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轻轻一笑,对着花祭渊微微行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
他一转过身子时,就缓缓地撩开了自己的衣袖,白皙的手腕之上戴着一个翡翠鸳鸯镯子,那是当初她送给他的……
其实,那也算不上是她送给他的。因为,那是当初她为了破解念烟被她“逼得”吊死在慕府门前的那一局,让他易容成那个念烟的祖母时所送给他的。他一直都将它戴在手腕之上,只因这个镯子是一对的,他知道另一个在她手里,他便自以为是的想着,他若戴着这个翡翠鸳鸯玉镯,那么他和她是不是也能算一对鸳鸯?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心中早已经是心有所属了。
清月缓缓放下了袖子,遮住了那个翡翠鸳鸯镯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来,她那样的人,果然是他配不上的。
清月脚步有些虚浮。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清月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枚他从小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是南陵国皇族身份地象征,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份也不仅仅只是一个觉明寺型尚那么简单?
还有……她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却故意瞒着他?
还有,刚才5在人群之中,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空气中一股浓烈的杀气。似乎是有人想要劫法场?那么,那些人会是谁呢?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不可能是慕挽歌手下的人,只因她手下的人,因为花祭渊的命令,全都不敢妄动,更别说做出劫法场这种冒险的事情了。那么,那些人……
清月眉头微微皱起,他觉得,有些事他必须得当面向慕挽歌问清楚了。
……
“外祖父,圣上这是什么意思?”李挽月眉目之间笼罩着一层煞气,眉目之间冷意一片,她气得一掌重重地砸向桌面,面色也微微显得有些扭曲。
“重审。”右相紧咬着嘴角,这话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手指关节也是被捏得咔嚓作响。
“重,审?”李挽月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够咬碎那一口喑哑,“圣上对慕府忌惮已久,早已经将其视为眼中钉,这次借机除去他们,也是圣上自己默许了的,可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李挽月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怨愤的味道。
右相闻言,眼神沉凝了几分,嘴角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话语低沉冷冽,“重审也不一定就能让他们翻了案去,本相会将他们的罪名更加牢地做实!”右相大人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嘴角勾出冷冽的笑容。
李挽月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冷冽,“那枚玉佩本以为是个铁证,可以让慕府那些狗东西死无葬身之地,却没想到,竟然会在刑场上上演万民请愿的事情!”李挽月嘴角笑意更冷,“哼……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暗自操作,否则哪里就有那么巧了!”
“君如舟,民如水,亦能载舟,亦能敷舟。都万民请愿了,圣上又岂有不同意之理,自古君王之术就是要在权术和民意之间寻一个平衡点。”右相眼神深邃了几分,“所以,这次圣上被迫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想必他的心里也窝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