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也经历了一次这样的支援,刘雨卿也不再拦着,拿起手枪便和陈安宝一同前去,走到一半,听着阵阵的火炮声,刘雨卿突然感觉心里一紧,一把抓住陈安宝道“军座,小心。@,”
仿佛是为了印证刘雨卿的预感,一发炮弹落到了路边,陈安宝连忙说道“我们快走,这是迫击炮,肯定有鬼子潜伏在附近。该死的,鬼子怎么到内线来了?”
突然,一梭子子弹打到了队伍中间,陈安宝等人连忙趴下反击,刘雨卿捂住自己的胳膊说道“快掩护军座离开。”
陈安宝抓住刘雨卿说道“一起走。”
炮弹仿佛长着眼睛一样不断在陈安宝等人身边爆炸,子弹在陈安宝等人的身边不断穿梭,陈安宝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么多的日军,他拼命的跑着,身体沉重的他很快就有些气力不支了。
“该死的,我真应该听那婆娘的话,减点肥了。”陈安宝大口喘着粗气,回头突然看到一个圆柱体的东西向他砸了过来。
“原来...发射出来的炮弹长这样啊。”这是陈安宝最后的一个念头。
“轰”炮弹刚好在陈安宝身边爆炸,刘雨卿等人回头顿时吓呆了。
“军座!!!!”刘雨卿不顾枪伤想跑回去,却被身边的卫士一把拦住“师座快走,鬼子还在后面呢。”
炮击还没有结束,刘雨卿头发上指,目眦尽裂,不停的向陈安宝倒下去的地方挥舞着手,那个喜欢和士兵打成一片的民国上将永远倒在了江西的田埂上。
追击的日军很快来到了陈安宝的身边,为首的一人冷笑的看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陈安宝,用枪翻动了一下,拿着照片点点头说道“不错,是陈安宝,把脑袋割下来,回去请功。”
旁边一人立刻抽出武士刀砍下了陈安宝的脑袋,又顺手砍下陈安宝的四肢丢的到处都是,周围的日军看的哈哈大笑。有的还用刺刀挑起尸块玩弄。
为首那人看到差不多了说道“不要玩了,立刻撤退,这次埋伏很成功,回去重重有赏。”
另外一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刘雨卿逃回到了指挥部,一边发电给薛岳报丧,一边召集部队准备撤退。
——第九战区司令部
薛岳木木的看着天花板,手里的电报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吴逸志劝道“司令,节哀啊,陈将军在天之灵会护卫我们打赢小鬼子的。”
薛岳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早在淞沪会战之时,二人便多有合作,没想到在那尸山血海的上海闯了过来,却倒在了这里。
薛岳收拾起悲意,重新思考起战局,29军的溃败使得反攻南昌的战局基本失利,即使青年军再挡住十天,也无法攻下南昌。
薛岳左右为难,最后长吐一口气说道“战局已经无法回转了,继续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命令青年军立刻回撤,49军做好接应,其他部队接替掩护,另外...发电给委座吧。”
——重庆
“安宝南浔苦战,迭挫凶锋。今安宝壮烈殉国,伤悼已深,敬请重恤。****对南昌之攻击兼旬,师久无功,屯兵坚城之下,敌已有备,难以奏效。望请第三、第九两战区停止对南昌之攻击。岳指挥无方,南昌未克,而丧我忠良,敬请重罚,以慰英烈。”陈布雷读完电报,看向蒋中介。
蒋中介闭着眼睛长叹一声“日军的实力尤存啊,看来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命令薛岳停止进攻,保留实力。”
——永修
青年军在坚持了九天后,在得到了薛岳撤退的命令时,两万多人已经缩水到了一万余人,其中伤兵就有三千之多。
“这个时候要我们撤!我们坚持到了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马威龙瞪大了眼睛不满的说道。
胡琏倒理解的说道“南昌久攻不下,日军利用海军不断支援,我们在这里拦住也没有意义了,只是我们已经和日军混在一起了,想安稳的撤走不好办啊。”
“也就是说只要缠住日军不让日军追击就是对么?”一个军官问道。
胡琏看去,此人却是前来汇报工作的胡奇才。
胡琏问道“胡团长,你有什么主意么?”
胡奇才摇摇头说道“哪里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办法,拼死断后罢了,师座如果能多给我机枪子弹,我一定能顶住鬼子的追击。”
胡琏继续问道“你如何阻击?”
胡奇才想起当时在延安学习听到的一句话,大声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胡琏一愣,歪过脑袋对马威龙说道“这留过学的的确不一样,我有些舍不得了,好,我把预备队的枪支弹药全部留给你,反正阵亡的弟兄留下了不少东西呢。”
此时正是深夜,事不宜迟,胡琏连夜发电命令各部准备向云居山靠拢,胡奇才走回部队,叶青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胡奇才笑道“还能怎样?杀鬼子罢了,我们团留下,让其他人走,这样我们的人可以活下来更多,让抽到活签的人和发展的人集中,和大部队一起走,这是我向胡琏求来的,以后我们团就靠这些人恢复了。”
叶青早已有心理准备,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看着天色渐渐发白,枪声逐渐响起,胡奇才看向北方敬了个军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帽,大步向团部走去。
等胡奇才的部队转移到了退往云居山的必经之路高山林以后,胡琏先是下达了反攻命令,日军惊恐的发现对面的青年军仿佛发疯了一样在进攻,炮弹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