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的书房里。
凌老气急败坏，一副不争气的模样，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凌寒音，嘴里责怪道：“你啊你，怎么这么冲动，谁让你问的？”
“在说了，即使是真的又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不成你还要在去追究还是怎么样？”
凌寒音满面委屈，低着头，坐在他的对面，也不为自己辩驳，“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一激动就问出来了嘛！”
“乖孙子，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师傅这个人我们只能交好，不能得罪。”凌老一屁股蹲在太师椅上，丝毫不嫌钝的屁股疼，“这件事情我随后会给你师傅解释清楚，看在刘老的面子上，她还是会给有些几分薄面的。”
“爷爷，师傅没有你说的那么小气，她不会在意的。”凌寒音不满的嘟嘟唇。
凌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不是生不生气，这是另外一回事你知道吗？”
“这件事情虽然她未必生气，但我们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凌寒音点头，这些简单的道理他都懂，“好吧，我知道了。”
凌老见他这副模样，才满意的点点头。
——
凌老倒上茶水，端到池佳卉的面前。
“谢谢凌老。”池佳卉半垂下眼眸，面色就如平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
她大多可以猜到凌老这次请她过来的原因。
虽然她没有真的生凌寒音的气，但显然就以凌老这次的姿态，池佳卉心里真的感受不少。
池佳卉知道凌老就是抓住了她的这种心态，但她丝毫不反感，因为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浪费太多的口舌，有时候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他想要表达的事情。
“丫头，不用客气。就当做是自己家。”凌老面色和蔼的说。
“我懂得，凌老也不用这样客气。”池佳卉道。
“你这丫头，几天不见倒是更加的伶俐了，拿老头子的话来堵老头子。”凌老老脸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而哈哈笑的开怀。
池佳卉微微一笑，“我倒是不知道，凌老越来越不知羞了。”
“怎讲？”凌老面色带着讨教的表情。
“凌老一把年纪，跑来欺负我这个小丫头了，凌老再是如此。我可是不依了。”池佳卉瞳孔里闪烁着狡洁的光芒。
“好，好。我的错行了吧。”凌老佯装的道。“以后呀，我是不敢和你磨嘴皮咯，这样的伶牙俐齿。”
池佳卉也不把他这些玩笑话放在心上，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
“茶怎么样？不错吧？”凌老观察着她的表情，一副卖乖的表情。
池佳卉故意沉吟了下，半晌，道：“不错，入口清凉，唇齿留香。”
说完眼神打趣的看向凌老。“凌老。你这压箱底的东西今天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凌老斜睨着她，老脸上满是可惜的神情，“这么好的茶给你这个不会品的茶的人喝了，真是可惜了，你下次来我就给你沏上一壶花瓣茶。”
“……”池佳卉暗自偷笑，她就知道凌老接下来就会说这一句。
池佳卉面色平常的说：“我也没感觉到哪好喝呀，这和我们家刘老平常喝的都是一个味。”
池佳卉绝不会承认她是故意说出来气他的。
“刘晋这个混蛋，那是他从我这里偷走的。”凌老语气陡然加大，他好不容易弄来的这些茶叶，自从那个老东西知道后。每次来，都得拐走他一些。
凌老气呼呼的说：“那个老东西喝这个就和平常喝白开水一样，给他喝了，真是牛嚼牡丹。”
池佳卉如水的眸子里闪过笑意。她很认同刚才凌老的那句话，刘老不管喝什么，在好的东西都一个样子。
“你们师徒两个都是一样的人，专门生来气人的。”凌老面色气呼呼的一气说完。
“……”池佳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她不就是把他的茶叶品出了绿茶的味道吗？干嘛一直针对她？
凌老喝了些茶水，压了压心里的气火。眼神注意着她的反应说：“寒音这孩子就是实诚。他的性格你都知道，若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丫头啊，就当是给老头子一些面子。”
“也怪我，这些年太惯着他了，说实话，家里就他这一根独苗，确实被我养的有些娘炮了。”
池佳卉勾唇一笑，幽幽的说：“凌老，你想佐了。”
“怎么？”凌老精明的眼睛里闪过疑惑，眼神不明的看向池佳卉。
“寒音这徒弟我既然收下了，就说明我已经认可了他，不管怎样，他依然是我的徒弟。”
池佳卉了解凌老的意思，他所担心的事情，她也都明白。
凌老许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掩饰性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儿。
池佳卉见他听懂了她的话，也察觉到了他心境上的变化，小脸淡然，半垂下眼睑。
半晌，两人对面相坐，无言。
“其实这事起源于家丑。”凌老思绪不知道飘落到了哪里，语气缓缓的说道，里面夹杂了许多异样的情绪。
池佳卉静静的听着，也不去打扰他。
凌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眼神忽然看向池佳卉，“家丑…呵呵，不过是我儿子的一件fēng_liú债。”
“……”fēng_liú债？她说当时凌寒音的情绪那么不稳定呢！
“寒音的爸爸，从小就特别优秀，学什么会什么，这一点，寒音比不上他父亲。”
“他父亲除了在家里打理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