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温馨又温情,他们到更像是一家人。
太子妃红了眼睛,转身一路疾走,穿过两个院落这才扶着一株西府海棠停了下来,无声的大哭起来。
半晌一只温柔暖的大手揽住她的肩膀。
太子妃顺势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吸吸鼻子。
“我没事,真的,只是看到他们三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有些心酸。”太子妃眸光飘向远方幽幽道。
“等你病好了,我们也可以的如此。”太子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太子妃的额头,“无需着急。”
“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太子妃苦笑,“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没一个能看出病因的,一个个的只会说静养静养,臣妾都‘静养’了四年了,一点起色都没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什么病那么难治?”花千月问道,“你不也是医么,太医院无人能治,你也不行吗?”
齐昊天怜爱的看着窝在花千月怀里熟睡的皇太孙。
“我曾给皇嫂把过几次脉,脉像沉稳有力不像有病的样子。”他皱眉道,“可只要一接近均儿就脉搏加快,肺肺部疼痛难耐。”
“可怜均儿长这么大,别说抱了,就是见都没见过亲娘。”
这什么怪病?
是肺病么?
花千月思付一刻,“柳溪镇到是有位大夫擅长肺部之症,我家凝珊当初得了肺痈就是他治好的。”
“果真?”齐昊天眼睛像天上的星星般瞬间亮了起来。
花千月认真的点点头。
“只不过太子妃这病……有些怪异,也不知道顾大夫能不能治。”她惆促道。
齐昊示意一旁站着的乳娘把皇太孙抱走。
“把均儿送屋里睡去,仔细吹了风。”
乳娘小心翼翼的用裘皮斗篷把皇太孙裹了,对二人福了福,抱着皇太孙急步走了出去。
“走,我们去找大哥,这事还得他自己拿主意。”齐昊天毫不迟疑道。
太子府正殿里。
一水的乌木家具锃光瓦亮,显示出主人的低调醇厚。
“果真能治好?”虽说每次太子妃提起太子都会安慰一番,可心里到底也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相比于太子的激动,太子妃显得有点安静,美目里看不到一丝波澜,也许曾经希望太多如今反而不抱任何希望了吧。
“这个……顾大夫在肺部病症方面小有心得,当初治好了我丫环的肺痈,至于……”花千月瞟了眼太子妃道,“太子妃的病能不能治好,小女不得而知。”
花千月有些后悔,看太子的架式,万一治不好顾大夫岂不要遭殃。
太子沉吟一刻,“罢了,有希望总是好的。
“太子。”花千月咬咬牙暮地跪下,“小女有一事相求。”她说道:“希望太子能暗中悄悄派人去请顾大夫。”
“这是为何?”太子不解。
“太子妃的病虽说蹊跷,可太院那么多名医果然无人知晓吗?既然知晓为何不治?我想要么成本太高不值得冒险,要么有什么忌惮。”花千月斟酌道,“为了顾大夫的安全还请太子三思一二。”
不是她太聪明想的太多,实在是后世里宅斗、宫斗什么的电视剧看多了,不由自主就往那方面想。
齐昊天挑眉,凤眼里闪过与有荣焉的骄傲,此女心细如发足以于他并肩。
太子微微有些惊讶,这姑娘小小年纪想不到有如此见解,也难怪他那眼高于顶的弟弟能看得上眼,自厨房那一撇他就看出来了,齐昊天看花千月的眼神很不一般。
想到此不由多看了花千月一眼。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花颜月貌,配他弟弟到也不差。
想到此不由温声道:“得了空,多府里走动走动,我看均儿很喜欢你。”说着看了眼太子妃,“也好陪昕儿说说话。”
算了吧,好不容易才把麻烦处理掉,她可不想再惹麻烦,况且那是太子妃,她可不想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太子妃又惹祸上身。
“谢太子殿下抬爱,小女是个商人有生意要忙,只怕要辜负太子殿下好意了。”花千月委婉的拒绝。
商人?生意?
什么情况?太子愕然。
“咳……其实月儿就是花子期。”齐昊天恼怒的看着花千月对太子解释道。
这臭丫头,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这么想着齐昊天也是一呆,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已经把她划到‘内人’里面了?
花千月却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某人一眼。
太子也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这俩人闹矛盾了,想到那天齐昊天离去的情形,太子觉得有必要为这个弟弟做点什么。
第二清早淑德宫。
桂姑姑取出鲤鱼纹匣子里金光灿灿的凤冠。
“娘娘今天真要戴这顶凤冠?”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一不小心又触到娘娘哪根神经。
梳妆台前披散着一头如墨青丝的皇后扫了一眼那凤冠。
只见其上龙飞凤舞,那龙或行走,或奔驰,姿态各异,那凤或展翅高飞,或停于枝头,龙凤之间花团锦簇,龙凤均口衔珠宝串饰,金龙、翠凤、珠光宝气交相辉映,富丽堂皇。
“本想是想为难于那小子,不想还真做出来了,既如此本宫怎好失言?”
其实她也不想戴啊,五十多斤的重量顶在头上一顶三两个时辰谁受得了?原先那顶三十多斤的她已是受得够
够的了,何况还要再加二十斤。
可话已出口,多少贵妇伸长的脖子掰着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