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齐心除敌门突然被打了开来,议论之声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的女子穿着一身青衣,一头青丝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束着,秀丽的容颜苍白得有些吓人,目光定定地望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来,“公主和王爷来,是想要来瞧瞧民女过得够不够惨吗?”
云裳的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疑惑,轻声道,“景秀这话何意?”顿了顿,又带了几分犹豫地道,“裳儿知晓,景公子出了痘,景秀与景公子素来兄妹情深,只怕心中也是十分难过的。是裳儿考虑不周,应当留景秀在行宫之中等着晨曦的裁了,确认无误了才让景秀回来的。”
话音刚落,靖王带着淡淡责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裳儿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分明是景秀自个儿要回来的,宫女也准备了药水沐浴的,除了景秀贴身之物不便动之外,其他东西都是换置一新的,本不是你的错,你为何又责怪自己?”
景昔冷冷地瞧着他们二人,正欲开口,却听见一声惊呼传来,“就是她,就是她。”
说着,一个人影便从人群之中窜了出来,冲上前拉住了景昔的胳膊。
众人被这变故惊了一跳,靖王揽着云裳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浅音皱了皱眉,扬声斥道,“你是何人?没瞧见王爷和王妃在此,这般冲出来作何?”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妇人,那妇人闻言,连忙转过身来朝着靖王与云裳行了个礼,“民妇见过王爷,见过王妃。”抓住景昔的手却没有松开。
景昔皱了皱眉,带了几分怒意地道,“你这妇人发的什么疯?抓住我做什么?”
那妇人转过眼看了景昔一眼,又转过身来对着云裳与靖王道,“民妇今日想请王爷与王妃为民妇做个主。”
云裳轻咳了几声,才带着几分轻喘地道,“这位大婶你说便是。”
那妇人面上带着怒意,拉过景昔道,“众位乡亲若是来凤城的人,应当认识芯人,芯人是城东买米面的,钱氏。”
话音一落,便有许多人表示见过她。
那妇人才又开了口:
“前段时间芯人的女儿出了痘,这位秀突然上门来,说手中有治出痘的方子,芯人心中挂念女儿,也没有怀疑,便将这位秀请进了门中,岂止这位秀进来,也开了方子,便走了,只是后来芯人的女儿却莫名其妙夭折了。我只当这位秀医术不精,况且这出痘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可是后来清理女儿的衣物时,却发现,女儿有好几条锦帕都不见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一同不见了。我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其他想法,只当女儿一不小心弄丢了。岂料前日又在城中瞧见这位秀,却在这位秀手上瞧见了芯人女儿的锦帕……”
那妇人咬了咬牙,眼中有了几分湿意,嘴唇微微颤抖,“那锦帕女儿很喜欢,一直带着,定然已经染上了病气的。你为何要偷那东西?而且,我听说你是大家秀,定然是不会医术的,我找人瞧了那方子,不过是寻常补身子的方子,好几味药还是出痘的人不能吃的,你安的什么心?芯人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这般狠心要害我的孩子。”
景昔脸色白了白,甩开那妇人的手,“你认错人了。”
那妇人却不依不饶,“芯人求王爷王妃为苦命的女儿做主。”
浅音似是想到什么,“呀”了一声,捂住了嘴。云裳转过眼望向浅音,“怎么了?”
浅音望了望景昔,才转过身道,“王妃,奴婢听郑嬷嬷说,景秀入了行宫之后,第二日曾经出过宫,后来回来之后,便拿了一块锦帕。郑嬷嬷瞧着那锦帕与景秀的衣裳颜色并不十分搭配,便问了景秀一句,景秀说,那锦帕是她逛街的时候瞧着好看,新买的。只是郑嬷嬷说,那锦帕的颜色有些淡了,分明不是新的。只是郑嬷嬷不便多问,便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后来与我们说了,后来惺子便出了痘。”
云裳张开嘴,微微有些惊讶,那妇人却急忙开了口,“那锦帕是什么颜色的?”
“郑嬷嬷说,是青色的,绣着梅花。”浅音连忙道。
靖王面色微微冷了冷,望向那妇人,“景秀是什么时候到你家中的?”
那妇人连忙道,“八月初四。”
浅音连忙道,“便是八月初四,奴婢记着,八月初五惺子便被查出出了痘……”
云裳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愣愣地望着景昔,景昔面色苍白,紧咬着唇,却没有开口,靖王冷冷地望着她,眼中一片冰凉,“景昔,你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人群中一片哗然……
原来事实竟是如此。
景昔却突然笑出了声,拍开了那妇人的手,笑着睨着靖王,“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直说一句,我不曾做过。”
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想起来了,是她,那日我瞧见钱家娘子带了个年轻女子进去,待她们出来之后,便好奇问了一声,钱家娘子看起来十分高兴,一个劲儿的与我说,她的女儿有救了。”
景昔的脸便又白了几分。
“原来她竟然这般狠毒,竟然拿着出痘的人用过的锦帕去行宫之中害惺子。”
“只怕她哥哥出痘也是因为如此,她应当是想要污蔑王妃,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我想起来了,昨日他在我药店中买了一大堆的苦杏仁,那可是有毒的,我瞧着她如今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