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儿顿时心如刀绞,喃喃道:“女扮男装?对了,怪不得我也觉着她面熟,原来就是当初大闹花船,污公子为断袖的那位蝎子?”
“不错,正是她,凌儿,你还是收收心吧,咱们这样的人儿,就算真心欢一个人,也要小心些,别把心全给出去了,不然,收不回来时,苦的就只有自个儿。”见莫凌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云娘心生怜意,叹了一口气道。
“咱们这样的人儿就不能真爱么?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儿?凌儿自忖从没有做过对不住彦郞的事,一直为他守身如玉,他为何不喜欢凌儿,为何不肯娶凌儿,哪怕只是纳回府为妾,凌儿也无怨无悔。”莫凌儿哭成了泪人儿,不赞成道。
云娘同情的看着莫凌儿道:“凌儿,我知你素来洁身自爱,清雅自持,可是,只要入得这花船的门,就是再好的女孩儿也是声名狼藉,就算你是仙女儿下凡,在那些男人的眼里,你也只会是他借以调籍生活的玩物,大户人家里,谁愿意娶咱们这样的女子为妻啊,便是纳为妾,也是遭人笑柄的。”
“你是说,我的身份低贱,所以没有资格爱彦郎么?”莫凌儿红着眼睛问道。
这还用说么?这位凌儿姑娘虽然单纯,可也太过单蠢了吧,这不是明摆着的理儿么?
“那什么样的身份才算高贵?才配得上彦郎?”莫凌儿不死心道。
虽然说真话很残忍,但云娘还是不希望莫凌儿继续深陷下去,拍了拍莫凌儿娇艳的小脸,柔声道:“就如方才那位秀,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公子的未婚妻,顾家三秀,公子对她已经情根深种了,她可是顾相的孙女儿,你说她的身份贵重不贵重?公子是北靖侯的世子,他的妻,怎么可能是烟花之地的女儿家?”
莫凌儿道:“原来相国的孙女就能配得上彦郎了么?那如果是一国的公主呢?是不是就更配得上?”
云娘当她在发高烧,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公主当然就更贵气了,自然是配得当的,不过,凌儿啊,你还是洗洗睡吧,夜深了,不要再七想八想了,过两天有北戎大使要到花船上玩儿呢,早些准备歌舞,可莫要得罪了他们。”
云娘走后,莫凌儿呆呆地看着晶云河上来往的花船,不知过了多久,才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思婉下船后就一阵狂奔,只想离公孙彦更远才好。
但是,不过片刻,手腕就被人捉住,公孙彦笑mī_mī地晃着思婉的手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会误会你是在吃醋的。”
“吃醋?本秀也会吃你个大头鬼的醋?你这个自大傲娇又臭屁男人,花心大萝卜,烂桃花,刚亲完我,转背就与烟花女子亲亲我我,你不怕得花柳病,我还怕被传染呢,走开,离我远一点,本秀嫌你脏。”思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甩开公孙彦大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谁知挨了骂的公孙彦一反常态,不怒反而笑了起来,握住她指着自己鼻关的手道:“还说不是吃醋,你看,脸都气红了,傻丫头,我跟莫凌儿真没什么的。”
“没什么人家叫你叫得那么亲热,还彦郎彦郎的,我看你听着蛮享受吧,晶云河上第一大美人,花魁呢,你艳福不浅啊。”思婉豁出去了,只要想得到的话全往外倒。
她常对他发脾气,但很少如此暴跳如雷,公孙彦的心软软的,甜甜的,如放了一块一样,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不顾她踢打挣扎,在她耳边小声道:“莫凌儿的身份很古怪,她会跳北戎舞,而且来历不明,我正在调查她,而且……”
思婉没想到莫凌儿身上还有秘密,也知他办事素来谨慎,安静下来,听他的后话。
谁知公孙彦却在她元宝似的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声音沙哑而魅惑:“而且,她还是个完壁。”
思婉先是一怔,随即脸颊发热,连耳根子都红了。
公孙彦故意垂头看她。
思婉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脑袋快钻进公孙彦的怀里去了。
这样的她,娇羞又可爱,难得见她在自己面前吃鳖,公孙彦故意逗她道:“现在不再嫌弃我有花柳病了吧?”
这厮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最会破坏气氛。
思婉恼羞成怒地推开他道:“她是完壁不见得你就没有花柳病,没有这个莫凌儿,还有许多花魁呢,哪家花船**没有你公孙世子的影子?哼!”
公孙彦无奈叹一口气道:“未必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不堪么?我公孙彦要女人,非要去烟花之地去找?”
思婉冷笑:“是啊,忘了你是第一大美男呢,多少大家闺秀对你投送抱,你是香饽饽,抢手得很呢。”
公孙彦也不气,拉住她的手道:“是啊,我这么抢手,你还不快些抓紧,小心被人抢走了。”
思婉冷冷道:“是我的抢不走,不是我的,不抢也会走。”
说着,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公孙彦追了上来,还是牵住她的手道:“你确定你要走这条路?”
思婉本就是个路痴,加上对这里的地形也佰生,上回虽然跟丽娘来过,可那次是从顾家过来的,现在她要回紫禁城,哪知道该朝哪里走?
“那你带路啊,谁让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的,连个问路的人也没有。”思婉瞪他道。
“你说的要我带路啊,一会子到了家门口,可不许反悔。”公孙彦笑道。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不能失信于皇后娘娘,再说了,没抓到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