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够了!dquo;郁靳弈喝住了她。
何雅身体都颤了起来,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她心里有鬼,更知道引产同意书是郁靳责签的,她怕卓凌晚说出郁靳责来最终牵出那个孩子。没有了那个孩子,她和郁靳弈才能回到原点。
医生进来,要给卓凌晚检查身体,郁靳弈却抱得紧紧的。医生左右为难,不得不小声地提醒:ldquo;郁先生,病人需要检查身体。dquo;
郁靳弈这才把卓凌晚放下,让她躺到了**上。医生放下器械,欲要为卓凌晚打止血针,卓凌晚却比她快一步,抽过了盘子里的针头对准了自己的动脉:ldquo;谁都不要来救我!dquo;
ldquo;凌晚!dquo;
ldquo;这helli;helli;dquo;医生吓得脸都白了,看着卓凌晚,欲要去抢针头。卓凌晚将针头压入自己的颈部:ldquo;不要过来!dquo;
ldquo;凌晚!dquo;郁靳弈的身子剧烈一晃,差点栽倒。背后的门被推开,曲子桓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拨开人群,朝卓凌晚冲了过去:ldquo;凌晚,不可以!你不顾你自己也不顾余夫人了吗?她因为要来找你发生了车祸,已经住院了。刚刚她本是要动手术的,但因为没有看到你平安回去,一直不肯上手术台!凌晚,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余夫人也就helli;helli;dquo;
曲子桓的话最终惊醒了卓凌晚,她的手一软,丢掉了针头。曲子桓扑上去,将她紧紧抱住,郁靳弈探出一半身子,却终因为腿疼痛难忍而没有触到卓凌晚。
卓凌晚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差点又犯了一个错误。回来就是为了赎罪,为什么还要别人操心?
ldquo;对不起,对不起。dquo;她像个孩子似地窝在曲子桓怀里哭泣。曲子桓这才敢吁气,一个劲地抚她的身子:ldquo;没事了,没事了。dquo;
ldquo;我要去见我妈,带我走。dquo;卓凌晚低低地请求。血液正从体内流逝,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就算是疲倦至此,她都不想在这里睡去,不想面对郁靳弈!
曲子桓点头:ldquo;好,我就带你走,马上带你走。dquo;他的身体微微移了一下,她再次撑不住,晕了过去。
室内,乱成了一团,医生手忙脚乱地施求,郁靳弈扑过去想要看卓凌晚的情况。曲子桓一步走来,横在了他的面前,不准他接近卓凌晚。
ldquo;郁先生,您应该看到了,凌晚不想见你。如果不想她出事,就请你马上离开!dquo;
郁靳弈终于退了一步,就算要了他的命,他都不想她再受到伤害。何雅走上来,将他扶住:ldquo;我们先去看医生,你的腿不能再拖了。dquo;
郁靳弈出了门,却没有再动,他想要得到结果。何雅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只能给尚少华打电话。然而,郁靳弈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选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的面色灰白,唇上甚至起了一层皮,无处不透出虚弱。他闭了眼睛,将身上的疼痛逼出体外,只认真地等待。
卓凌晚的房间一直有人进出,护士的脚步匆匆忙忙,最后赶来的尚少华略有些无力地去看郁靳弈,却也没有再开口劝他离开。何雅的眼睛依然红通通的,不满地来看尚少华,最后将他拉到了无人之处:ldquo;为什么不劝劝他,他这样下去,那条腿一定会废掉的!dquo;
尚少华无力地摊开了肩膀:ldquo;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对尹莉儿的感情非比寻常,现在的他,谁的劝都听不进去。dquo;
ldquo;不试怎么知道!dquo;听到尚少华谈论郁靳弈和卓凌晚的感情,何雅感觉全身都像针在刺,不舒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