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哪里真的想送上官如意去宗人府,毕竟这一头,有损的是上官家的名声,也是她娘家的名声,更是太子的拥护者的名声,先前那些作派,不过做给顾思静和婉儿看罢了。(o)
如今听闻还是上官如意的嫌疑最大,她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这件理,究竟是谁在搞鬼?
“上一次臣女来见太后娘娘,也是无端被下毒,没想到,这一次又是婉儿,或许,是有人想挑拨臣女与如意秀的关系,暗中作梗,让上官家与顾家不和么?”顾思静自然巴不得就此治上官如意的罪,可恨思婉多事,要替上官如意求情,如今她也看出太后的心思,又怕继续查下去,真查到自己头上来,便顺坡下驴道。
花嬷嬷也道:“不错,宫里最近一连出了好几桩离奇命案,或许,那凶手改变了杀人手法,想杀死婉儿姑娘也是有的。”
太后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是有这个可能。”
思婉却笑道:“这宗案子应该与前几宗无关,因为前几宗案子很明显作案手法一样,凶手的作案动机便是想取十五六岁少女的血气和心脏,这种罪犯,不是心理**,就有可能是练妖术的,下毒害人,不符合他的风格。”
太子也点头道:“不错,孙儿也觉得,此案与杀人案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再说了,方才明明有人示警婉儿才得救的,示警之人功夫很高,如果是外人进来下毒的话,他应该能察觉得到,所以,这个凶手,应该还是在慈宁宫内部,这里许多人都有嫌疑。”
听到这个当口,上官如意总算镇定了些,她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点心虽然是我制的,但从厨房拿到殿里来的可是她。”
她指的就是先前调侃太后的鞋女绣烟。
绣烟一听,下得就跪了下来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
花嬷嬷皱眉道:“绣烟是奴婢一手**出来的,她与婉儿姑娘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婉儿?再说了,如此阴毒的药物,她又如何能得手?”
老太爷一直在一旁听着,这时也插话道:“此毒名叫三步散,原属于北戎所有,在大锦是很少见的。”
太后与太子听后,不由得互看一眼,觉得这事越发复杂了,太后道:“如此说来,反而更不可能是如意了,上官家怎么会有北戎的毒药?”
上官家不会有,顾家自然也应该没有,思婉理所当然地想着,顿时想起元妃娘娘那又恶毒的眼睛来,她得罪了元妃,元妃昨儿晚上想要杀她,却被公孙彦救了,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今天再给自己下毒也很可能啊。
“太后,看来此事应当从长计义,也许,与杀人案也有关联呢,可莫要先冤枉了好人,让如意秀和绣烟妹妹蒙冤,或许,凶手不止是想杀人,就如大秀所说,更想挑起上官家与顾家的矛盾呢?”思婉道。
太后点了点头道:“婉儿,难得你深明大义,事事为太子着想,看来,此事也只能慢慢查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顾思静和上官如意便同时行礼退下,顾思静临走时拉住思婉的手道:“婉儿,好好替我服侍太后,有什么事一定要送信给我,我会再来宫里看你的。”
思婉点头道:“放心吧大秀,我会尽到一个做奴婢的本份的。”
这也算是给顾思静的一个承诺。
顾思静淡淡一笑,捏了捏思婉的手。
思婉将她送到院内,却见上官如意则等在前头,一见她出来,便上来向她深施一礼道:“婉儿,谢谢你。”
思婉知道她是真诚和自己道谢,笑道:“如意秀不必客气,婉儿也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故意要帮你。”
上官如意灿然一笑道:“不管你本意如何,你帮到我了是事实,该谢我还是得谢的,虽然太子哥哥在意你让我觉得你很讨厌,但是,我这个人爱憎分明,你对我有恩,我记住了。”
思婉无所谓的向她福了一福道:“奴婢还有事,两位秀慢走。”
离慈宁宫不远的一隐蔽处。元妃懒懒地歪在树枝丫上剥莲子吃,洋婆子不解道:“大人,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救那个贱丫头。”
“本宫的食物怎么能让别人给弄脏了?而且,她可是公孙彦的心头肉,本宫可舍不得就这么着让她死了,不然,也太便宜她和公孙彦了。”元妃吐了个莲米芯子,又扔了一粒在嘴里道:“大锦就是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北戎可没有好莲子吃。”
洋婆子不满道:“北戎有雪莲。”
“好几年才开一回,哪象在大锦,爱吃多少吃多少来得痛快?”说着脸色一变道:“快走,该死的公孙彦又来了,让他发现可不好。”说着,元妃便轻如灵燕一般,轻松地向另一颗大树飞去,恣态曼妙优美,怎么看,也不象个男人,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子。
“大人,是回长春宫么?”洋婆子虽然看着粗笨,可动作却一样灵活矫健,并不亚于元妃。
“回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当然是要去会会朋友啦。”元妃媚笑道。
“会朋友?宫里还是宫外?属下怎么不知大人在大锦还有朋友?”洋婆子诧异道。
“以前是没有,不过,一会儿就有了,还有可能是本宫的小师妹哦。”元妃哈哈大笑道。
顾思静带着碧莲缓缓而行,故意落在上官如意的身后,走到避静处,前面的上官如意忽然回过身来,双眸逼高着顾思静:“那毒是你下的吧,就如上一回一样,你不昔给自己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