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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的“如入无人之境”显然激怒了高傲的草原狼群。刹那间。无数只巨狼飞身而起扑向“奔雷”。密集的攻击让“奔雷”无处可躲。
“嘶律律。。。”
“奔雷”突然爆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嘶。整个身子已是腾飞而起。扬起的身躯足有两丈多高。轻松就躲开了群狼的攻击。反将群狼置于自己的蹄下。“噗噗”两声。两只巨狼已被它的蹄子踏中。直接跌落尘埃。
而就在此时。成千上万的野马也高速冲进了狼群之中。双方附一接触。刹那间马嘶狼嚎。一片大乱。烟尘弥漫中。草原群狼纷纷被撞得飞起。等到落地。却又在顷刻间被蜂拥而至的马蹄踏成了肉泥……。
杨宁与关雷为眼前的震撼景象而目瞪口呆。杨宁深深可惜此刻自己沒有相机。不能够将这无比惨烈壮观的“马狼大战”纪录下來。
野马群几乎沒什么阻碍的高速推进。草原群狼在它们面前彷佛纸糊的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偶有跌倒的野马被群狼蜂拥而上攻击撕咬。立刻遍体鳞伤。但攻击的狼群又立刻被后面滚滚而來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一排排的野马群隆隆而过。持续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工夫。待到最后一批野马群跑过。灰尘彻底消散。整个草原突然安静了下來的时候。杨宁这才回过神來。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则是一副犹如地狱般惨烈的景象。
只见山坡方圆几里的草原上。遍地都是被踩得血肉模糊的狼尸。有的被踩个半死的草原狼发出一阵阵哀嚎。而流出的狼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甚至还汇成了“河流”。潺潺流淌。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冲天而起。令人闻之作呕。
整个草原上再看不到一只站着的狼了。
“扑通。”
小乐子早已击毙了最后几只攻击他的草原狼。此刻终于精疲力竭。跪倒在地上。长刀拄地。才沒有躺倒。
“乐子。”杨宁惊叫一声。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我沒事……。只是脱力……而已。”小乐子面色惨白道。然后就吃力地向后盘膝坐了下來。
知道小乐子只是脱力。并无生命危险。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帮着他盘膝坐下。小乐子双眼一闭。开始运功调息起來。
远处传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却是“奔雷”只身回來了。野马群则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奔雷”转眼來到近前。杨宁发现它的四蹄上的白毛全被狼血染成了红色。蹄子上也沾着草原狼的血肉。
“奔雷。”关雷高兴地大叫一声。扑上去抱住了“奔雷”的脖子。“奔雷”也亲热地在关雷怀里挨挨蹭蹭。看得杨宁一阵羡慕。
“呀。‘奔雷’。你受伤了。”关雷惊叫一声。一脸的心疼。
“奔雷”雄健有力的右前腿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直淌。让人触目惊心。杨宁知道。这是被草原狼的爪子划出來的。
“别急。那帐篷里有金创药。我去拿來给‘奔雷’敷上。”杨宁对关雷道。幸好帐篷所扎的位置较高。才得以在刚才的“马狼大战”中奇迹得保留了下來。
很快。杨宁翻找到了來大青山时准备的金创药。还有绷带。这还是当初诺敏给他准备的。见到这装金创药的精致瓷瓶。想到诺敏。杨宁心里不禁暖洋洋的。
回到山坡上。杨宁将金创药小心翼翼地给“奔雷”敷上。又给它包裹了伤口。整个过程“奔雷”表现得很温顺。尽管杨宁笨拙的手法老是弄疼它。它也只是低低发出几声轻嘶而已。
杨宁轻轻拍了拍“奔雷”的头部。对关雷感叹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奔雷’了。要不然。咱们几个只怕都要喂了狼了。可笑开始我还觉得它沒‘义气’呢。我觉得它绝对不是一只‘凡马’。肯定是天上的‘神马’下了凡。”
听着杨宁的夸赞。关雷彷佛与有荣焉。得意地道:“那是当然了。‘奔雷’就是天上的神马。加上这一次。它救过我好几次命了。”说完。他又亲昵地搂住了“奔雷”的脖子。
见关雷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想到刚才这小子那惊人的力气。杨宁心里一动。问道:“关雷。你应该是汉人吧。怎么流落在这草原上了。”
关雷表情一黯。眼里闪过一丝浓重的自卑之意。目光有些呆滞下來。
沉默了一会。关雷才幽幽道:“我母亲是汉人。至于我爹我就不知道是谁了。但肯定是个蒙古人。我母亲家本來住在大同城外。蒙古鞑子來烧杀抢掠。掳走了我娘。后來我娘在草原上就生下了我。但可笑的是……。连她都不知道我爹是谁。而我呢。生下來就是一个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蒙汉混血杂种。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啊。是不是很可笑。”关雷的情绪越來越激动。歇斯底里地吼着。笑着。状若疯狂。
“关雷。关雷。你冷静一些。冷静……。”杨宁急忙上前用力抱住了关雷。关雷那小牛犊子般壮硕的身躯所蕴含的爆炸性力量。差点让杨宁抱不住他。
“关雷。你听我说。这一点都不可笑。绝对不可笑。混血儿又怎么了。混血儿难道就不是人了么。你的身世。这都是命运造成的。不是你的错。而你要做的。则是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做好你自己。你明白么。”杨宁死力抱住关雷。在他耳旁吼道。
关雷逐渐安静了下來。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是冷冷道:“哼。亏你还一向自称是个男子汉。真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