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咚……”
狭小的房间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附近房间里的人都从门口伸出一个脑袋好奇地望着那边门外站着的几个人。只见那为首的女人满脸愤恨,用着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屋内,而另外几人则神色冷漠地盯着屋内。将视线转向那扇半开的大门,可碍于对那群人的畏惧,所有人都只得站在自己屋里,将头伸得长长的以期望能看着点什么,可惜因为光线过暗,只能隐隐看见里面的几个人影。虽然现在都是邻居,可他们也没忘记入夜时突然闯来的这群人,那房间里还进去了几个气势汹汹的人,一个个的看着就知道不好惹,身上均散发着强者的气息,那群人绝对至少都是七阶以上的水平。
小房间里唯几的家具也被破坏得成了一段段的木块,有的木块上还飘着黑色的烟雾,地上横躺着的半截蜡烛还尽职尽责地燃烧着自己,在烛光的影射下,几个放大的影子印在了墙上,本就已经脱了色的墙面更是点上了几滴红色的血迹。房间里一共站着四个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蜷缩在地上不断**的人。地上的人衣服凌乱,身上还留有脚印,脸上一片青肿,额头上的血沾在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此人便是丁杉,只是脸上的伤让他看起来有些变了样,不过如果是熟悉的人来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他是谁。
“既然他不说,就将他带走。”门外的女人此时发话了,屋内的几个人也都是听命于她,自然就不再收拾他了。其中一人伸手提起他的衣领就将他拖了出来,跟在那女人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等他们走后周围的人才放心大胆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其中一个胆大的凑到了丁杉的房间门口,当看清了里面的惨状后也就叹息地摇摇头。这得多大的仇啊,然后便也转头离开了此处。
此时已是半夜,如果不是突然发生了这件事,众人早就入睡了。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他们自然也得睡觉去了。这件事没有被任何人当做一回事,看见的人也都只是转头便将其忘掉了,他们早已经见惯了生死。也没有时间来同情可怜一个不熟悉的人。只有作为其朋友的人才会为他的事情担心不已,而身为当事人的丁杉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个夜晚对有的人来说很短暂,但对有的人来说却很漫长。一桶污浊的冷水泼在了身上,将丁杉从昏睡中叫醒。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地绑着着。整个人更是吊在了半空中。不过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眯着眼睛望着前面的人。
带人闯进他房间来的那个女人正站在最外面冷眼看着自己,他知道她是谁,不就是那个陆进涛的姐姐陆飞雪吗。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们中的一人。
陆飞雪双眼一直盯着他,嘴上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继续吧。”
周围的人会意,抽出鞭子朝着他打来。
“嗯!”一声惨叫声险些从嘴里跑出去,丁杉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发出求饶的声音。
“啪啪啪……”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间充满了血腥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鞭子抽打在身上而发出的声音。以及隐忍的闷哼声。
陆飞雪看着这个硬气的人,双眼微眯,心中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猛坚持多久。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他开口了就行,这里我就交给你们了。”
丁杉努力抬起头看了眼外面,只看见陆飞雪离开的背影。
……
清晨的冷空气通过车窗玻璃的缝隙漏了一丝凉风进来,车内的人立刻打了个冷颤,生生被这股冷气给惊醒。突然睁开的眼睛有些朦胧,眼睛的主人还没有从梦中清醒过来。带着一丝迷茫的神色。
方卉茹眨了眨眼睛,待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时便彻底清醒了过来。软软地坐了起来,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趴在座椅上将后面的食物拿了出来,撕开一个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早上的第一顿饭。阳光开始释放出周身的热情,照射在身上,心里渐渐地也生出一股惬意。
转角的墙开始暴露在阳光底下,驱散了一部分阴影,却仍有一部分地方不能出现在太阳下。清早的阳光并不刺眼,但藏在暗处的人眼睛却微眯。慵懒地斜靠在一旁的墙上。脚边的老虎张开四肢,懒懒地伸着懒腰。
勾起的嘴角一直未曾放下,身上的气息似乎变得无比温和,只是靠近的人才能感受到隐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黑暗。突然,恐怖的气息从身上溢出,他站直了身体,身边的老虎也似有所感,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音,一人一虎均双眼锐利地看向远处。
离此约摸仅剩十几分钟的路上,一群丧尸正缓缓地朝着这个方向移动,正巧被四处的建筑物所遮挡了身影。
方卉茹仍然在吃着早餐,对已经靠近的危险浑然不知。
暗处的人看了一眼身边的老虎,得到示意的老虎立刻朝着远处窜了出去。
方卉茹拿着食物的手猛然顿了顿,坐直身体朝四周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发生。
眨了下眼睛,疑惑地收回目光。
刚放下心来,准备继续解决掉手上的食物,耳边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方卉茹竖起耳朵,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脸色忽变。是丧尸的声音,只是好像隐约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声音,不过听这动静,丧尸应该离自己的位置不远了。
将手上的食物向座位上一扔,翻过座位爬进了驾驶室里,将点火开关上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