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急忙扯下一大扎茅草,运指一点,燃起火来,说道:“宁峰,只要你用火把山药蛋的汁液烤干,就不会觉得手肘发痒了!”
果然,宁峰把双手就着大火烘了一会儿,就不觉得皮肤发痒,连红点也消失了,立刻恢复了正常。
杨少聪惊奇地说道:“方公子!你真是个神人,什么难事经过你手,都能迎刃而解!”
“这算得了什么?生活中的经验而已,我那里也种有很多的山药蛋,夏荷也曾经饮过药膳,只不过我们都叫它做淮山!”方磊说道。
等把山药蛋和鸡肉煮熟后,大家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直赞赏这味道世上少有,方磊趁机问杨少聪道:“杨公子!你原来的凤尾山寨,离这里有多远?”
“不远,只有二十里路左右,这个山寨的贼大当家叫下山虎,凶猛异常,我们平常也不敢去惹他们!”杨少聪说道。
方磊问道:“是了!你原来是怎样当上寨主的?”
“我原来是个孤儿,五岁时跟着伯父上山,他是凤尾山寨的寨主!”
于是,杨少聪把自已的身世说了出来:
五岁那年,伯父把他接上山寨,闲暇时便教他练习武功,剑法是伯父的强项,二十多岁闯荡江湖时,死在他剑下的邪恶人物,不计其数,令歪道人物闻风丧胆,他也因此而扬名立万,成为一名不可多得的剑客,四十多岁后,他聚啸山林,在凤尾山建起寨子,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竖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下山虎”和“癞蛤蟆”知道他的剑法了得,不敢过来进攻他的山寨,由于人数相当,势均力敌,伯父也不敢带着弟子去攻打“下山虎”的山寨,成了三寨鼎立之势,但不能象清风寨和青龙寨,白虎寨那样,三寨结盟,守望相助,虽然谁也不敢吞并谁,但却是老死不相来往,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在山寨里,伯父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宠爱有加,他也尽得真传,把一套剑法练得出神入化,使将起来,得心应手,在山寨中有“小剑客”之称,颇得寨中弟子们的崇拜。
在他十八岁那年,伯父突然染上恶疾,不治身亡,他自然而然地成了寨主继承人,这三四年来,他带领着寨中弟子,出去主持正义,杀奸贼,除恶霸,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但就是不能扩大势力,也许是他太年轻的缘故吧?
方磊笑道:“原来你的寨主之位,也是家传!”
“可是,伯父把山寨传给我,却在我的手中完了,觉得很对不起他老人家!”杨少聪羞愧难当。
方磊安慰他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是没有发展前途的山寨,死守到底又有何用?”
五个人食饱喝足后,决定顺着山梁往前走,装作是游山玩水的无聊客,刚巧路过鹅公岭一样,他回首望了一眼山寨,就建在山半腰,青山绿水,林荫盖道,上面有一袭清泉,慢慢地注入山寨后面的小水潭中,流水潺潺,清风阵阵,好一个世外桃源。
但是,如此仙景,却被这一伙山贼糟蹋了,真是可惜,方磊心中感慨万千,又多看了一眼,这才随着大家向山下走去。
几个人顺着山谷又走了五六里路,这才看见前面有一座山庄,庄民们正在忙着收割呢!方磊运起神目一看,觉得庄里的男劳动力中,有一部分人不象是踏实做事的庄稼汉,他们的眼神中,总带有一股杀气。
他突然心血来潮,说道:“咱们反正是闲着无事,现在就去帮他们收稻,趁机住在庄上,了解一下鹅公岭上贼人的行踪,大家的意思如何?”
杨少聪小声地说道:“方公子一定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我们照办就是了!”
这时,大家都来到了庄前,上去帮忙着把扎好的一捆捆稻穗装上马车,方磊跳上座凳,当起了车把式来。
庄主看见这几个年轻人如此勤恳,刚经过这里就主动地帮起忙来,心中感激万分,忙说道:“多谢公子小姐!咱们萍水相逢,就慷慨地出手相助,你们真是好人啊!”
方磊问道:“您老人家就是庄主吧?我们几个年轻人都是出来游山玩水的,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庄民们收稻,也正好松松筋骨!”
“你们都是有钱公子,富家小姐,那里干过农活?不要累着你们才好!”庄主有些过意不去。
杨少聪接口道:“老庄主放心吧?我们年轻着呢!”
这几个人中,就是宁峰觉得辛苦些,方磊有仙气护体,自不必说,杨少聪体内真气充盈,这是借了伯父的光,十岁时就教他练习内功,两位姐姐,也是力度不凡,两手各提一捆稻穗,也是轻松自如,只有他,直干得大汗淋漓,气端吁吁,但他还是顽强地坚持着,真是一个好后生。
方磊在驾驶马车运稻穗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发现那些眼含杀气的人,总是自觉地不自觉地,色迷迷地望着两位姑娘,而且干起活来也是十分不自觉,坐在地头上抽卷烟的时间,比干活的时间还多。
傍晚时分,大家都收工回到庄主大院里,这里的空地上,早已摆好了二十多张桌子,凡是参加收割的人,都集中在这里用餐。
方磊几个人被安排坐在一张桌子旁,庄主和管家坐在一边作陪,看来,他们对这几个年轻人,十分看重,方磊端着一碗满满的酒,敬道:“多谢庄主的热情款待,小辈来个借花献佛,敬两位老人家一杯!”
老庄主和方磊碰杯后,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