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金鼎钱庄”的管家,确实是个“老精骨”,自从端州总钱庄派来个保镖后,这两年来,他就一直防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让他无从下手,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是让他动了手脚。
其实,存在库房里的黄金,根本就不止一万两,而是三万多两,这么多的金条,他能藏在那里?连金老板都被他蒙在鼓里,直到现在,他才向老板交代,原来,装金的箱子和装银的箱子是一样的,他偷偷地在箱子上打了暗号,然后将装有金条的箱子藏在银库里,发运时再分出来,这次幸好没有受到损失,即使受到损失,也将风险减少了三分之二。
金老板听说,竖起大拇指赞道:“阿贵!你是好样儿的,不愧是我的贴心管家!”
“作为管家,要时时为老板的利益着想,这才是个好管家嘛!阿贵跟着老板几十年,从职员做到管家,这都是老板的信任,我才有今日啊!得人滴水恩,必当涌泉报,这是我做人的原则,阿贵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不愧是个忠诚的阿贵。
这批金银早就应该发运,只是“镇南镖局”走了一趟远镖,现在才回来,以往货少时,金老板总是交代镖局发往青山县钱庄,由他们统一发运,但是一旦银两被劫,如果无法追回,损失部分,还是由各小钱庄负责,即使是赔偿,镖局也只能是赔大半部分,不能全赔呀!
“镇南镖局”设在桃花镇南街,总镖头姓吴,叫吴镇南,以前是在青山县城开镖局的,经营了几十年,很少出过事,近几年看见桃花镇经济发展迅猛,要押运的东西很多,从桃花镇到县城,有两百多里路,有货押运时,要通知他们过来也不方便,所以干脆搬来桃花镇,在南街盘下房产,开起镖局来,果不其然,这几年生意如日中天,十分兴旺发达,几年下来,已赚得杯盘钵满。
吴镇南年已六十有余,虽然经常过来饮用药膳,身体十分健壮,但儿子吴向东武功了得,一套“吴家剑法”尽得真传,出神入化,虽然说不上是炉火纯青,却也是剑招随意而发,得心应手,而且他也做了十几年的镖师,江湖阅力不浅,已能独挡一面,吴镇南也就不大出镖了,在家里教授十岁左右的大孙子习武,希望吴家镖局后继有人,他也好在家里怡养天年,那些刀头舔血的日子,他也有些厌倦,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让年轻人出去历练厉练,过过那些餐风露宿,甜酸苦辣的日子。
金老板找来方磊,歉意地说道:“方公子!你帮了老夫那么多的忙,本来是不应该再麻烦你,老夫也说不出口,但是,这次的事情确是十分重要,如果不是公子亲自出面,老夫始终下不了决心!”
“金前辈不要有所顾虑,先说出来,看小辈能不能帮你?如能,必将竭尽全力,绝不推辞”方磊说得十分肯定。
“老夫这次要镇南镖局押运的,是三万两黄金,五万两银子,而且这么多的货,老夫想直接运往端州总钱庄,免得由县钱庄请人押运,风险更大,而且路途遥远,有五百多里,老夫可担当不起,如果由公子跟着镖车一起前行,老夫才放心得下,唉!又想养鹰,又怕被鹰啄了眼,钱庄生意好赚,钱滚钱,老夫舍不得放弃,但风险也大,每出一批货,总是心惊肉跳的!”
方磊这时想起了瞿知县所托之事,搜集“岭南王”开设地下兵械厂和勾结汪洋大盗抢劫三大船食盐的犯罪证据,铲除这颗“毒瘤”的事,干脆一起办了,免得失信于人。
“金前辈不必为难,小辈正有一件大事要前往端州,正好顺路,还能搭顺风车呢?”
方磊对于路上的风险,根本不在乎,试想:一个刀枪不入,火烧不伤,水浸不死,百毒不侵,千军万马之中,能独取敌将首级的神人,还能怕谁?
“那敢情好啊!这下老夫可放心啦!由公子一起押运,必会万无一失!”金老板兴奋极了。
方磊重复道:“承金前辈贵言!万无一失!”
“那就说好啦!明天早上出发,到时公子一定要来啊!”金老板说。
方磊言之凿凿地说道:“小辈说话,一言九鼎,前辈放心,明天早上,不见不散,我先回去安排好各项事情,这次出远门,时间不短,总得要十来二十天吧!”
“那就多谢公子了!”金老板亦是感激不尽。
方磊首先来到镇公所,见到瞿知县和姚镇长,说道:“岭南王马景魁这个狗贼,作为将军,既派卧底又杀卧底的这种勾当,他也做得出来,金鼎钱庄的黄金失窃案,就是他手下人干的!”
瞿知县惊问道:“你怎知道?那五个盗窃黄金的贼人不是全部死了吗?”
“在他们去取赃物的时候,我尾随其后,听得那组长说他们是岭南王的亲兵,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方磊耳闻目睹,听得十分真切,这还能有假?
“他的所谓‘亲兵’,就是招募了一些亡命之徒,其中包括**中的成名人物,成立一个秘密组织,专门执行暗杀和劫夺任务,对于那些知道实情,而又不肯同流合污的官员和武林中的正义人物,实施暗杀,以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用心之狠毒,手段之残忍,真是令人发指!”
瞿知县官阶太低,而又不肯助纣为虐,所以搜集到的证据也是有限,所以要方磊才能帮他。
方磊说道:“本来官府之事,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贪污腐败,大肆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