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从容拧眉,看了一眼地上跪的,王御医也没叫他起来,身为公主的近身御医!竟是连公主的穴位被封了,都不知道!也该罚。
乐从容转身也没时间,管他是谁做的撩手。卷起安昌的袖管,顺着脉络渡入一丝真气,一步步寻着安昌手腕直上找到手上,那极细小极细小的针孔冷然,又猛的渡一道真气将种在穴道内的,那一根极细小极细小的针头,逼出!
夏贺见了冷然,这针!这么小,肉眼几乎都不可见,这是谁种在公主的身上的?李桢见了更是怒的,这帮废物。。可是他没敢怒!因为乐从容正在继续找,好似还有很多。
李桢静静的守在一旁,看着!一名御医见乐从容将细针逼出,眼中闪过一丝不查的害怕,细针植入公主体内已是半月,所有御医都不曾发觉,包括每日要给公主把脉的王御医,皆未发觉!没想这小子一回来就给查出来了。
“怎么办?”
乐从容在安昌的胸、腹、双手,以及后背,脚心一连取出八枚细针,本就是中毒将死的她,受这散魂针的钉骨!若非是也好在他师父,给了她固魂丹吊着她一口气,不然怕是早死透了。李桢见此气得紧拳双握,怒眼看着地上跪的众御医,若非是他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竟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干出这事!
“你们日夜守在沁香园,每日都要给雪儿把脉,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穴已被封了吗?”李桢怒问。
王御医吓得冷汗涔涔,一切都是他经手的,连喂药、把脉都是他做的,如今怕是罪责难逃,必死了!
“臣,罪该。。万死。”王御医跪身磕着头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心了!今天若非乐公子回来。查出了埋在公主身体里的针,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医术,实在。。。是有愧啊!
见着一枚枚的针,排发在瓷碗里摆在他面前。这便是从安昌公主身上取出来的,针!他竟是毫未察觉心中羞愧的他,跪着只想求死。其他御医见了李桢怒也跪着,叩首:“臣等,罪该万死。。。”
乐从容并未理他们。将取出的针交给夏贺后,用湿布微擦了擦手,帮安昌盖好被子问,“雪儿一向饮食谨慎,食药也皆用人试过毒,才吃,她是怎么中的毒?”
一旁的尹御医,太医院首急声回答,“公主,是被人在茶水里下了毒。我用银针试过是呈蓝黑色,应该是某种寒物而并非是毒,所以毒人吃了无异,公主因身体寒毒未愈,所以才导致了病发。”
乐从容冷然拧眉,“雪儿,若只是被人引病,毒发加重病情,我师父的固魂丹,足够减去她一半的寒毒。加上我抑制她的灸疗药浴,雪儿寒毒并不会恶化致死,所以。。。”,乐从容冷眸淡淡的扫过地上。跪着的所有御医冷然一笑。
“是有人,察觉了这般公主是死不了的,所以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穴,阻止了她的灸疗去病功效,让雪儿的魂离慢慢散去,病情越见加重!最后不治而死。”
“是不是。”乐从容盯着一个御医问。那个御医吓浑身一抖,忙低头!“小臣,不知。”
“来人,把这些狗东西给我拉出去砍了。”,李桢满目怒火的看着众御医气道。乐从容拧眉,门外的羽林卫忙身进屋。
“等等。”乐从容令道,羽林卫顿身看向李桢,李桢冷眉看着乐从容。
乐从容微睨了他一眼,冷眼指着那个害怕的低头的御医,“把他,鲁御医一人带下去,就可以了!不关其他人什么事。”
李桢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李桢刚想问,一旁被指的鲁御医怒然,“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以说,是我所为!我可从未靠近过公主,我只是一旁随侍,只负责殿外伺候,你怎么可以说是我,我又不懂!”
乐从容冷然,一笑,“你懂不懂不要紧,是你就对了就行。”
“你。。”
“拉下去!”李桢怒然令道,他不管是谁,反正先杀一个再说,他女儿已然是病得,很可怜了!他们竟还敢对她下毒,还敢封她的死穴。
“来人,将其满门抄斩,诛九族,以儆效尤。”
众御医听了一寒,只见人被拖走,鲁御医还未反应过了,满门抄斩!王御医抬手擦自己额前的冷寒,一个个御医心中都不禁胆寒害怕,如此去鬼门关走一遭,他们可没想到鲁御医,平日规规矩矩的一人,竟会有这心思,弑主谋害公主,这险些把他们一起害死。
李桢满目怒火乐从容拧眉,“你要杀人就杀一人好了,一人罪的何必杀其一门,鲁家满门无辜,其亲九族无辜,雪儿的性命垂危,你这样。。可莫要添徒杀孽,折了雪儿的福寿。”
李桢一怔,这他怎么没想到,雪儿的命就是靠,福泽才能延续的,若自己因她杀人,她必会折寿!李桢看看床上的女儿,她本就是已经要死!若是。。
“等等。。”
李桢怒目瞪了一眼乐从容,冷然:“两口子都一个德行!”,雪儿也是常叫他心善,总劝他不要杀人,李桢虽气却也没有怪乐从容,回头对一旁夏贺吩咐道:“将其满门抄家,亲眷全数,发配边疆。”
“是。”夏贺浅然一笑,转身离去。
两口子!乐从容嗤然瘪了瘪嘴,她和门外那家伙才是,两口子好不好!不过,呃,怎么会忽然想去他,乐从容摇头,一定是自己伤重过度,累了。
李桢见他摇头蹙眉,“怎么了?”
“没事!”,乐从容回答,转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