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蚂蚁不蚂蚁的?”霍千军胸腹上的大面积烧伤,已经破坏掉很多神经细胞,感觉非常迟钝。他抬起脑袋往胸前一看,尽是黑压压的蚂蚁。
这些蚂蚁忙忙碌碌,不断挥舞这小钳子分割烤熟的皮肉,不断有蚂蚁举着战利品离开,也有蚂蚁从远处加入进来,像是在聚餐一样。
舒起看着那片不断蠕动的蚂蚁大军,心里发麻:“靠,都在你身上割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快点想办法救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霍千军忍着刺骨的剧痛翻了一圈,发现胸腹上的蚂蚁依然还存留大部分,大声叫道。
虽然表层的神经细胞受到了破坏,但深层依然还存在神经细胞,当草叶和伤口挤压的时候,造成的痛苦像是有一千把小刀插进皮肤里一样。
“可是我们身上没有打火机,不然可以点燃一件衣服将蚂蚁全都烧死。”另一个华国人愁容说道,自行枪毙掉一个方法。现在已经入夜,草坪上没有逗留的外国人,不然也许会借到打火机。
舒起沉默了一会,说:“要不你多转几圈?刚刚那下还是甩掉了很多蚂蚁,再来个三四次应该差不多了。”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办法需要忍受极大的痛楚,但也许是现在可行的办法,就看霍千军能不能做出这个决定了。如果能够找到水源的话,也是一个办法,但他们三个人在夜里做不到这一点。
“可恶!啊啊,痛死我了!”霍千军大声咒骂了一句,立即翻滚起来,一连就是四五圈。大量的蚂蚁都被他的体重压死,从身上掉下来。透过
借着草叶,经历着剧痛,他总算甩掉了大部分的蚂蚁,胸腹上只有寥寥一些幸存者。已经不足为患。但代价也非常严重,他已经痛得站不起来,恨不得立即昏迷过去。
霍千军掀起衣服的一角,在那些红黑色的皮肤上看了一眼。确认大部分蚂蚁确实消失,剩下的一些被他掐死。
在不远地方看着这一幕的舒起和另外一人,听到那一声声宛如杀猪似的叫声,心里都在发颤,勉强可以体会到那种剧痛。他们的心里想到:看来留在草坪上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死神依然还没有放过他们。
这个念头一出现,懊悔就在心中滋生出来,要是不久前和霍夫曼一起离开,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安全屋里面了。
舒起摇了摇头,将后悔从心里甩掉,上前几步扶起了霍千军:“你现在不能躺在草地上,必须要站着或者坐着。”
“谢了!”霍千军有气无力地说道,脸色苍白如纸,在夜里看上去像是死人。
“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另外一个人提议道。安静祥和的草坪看起来并不如想象中安全,让他心生去意。
舒起却说:“不行,晚上的洛杉矶可不像白天,到处都是帮派势力。如果碰上了他们,我们更加危险,还是暂时在这里停留到天明再说。”
霍千军支持停留,于是三人就站在草坪上,在冷风、露水中熬到了天亮,这滋味非常不好受。加上十几个小时都没有进食,三人感到身体虚弱了很多。
离开草坪已经成为了必然之事。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如果在不吃些东西的话,僵硬的身体可能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目标就是附近的超市垃圾桶,里面或许有过期但可以吃的食物。
清晨时刻。正是运动的良好时刻,一个个美国人从小街上跑过草坪,看向落魄的三人组的目光有些诧异。好像在说:老兄,你们怎么搞的,连找个没有露水的地方都不会吗?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一路朝着洛杉矶土著问路,三人总算知道了最近的沃尔玛超市怎么走。当进入一条小巷时。两个高大的黑人一前一后围了上来,黝黑的脸色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上还拿着匕首。
“嘿!伙计们,把你们身上的所有钱都交出来。”正面的黑人大声叫道,神色轻松无比,看向三人的目光仿佛在看绵羊一样。
舒起一米八五的身高,比起黑人还要矮上半个头,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我们三个是流浪者,身上没有钱,你们找错目标了。”
他立即猜想,这两个抢劫的黑人也许是死神引导过来的,必须要非常小心避开即将到来的死亡危机。
“没钱?那就给我跪下!我们自己来搜一搜,你们这些亚裔都狡猾狡猾,有些人把钱藏在鞋子里,导致钱都带着臭味。”黑人大声吆喝,手里的匕首挥舞了几下,看上去气势汹汹。
面对三个面色虚弱的、流浪汉一样的亚裔,两个黑人信心满满,自忖完全可以碾压。虽然抢不到钱,但是看着别人身体屈服,眼睛里冒着不甘的眼神,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听到没有,你们三个给我跪下!”黑人前进了一步,匕首距离霍千军只有半米,手一伸就能刺下去。
“大佬,我身上可真是没钱,我把衣服都脱下来给你看。”另一个华国人脸上闪过夸张的惊慌表情,非常迅速把衣服、裤子、鞋子都从身上脱掉,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打着赤脚站在地面上。
“哈哈哈,看在你逗我开心的份上,可以滚蛋了。”黑人故作大方地说,手里的匕首尖抖了一下,示意他可以离开,“你们两个黄皮猴子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另一个华人抱起衣服鞋子,惶然离开,就只剩下舒起和霍千军依然被堵着。
舒起虽然感到力气比平时小上很多,但他看身前的黑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