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武松和孔厚当即辞了宋江,往青州城中而来。桃花山离青州城不过三五十里路,再加上两人救人心切,一路上策马飞奔,因此到得申牌时分,二人已经来到青州城外。
武松和孔厚在城外找了一家客栈,将马寄养于此,然后朝青州城内大摇大摆而来,守城士兵查验了二人的官凭路引,即放他们进了城。
武松这还是第一次来青州城,对于城中的一应设施治所一无所知,幸亏有孔厚在,武松在他的引领下,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青州大牢。
武松看看时近傍晚,天色已经擦黑,一脸欢喜地对孔厚道:“真是天助我也,这早晚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孔厚点头同意道:“武将军此言正合我意,我们现在就进牢内去搭救孔宾。”说罢,两人就向青州大牢而来。
一个看守大牢的狱卒看到武松和孔厚这两个不速之客联袂而来,当即上前向二人大喝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门上写着青州大牢吗?也是你们可以来得的?”
武松和孔厚急着救人,哪里耐烦看他在那里像个跳梁小丑般指手画脚,孔厚当即拿出慕容彦达送给他的玉佩,那个狱卒看到玉佩上镌着“青州慕容”四个字,当即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口中忙不迭地求饶道:“小的真是瞎了狗眼,不识两位大人尊颜,小的该死。”
武松看那狱卒没完没了地跪在那里求饶,心中不耐,当即喝道:“我们奉了知州大人的命令来此公干,哪有功夫听你在这里喋喋不休,还不快快让开,让我们进去。”
狱卒这才意识到他挡住了武松和孔厚的道路,赶紧挪向一旁,为两人让开道路。武松和孔厚也不睬那狱卒,径直向牢中走去。孔厚利用手中的玉佩,将牢头召来,孔厚故意大声道:“牢子,我二人奉了知州大人的命令,前来提审犯人孔宾,你现在就带我们去他的监房。”
牢中的狱卒虽然不曾在青州官衙里见到过武松和孔厚,但亲眼看到孔厚手持知州大人的信物,不由他们不信。牢头听到孔厚的吩咐,不敢怠慢,当即带着二人来到了孔宾的监房。
武松看那孔宾时,五十岁上下,身穿的囚服之上血迹斑斑,面容憔悴并带有瘀伤,显然是用过刑了。武松看得心头一阵火起,他竭力保持语气平静,向那牢头吩咐道:“此人与二龙山上的强人勾结,意图不轨,干系重大,你且将牢中狱卒遣开,我们要秘密审问,你就留在一旁随时听用吧。”
牢头看到武松遣开了一众狱卒独独留下自己,不觉有一种被武松看重之感,立即吩咐其他人离开,然后打开了牢门,请武松和孔厚进去,并一脸谦恭的跟在二人身后,以备随时听用。
武松看到牢头果然依他所说遣开了牢中狱卒,心中暗道一声:“这厮中了我的计了。”他吩咐牢头上前将那孔宾的镣铐打开,牢头一脸犹豫道:“大人,这样只怕不妥吧,此人乃是穷凶极恶的要犯,脱了镣铐,小人怕他会对两位大人不利。”
孔厚从旁接道:“无妨,此人受过重刑,再加上我们这边有三个人,料他对我们也造不成什么危险,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方便我们审问,牢头,你就将他的镣铐取掉吧。”
牢头一时拿不定主意,武松早已不耐,当即威胁他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打开镣铐。妨碍了我们公干,我看你这牢头别想当了。”牢头此举本是为了讨好武松和孔厚,替他们的安全着想,但是没想到适得其反,因此惹怒了他们,不敢再说什么,当即上前,取下腰中的钥匙,为孔宾打开了镣铐。
武松看到孔宾已经脱去镣铐,当即一个转身,绕到牢头背后,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后脑上。牢头怎禁得住武松力道十足的一拳,闷哼一声“扑通”栽倒在地。
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孔宾犹如云里雾中,头脑一时转不过弯来,讷讷道:“你们,你们……”
“孔家叔叔,这里不是说话处,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你快换了牢头的衣服跟我们走。”武松没有时间跟他细加解释,一边催促孔宾一边去脱牢头的制服官衣。
孔宾知道二人是来救自己出狱的,也不再多问什么,赶紧扯下自己身上的囚衣,换上牢头的官衣,三人将孔宾的囚衣给牢头套上,并给他戴上镣铐,随后将他丢到监牢里,上了锁,直奔外面而来。
三人来到外间,孔厚向一众牢子吩咐道:“牢头大人现要随我们去向知府大人汇报提审犯人结果,你等留意看守监牢,如有差池,唯你们是问。”众牢子被孔厚这一唬吓,连头也不敢抬,只是一叠声地答应。
武松看到营救计划已经成功,就示意孔厚二人赶紧出城要紧。三人出得青州大牢,一路专拣偏僻少人处行,不消一刻,到了二人寄存马匹的客栈。武松取下马鞍上的包裹,让孔宾换上一身寻常装束,免得碍眼,然后同店家结算了钱钞,武松与孔宾同乘一骑,向着城门疾驰而去。三人凭借孔厚持有的玉佩,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青州城,径往桃花山而去。
武松三人估摸着离青州城已远,不由放慢了马速,武松得空向孔宾解释道:“孔家叔叔有礼了,我等是孔明、孔亮的朋友,日间听贤昆仲提及叔叔因与二龙山有牵连,身陷囹圄。主公深感内疚,特命我二人搭救叔叔脱却牢笼。”
孔宾这一路上心中已有猜测,如今听武松这般说,果然是二龙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