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初归的那个晚上,他还如此表示过呀。才过了多久?短短的几个月而已,怎么变成了这样?
未擦干的眼泪,再次滚了下来。
曲子桓没有理会矍冰雪的眼泪,绷着的脸一直很难看,拳头捏了又散,散了又捏,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矍冰雪抹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凄凉得就像一束被人遗弃的将要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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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着郁靳弈快要下班,卓凌晚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找他。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曲子桓站在那里,看着她。
数日不见,他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如以往一般,淡漠着一张脸。他的没有变化才让卓凌晚奇怪,依理说,他和矍冰雪有**终成眷属,应该回还当年的样子才对啊。
金妈可说,当年的他有礼貌又特别爱笑,是一等一的阳光美男子。
ldquo;下班helli;helli;了?dquo;曲子桓犹豫一了下方走过来,问,话说得不是很顺溜。
卓凌晚这才淡然地点了一下头:ldquo;是的。dquo;她保持着应有的礼节,疏远地微笑。曲子桓的眸子像被扎痛,胀了一下方才恢复正常,轻声道:ldquo;我知道今天冰雪来找你了,她没有伤害到你。dquo;
卓凌晚看了看天,觉得这天真是变了。没有离婚之前,他可是无条件地信任矍冰雪,无处不在地保护着她的,即使知道她做了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仍然对她不离不弃,呵护有嘉,还曾帮矍冰雪一起来伤害过她。刚刚才离婚,他的性格就变了?
ldquo;没事。dquo;她最后选择淡淡地应一声,抬腕看表,ldquo;我该走了。dquo;
她终于放开了,不会再在曲子桓面前莫名地紧张激动,不会因为他的关心而欣喜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再激起她的情绪波动。
这样,挺好。
她抬脚就往外走,没有半丝留恋。
曲子桓却一伸手,握上了她的臂:ldquo;凌晚!dquo;
卓凌晚转头,淡淡地看着他握在臂上的手,那表情平淡到有如跟陌生人交往。曲子桓的心重重地被割了一下,最后痛苦地出声:ldquo;对于以前的伤害,对不起。dquo;
ldquo;都过去了。dquo;她没有抽,如实地道。
曲子桓的眉压得更痛苦,低低出声:ldquo;我们还可以做兄弟吗?像以前一样,在你和人打群架的时候,我来救场,在你被你父亲惩罚的时候,我去求情。不管什么时候,都尽可能地去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dquo;
原来,他们以前竟是这样的好。
卓凌晚无奈地扯开了苦笑。这些年里,他给足了冷漠和伤害,害得她听到这些都觉得是在说别人。
她慢慢抬高了自己的眼,去看他:ldquo;做兄弟可以,保护就不必了。曲子桓,好好对待应该对待的人。dquo;她还想说什么,手机已经响起来。曲子桓看到她抽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号码时扬起了唇角,展开了一抹美丽的发自心底的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笑。
她的笑竟可以这么美。
她毫不留恋地从他的掌中将手抽离,转身回应对方:ldquo;嗯,下班了。你过来接我?不用了。好,我等你。dquo;
好柔和的声音,好闪亮的眸子,好幸福的表情!
曲子桓的心被用力扯了一下,这次心肺一起疼痛起来。他自己都理不清,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卓凌晚忘了跟他说再见,朝着车道走去,他本能地一伸手,握上了她的臂:ldquo;你找到男朋友了?dquo;
卓凌晚回头看他,目光里有了不悦:ldquo;这是我的私事。dquo;她用力一挣,挣脱,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