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起来花千月头还有些晕晕的,坐在梳妆台前抚着额头任由荷露梳着她的乌发,“昨日喝多了我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
前世有一次和室友一起喝多了在寝室里唱歌,鬼哭狼嚎的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怒目相向,甚至有同学投诉到宿舍管理员那里,所以花千月很怕昨天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闻言荷露手里一顿,想到昨夜的情景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啦,只是跳了只舞。”
跳舞?唔,还好,这个杀伤力不强。顺手捞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把下巴搁在上面,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荷露的服务,“除了跳舞还有没有别的?”
虽说喝多了做了什么记不太清,模摸糊糊的总还有些影子。
“没有啦!”荷露飞快道。
跟撒酒疯硬逼着人家给她吹奏伴舞比起来,在马车里睡着了,让人家抱下来送进屋不算什么事吧?
“没有就好,”花千月不再纠结,把这事丢到了一边,现在她有更重的的事要琢磨。
荷露巴不得花千月不再追问,正好把这丢脸的事揭过去。
梳洗完毕,花千月去了闽老夫人的上房给老夫人请安,不曾想闽老夫人去了暖房不在屋里,去谷氏屋里被告知谷氏也在暖房,好吧既然都不在那就自己吃饭吧。
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要做些模具出来,后世花千月做的那些簪子、步摇什么的都是用现成的金属花片加上加工好的玉石配件组合而成的,上次给谷文修妻子还有童宛玉的那两套头面虽然漂亮,可跟后世她所做的那些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而昨天的那批首饰也不过胜在精巧上而已,要想珍宝阁重新从京城众多的银楼中脱颖而出,必须要有一些于众不同的东西,这个花千月不担心,凭着她前世二十多年阅美无数的经历还不是手到图出,只是这模具……
后世里也见过别人打金戒指,把金子熔了放进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的筒子,里面好像是一种白色粉末,可到底是石膏粉还是什么的,还真不知道,早知道会来这里开珠宝店应该打听清楚才是。
用完早膳边走还边想着这事,跨过垂花门还差点被门槛拌倒,亏得兰香手疾。
楚王府里,一处清幽之处齐昊天左手跟右手下着棋,亦木见他左右各执一子,却迟迟不见下手,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上古残局把他英明神武的主子为难是这样。
‘嗖’的一声,一粒石子带着风声从后背朝他飞了过来,亦木头微微一偏石子擦着耳朵飞过‘咚’得一声打在树干上。
“几日不见你的警觉性差了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这一声只见人影一闪,多日不见的元易站到他的面前。
“王爷,”元易单膝跪地,“接到王爷的飞鸽传书,立即返程赶了回来,虽然还未到达柳溪镇,可还是听到一些关于花家的事情。”
“哦,花家在柳溪镇很有名吗?”齐昊天下手中的棋子淡淡道。
亦木趁机瞟了眼棋盘,黑白棋子泾渭分明呈刚刚开局之势,别说齐昊天这样棋艺高超的高手,就是那从未学过棋艺的黄口小儿也会落子。
“那花家到没什么特别,有名的是花小姐,柳溪镇周边都传遍了柳溪镇几家大酒庄都在为花家酒庄赚钱呢,不过……”元易顿了顿道:“花家似乎没有一位叫子期的公子。”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齐昊天挥挥手。
知道了?
元易疑惑的看着齐昊天,千年不变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转头又看看亦木一副我们早就知道还用你说的表情,元易目光闪闪,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些天里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情,得抓了亦木好好考问考问才是。
这样想着元易就朝着亦木使了个我有好东西给你一会来找我的眼色,恭敬的退了下去。
楚王府里在打着哑迷,而这边花千月走出大门却给拌住了,一家七口见到她二话不说倒头就拜,弄得花千月不知所措,这时候兰香又发挥了她眼神好的优势,指着其中的一位姑娘道:“是雪雁。”
雪雁?
谁呀?
花千月完全没有印象,直到荷露对着她一阵耳语这才想起原来是明州城里那位当街卖身的姑娘,记得自己好像给了她三十两银子,还曾戏言等有了银子让她来京城还钱,这拖家带口的莫不是来还银子的吧?这玩笑开大了。
“少爷,”雪父上前一步躬身道:“老奴带领全家见过少爷。”
还银子得称奴才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花千月疑惑的看着眼前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的一家子,“这是……”
“当时小女言明卖身救父,公子给了小女三十两,老奴估摸着这些银子够买我们全家了,病一有起色就领着全家过来了。”
“这话从何说起,当初雪雁写了借条,说好是借给她的……”
话音未落雪父却道:“雪雁少不更事,老奴可不能不懂事,说好了卖身岂能出尔反尔,君子言尔有信否则与那小人何异?”一脸的慷慨激昂,搞得花千月觉得自己如若不收下他们于那小人无异,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咳……咳咳,”花千月干咳两声,“你们应该还没用早膳吧,先进去用过早膳再说吧。”领了这一家七口转身回了府。
雪父却是个雷厉风行的,非要领了差事才肯吃饭,用他的话说否则吃不安心。
花千月想了想先把他们父女放到了珍宝阁,必竟对他们不是太了解,是骡子是马放到那金钱堆里一试便知。
翌日,花千月没有去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