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城外,一支歪歪扭扭的三千人大军正在赶路,前往攻打六十里外的另一个县城易县。
从军队组织程度来看,蒋一鸣的大军简直比流寇还不如,最起码别人还有一支数百人的骑马骨干核心,能够做出大概的指挥。
光靠三十多个不懂军事的冒险者,能把明令传达到三分之一的士兵耳中就是极限。如果不是有这些冒险者压制,应该会有很多人做逃兵。
最重要的一点,每位士兵身上都只带了三天的粮食,如果吃完了的话,肯定会一哄而散。
“这叫做军队?我看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用,最后还是靠我们。光是让他们走起来就不容易,嘴巴都要说干了。”牟定一骑着马满头大汗回到蒋一鸣身边,抱怨道。
“话不是这样说,他们可以围堵敌人的溃兵,壮一壮声势都行。如果只是我们三十多个冒险者,恐怕连敌人都抓不过来,只能眼看着他们逃走。那些都是积分呀,不能看着它们飞走。”戴森有点不认同牟定一的看法。
蒋一鸣点了点头,在他的规划中,这些土著士兵的确主要就是抓敌人的溃兵:“大家都对于手无寸铁的妇孺下不去手,所以只能这样办。”
“不过,之前在寿阳离开的那些黑人白人,要是潜回去,专门对着我们这支大军的留守家人下手的话,要怎么办?如果不处理,我们这些士兵恐怕会逃亡大部分。”戴森想到了一个问题。
蒋一鸣微微一笑:“你忘记了,等我们攻下这座新县城,又能招到大批士兵。”
在冒险者的严厉催促下,没有负担太多辎重的大军总算在下午时分赶到了目的地,在易县城墙外三里的平坦地面停了下来。
易县的县令站在城墙上,看着一点纪律都没有,连营地都没有扎的流匪,脸色不但没有恐惧,反倒像是看到了一笔大功一样兴奋:“这些人一无足够兵力,二无云车、橹盾就想要攻城?真是前来送死!”
县令身边的佐贰官典史心里腹诽不已:这位进士老爷恐怕没有看到自己这边也只过是一些民壮,好不了城下多少。如果不是有城墙作为依靠,恐怕早也跑散。
“大人,我们县昨天来了一位昆仑派的仙长,要不我们将他请来协助一下?”典史小心说道。说来也巧,平时非常少见仙长住进县城,昨天却有这么一起。
他知道这样做很范忌讳,只要是朝廷县府正印官,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仙长都很讨厌,因为管都管不到。以往县令对于这些人也是表达了不屑之情。
只是县令的表现和以往大相径庭,居然同意了:“那你就去请一请这位仙长,我觉得有他在城墙上更能杀退城下的流匪。”
典史楞了一下,才应答“好”,觉得县令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或许这位县令是为了赚取功劳才同意。
蒋一鸣不知道城墙上发生的事情,只是让三千昨天还是平民的士兵守住四边城门。然后走到了两里外的树林里,挑选了两棵最高最粗的大树,将它们转化成战争古树。
和昨天那种城内突袭不同,今天易县的城门已经被封,只能来硬的,自然要拿出最大的能力,而不是节省能量用威力低上很多的树人。
两棵二十六七米高的笔直的白杨树暴增十米高,体型几乎庞大了二分之一,更显得威武雄壮。尤其是它们踩着沉重无比的步伐,一步下去就见地面踩出一个大坑,看起来像是无敌的一样。
“看,有了这样的精怪相助,破一县城还不易如反掌?等会城破之后,你们万万不能让敌军逃走,不然就领不到奖励的银子。”牟定一趁机将任务安排下去,果然再也没有看到漫不经心的士兵。
战争古树高达二十七八米,而县城墙只有七米左右,任谁一看都知道守不住,银子似乎拿定了。
“听令!”牟定一看着麾下的士兵一个个士气高涨,都感到这个易县是破定了,差点就要冲到城门边去。
而易县城墙上的县令两脚一软,跪在了硬邦邦的城墙砖头上,膝盖痛得要死,但这时却顾不上,一直冲着身边的仆役喊道:“快,快扶我下去!流匪中为什么会这样的释放妖术的人?真是要遭了。昆仑派的法师怎么还不来?”
墙头上的守军也好不了多少,不少人楞在了城墙上,忘记躲避,也有很少一些抱着头窜到大街上,躲进城中住宅里。
战争古树可不管易县城墙上的人怎么了想,一步一步来到了城墙边,举起了小轿车差不多大拳头,重重轰了下去。
城墙仿佛像是遭受到炮弹轰炸,一个接一个的大坑出现,碎石都乱飞到二三十米外,将守军打得头破血流。有的运气不好,被力道强劲的拳头大石块打得脑浆都溅出来。
一分钟都不到,七米高的城墙被拆了一截十多米,露出一个比城门还要宽的缺口。
“哈哈,接下来就是抓俘虏的时间了!”牟定一和其他冒险者脸上都满是兴奋,已经快要忍不住收割敌军,赚取积分了。
就在这时,从易县城里传来一声雄浑的大喝声:“妖怪受死!竟然敢进攻县城,制造杀戮,本人身为昆仑派弟子绝不会坐视不理!”
一道赤红色的剑光停在墙头上方,众人这才看清楚剑光上面站着一位长袖飘飘的男子,刚才那声大吼应该就是此人发出。
“啊,这是飞剑?我草,今天居然看到一把真的飞剑!”
“这家伙看起来很强呀,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