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í_yào是丽娘找宏班主要来的,市井里专门掳良家妇女,偷狗摸鸡用的,虽然低劣,但管用,先前何子风就是被她一把mí_yào给迷晕的。
现在她把大半瓶全洒了,那些人功力再深厚,应该也会倒下吧?
那些黑衣人没想到佛堂里还藏得有人,一个人举剑就向思婉刺来,思婉吓得头一缩,躲回门后,心里却在数:一,二,三,四,还不倒?
“呯,呯,呯!”接连几下,屋里的人一个个全倒下了,当然也包刮了太子殿下。
思婉背着手,踱着方便笑mī_mī地走进去,对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个踢两脚,谁知,脚腕就被人抓住,她吓得一声尖叫,抓起一把椅子就向那人的头砸去,那人眼一翻,再也不动了。
思婉忙过去扶太子,太子这会子也被她迷晕了,正掏解药时,就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急急而来。
思婉顾不得许多,夹起太子就往小门里拖,这个暗门平时若是不注意,根本就没人能看见。
进了暗道,思婉早就气喘吁吁了,扔下太子,她擦了把汗道:“没事长那么高大作什么,浪费衣料不说,还让人家这么费力……”
“你……你在说什么?”
思婉吓了一跳,惊讶道:“咦,你没中mí_yào?”
太子道:“原来是你洒的mí_yào?我从小就不怕毒,这点mí_yào迷不倒我。”
“切,没晕你早说啊,害我费那么大力气救你。”思婉甩着快脱力的手臂怨道。
太子捂了捂左臂,思婉这才看到他左臂伤了很长一条口子,鲜血直流,忙拿出一瓶药往他伤口上洒。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愕然地看着思婉,通道里光线很暗,眼前的女子长得也着实吓人,半边脸被一个恶心的大红疤履盖。
不过,声音听着倒有点熟悉,还有,那双眼睛,便是在这阴暗的空间里,也闪着熠熠的清辉,灵动而清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个药很管用,公孙家的金创药,一般人我还舍不得拿出来用呢。
“而且,我知道你是谁,现在,殿下你要怎么出去?从这一头,很可能那些暗杀你的人还在找你,而从这一头……
“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不过,殿下你就会遇到很多熟人,而且,可能是殿下不想看到的熟人。”
替太子包扎好伤口后,思婉靠墙一屁股坐在地上,今天真是惊心动魄,她体力消耗过大,顾不得装淑女了。
“你是顾秀的丫环?”
太子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殿下的记心不用这么好吧,您当不认识我不就行了。”
思婉调皮道,经历了生命危险,她希望太子能放轻松一点。
太子也虚弱地靠墙坐下,笑道:“你胆子很大,一点也不象个下人。”
“下人难道还有标签不成?我是个不卑不亢的下人,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下人,不可以么?”思婉不以为然道。
“呵呵,你可真有趣,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来,有意思得多了。”太子深深地看着思婉道。
“穷开心嘛,要知道,下人出身已经很吃亏了,爹娘没给自个一个金枝玉叶的身份,若是再自怜自艾自卑自贱,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不若死了的好,人啊,得开心时且开心,明日之忧明日忧,先过好现在才是聪明之道。”
思婉自嘲道,自己虽然不是个下人,但庶出的,比下人又好得了多少,太子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哪里能体会得下等人的心情。
“明日之事明日忧,得开心时且开心,呵呵,可惜,我自小受的教育就是未雨绸缪,把明日之危,扼杀在今日。”
太子也自嘲道,星眸里带着一抹无奈和疲倦。
“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区别啊,你是太子,如果也象我一样得过且过,岂不是要误国误民?
“身份不同,所担负的责任就不同,人活在这世界上,许多时候未必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亲人,责任而活,有担负,就有包袱,就不得自由。”思婉道。
太子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理论,不由深深地看着思婉,眼前的女子相貌丑陋无比,眼里却闪着睿智灵慧的光辉。
从小到大,所有的人就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责任,却从没有人敢把这种责人说成担当,也没有人会把担负说成包袱过,不错,有担负就有包袱,背着包袱的人又何来自由?
人活着,又岂能没有半点担当?太子的身份,既是至高的荣华与权势,也是最沉重的责任与负担。
既然享受了太子的尊荣,就要担负起太子这个身份的责任与义务,这是无可推卸的。
“上回阿彦先我一步把你要了去,我遗憾了好久,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对了,我听顾秀叫你婉儿,婉儿,不若你跟我进宫吧,做个宫女总比侯府的婢女强吧。”
太子认真地看着思婉道。
思婉摇摇头道:“你也说了,我只是个奴婢,这些个好象我说了不算呢。”
太子道:“只要你答应,我就有办法让你进宫。”
我才不要进宫呢,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思婉在心里道,撇撇嘴,大眼一转,凑到太子跟前道:“殿下,好歹今儿我也当了您一回救命恩人,您赏我个恩典吧。”
太子被她的样子逗笑,忍不摸了下她的头道:“好啊,只要不是太过份的,本宫一定会答应你。”
“不过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