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这是……”
“歌儿……”慕挽歌话还没说完,一道清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慕挽歌寻声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荣耀。
“母……母妃?”慕挽歌双眸微瞠,眸中闪过不明的意味。
灵一兮仍旧如同往常一般,一袭仙气飘飘白衣穿在她身上越发显得美丽动人,美艳的眉目之间,同花祭渊有几分相似。
本也是艳绝天下的容颜,可眉目之间那份难以掩饰的疲惫之意,让慕挽歌心头微诧。
“母……妃怎么会来这里?”慕挽歌转眸瞧了一眼已经安稳下来的花祭渊,悬着的心,稍微地落回到了原处。
灵一兮缓步来到了**榻旁,垂眸看了看轻轻弯在慕挽歌臂弯间的花祭渊,轻叹一口气。
灵一兮微侧过身子,在**榻旁坐下,语声幽幽地说到,“事到如今,也没法再瞒着你了。”
瞒?
慕挽歌心口微微缩紧,隐瞒……
“他自小就中了一种诅咒。”灵一兮的话语幽幽传来,而北辰卿,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房门,并贴心地为慕挽歌以及灵一兮两人给带上了房门,于是,房中就只剩下了慕挽歌灵一兮以及花祭渊三人。
“你也知道,我非人族,乃是九尾狐族,当初,我违背天意,执意要和容天在一起。人妖殊途,我和容天在一起本就违背天意,我本以为,有什么灾,什么难,都会冲着自己来,可没想到,这上天的雷霆之怒,却是落在了渊儿的身上。”灵一兮说到这里,眼底渐渐拢上了悲痛之意,“他那诅咒一年发作一次,月圆之夜时,他就会修为全失,并且全身痛苦难忍,身子,更是会直接变成七八岁的孩童模样。”灵一兮说到这里微微垂下了眼睫,目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模样看向此刻以孩童之身,安安静静地睡在慕挽歌臂弯间的花祭渊,嘴角抿出意味深长地弧度,“因此,有许多意图不轨的人,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找渊儿的麻烦。”
慕挽歌闻言,眼神不由得深了几分。
“既然是一年发作一次,那为何……”慕挽歌问出的话,在下一刻就梗在了喉间。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初,在边关那一战,那只骚蝴蝶可是隐姓埋名地瞒着她,混入了军中,最后,为了救她,以术法火烧了敌方一万多士兵,难不成……
慕挽歌心口不由得缩紧了几分。
灵一兮似乎也猜出了慕挽歌心中所想,淡淡地应了一句,“没错。”灵一兮说到这里抬眸看向面有忧色的慕挽歌,语气无波无澜地说到,“他那次为了救你,违背了玄武大陆自古以来的约定,他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他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而且,诅咒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那月圆发作的限制,已经……”灵一兮说到这里,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她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不再看慕挽歌。
慕挽歌看到,她眼角,明显已经有点点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如今,渊儿,已……已经时日不……”灵一兮说到这里似是不忍再说下去,已经被低低啜泣声取代。
这种悲戚哀凉的氛围,慕挽歌只觉得压抑十分,既然事已至此,悲戚哀伤是无用的,最要紧之事,就是解决。
慕挽歌一念及此,不再犹豫,目光平视向灵一兮,语气强装镇定地问到:“母妃,这诅咒什么办法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