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营长毕竟当了二十年的兵,走过不少地方,但从来没有见到真的法术妖术之类,听到手下军官的惊慌叫喊后勃然大怒:“给我拿下这个扰乱军心之人,待我打完这次剿匪必定严惩不贷!”
“冤枉呀,大人!这是我亲眼所见。五六个打前锋的士兵中了妖术,身上有一大块地方腐烂发臭,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将那些人叫过来。”
那个被押下的军官是张营长的一个同乡,本来为了同乡之谊过来提醒,没想到被严厉处罚,顿时大喊大叫。
张营长怒气更盛,暗暗发誓要将那个同乡军官严厉处置,嘴上喝道:“你们几个把那些所谓的中了妖术的人带上来,让大伙看看实例。一定是贪生怕死的逃跑鬼,为了避免处罚想出的原因。”
身边的亲兵领命,很快就将败退的前锋士兵押了过来。
“救命呀,大人!我身上好痒,几乎忍不住要用指甲抠。”
“张大人,我是你小姨的嫂子的儿子呀,看在亲戚的份上快找医生来治疗我吧。”
“绑住我呀,我快忍不住要用手去抓了!求求你们绑住我。”
中了腐烂术的巡防营士兵,再这时只剩下三个,都是伤在不重要部位,像是大腿、胳膊等地方。虽然整条腿整条手臂都坏了,但能在邪术下逃的性命极为难得了。
张营长亲眼见到这三个士兵身上,那一尺见方的黑色区域流脓,散发出腥臭至极的味道,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相信妖术。
如果是一个人还可以说是突发疾病,但死了好几个最后剩下的三个,总不会是在一个时间同时发作同一个病吧。
他脸色稍霁,快速问道:“你们说说敌人的具体情况,还有怎么中了妖术的?”
“大人,敌人也不是很多,大概五六十个。等到我们就要冲到面前时。敌人开始施放法术,一下子就放倒我们前锋四个人。然后他们又追了一段不长的距离,就放弃了。”
张营长的远房亲戚似乎伤得并不重,只是左臂伤那黑乎乎的烂肉提醒着所有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不是那么轻松,甚至有些恐怖。
“啊,这,这到底是不是邪术?”
对于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战斗不是坏事。而是代表有新的机会降临,运气好会当上军官什么的。要是没有这样的信念,怎么可能支撑下去?
但是像地上三人那样躺着,看上去像是快要渴死的鱼干,那样毫无意义的死去真是让人绝望。
“大人,我建议还是回去吧,让县令大人来解决这个邪术的问题。”其他人包括很多老兵油子都一致劝说道。听完地上三个的讲述后,一个个都心生退意。
张营长犹犹豫豫地说道:“让我再考虑一下。”
如果就这样撤退,不仅黄家的水田拿不到,还要被县令斥责。没有好果子吃。不过真的进攻,这些人估计不会执行命令。
树林里,钟二柱他们等了很一会儿,都没有看到敌人再冲过来,一个个面带疑问。
“会长,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段飞看了看己方的新兵,发现他们脸上之前的害怕消失了,显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钟二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到底是留在树林里等待敌人进攻或是后退,还是主动进攻?这样决定自己和几十个手下性命的决定。还真是非常难做出选择。
忽然他脑子里响起了大仙的话:进攻,主动冲击敌人的阵型。让所有人都有法力发出法术,不要节省!
蒋一鸣远在地球,看到钟二柱磨磨蹭蹭就帮他做出了选择。反正都是要闹出大动静。自然不能消极防御。
钟二柱吸了一口气,声音稍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我们已经被官府盯上了,那就只能继续前进。将这支巡防营消灭掉,仁化这座县城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想要什么都有。跟我冲呀!”
说完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
主帅这样卖力。下面的小弟自然也没有太多的害怕心理。主要是刚才很短的时间里,放倒了七八个敌人,让所有人对于法术的威力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一想到攻破县城,金银女人全都有了,这些敢为了每月四两银子留下来的人一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冲到巡防营面前。
钟二柱又大声喊道:“神仙下凡,让我等杀进县城!”
“神仙下凡,让我等杀进县城!”他身后的段飞、涂南方等人齐声叫道,声势一下无两,将林子里的鸟儿全都惊起。
嘭嘭,一阵稀稀拉拉的开火声后,有五六个人倒了下去。但这时的钟二柱已经稍微落后一点,没有冲在最前面,所以安然无恙。
他大叫一声:“放法术!”
说完就对着前头十来米距离的一小堆人,施放了比腐烂术威力更大的毒气术。这个新法术是蒋一鸣刚刚教会他没多久,还是第一次使用。
只见得十来平大小的空间里冒出了绿色的气体,将五六个人熏得咳嗽不已,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失去了战斗力。
虽然毒气术需要两道法力,但威力好大!钟二柱兴奋不已,又接连对着好几处敌人密集的地方施放毒气术,居然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就让敌人失去了三十多个战斗人员。
段飞、涂南方等人手握画满神秘符号的小木牌,一道道腐烂术朝着敌人身上扔去。
“啊,真的是妖术!”
“完蛋了,我身上好痒,中了妖术!”
“瘴气厉害,竟然可以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