,这小子倒真是无意仕途,还作什么流传百世之作,志向倒不小呢,这岳风倒与这食古不化的小子很合得來呢,两人看來平日里沒少谈天说地,杨宁心里想到。
文千石沉默一会,最终脸上露出毅然神色道:“千石多谢杨兄与岳兄弟的好意,只是千石仍旧不能接受,还请二位见谅,”
杨宁一听“腾”的火了,猛然站起身來,岳风吓了一跳,急忙也跟着站了起來。
杨宁冷冷道:“既然文兄一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