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劳烦沐……”慕挽歌突然面色一变,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她用手撑着椅子扶手,想起身,却发现身子虚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你……”慕挽歌瞪着一双眼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子,圆木是她亲手挑养沐青的,自然是信得过之人,她不相信他会对她下手,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圆木!都怪她大意了……
“秀,你怎么了?”赤练也察觉到不对,面色一惊,转身怒瞪着圆木,还没做出任何动作,只觉一股劲风扫来,然后她整个人就斜斜地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倒在地上,滑冲了几米远后撞到桌脚之上才停住了势头,“哧”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哼。”圆木从薄唇间溢出一声冷笑,拂袖而来,袖风扫过慕挽歌的脸颊,带起一阵利刃刮过的痛感。
“秀——”赤练面色大惊,张嘴就要唤人,却被圆木屈指一弹就封住了要冲口而出的话语。赤练喉中滚出呜呜的咽声,急得面色通红。
慕挽歌四肢酸软无力,料想自己定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下了软筋散,可恶……
慕挽歌心中暗恨,看着那人越逼越近的掌风,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她敛目聚气,发现刚才凝聚好的一点内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打捞不起半点。
圆木嘴角含笑,白皙的指尖闪着凛凛幽光,眨眼就化为了一柄利刃,直逼慕挽歌咽喉而去。
“叮——”一声脆响,不知从何处斜飞而来一片树叶,悭然一声便将圆木化为利刃的手给击得垂落了下来。圆木被那一片树叶带起的强风逼得倒退数步,双腿用力往地上一蹬这才勉力稳住身形。
“金曜,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你还是没有学乖!”一道含着嗟叹之意的声音幽幽传来,空中传来广袍鼓动的飒飒声,顷刻间屋中便多了一个花袍冷目的人。
“是你……”金曜一看见突然出现的花祭渊就神色大变,瞳仁中闪过惊慌,不过很快便被他强自压下,“你为何……”
“嗖——”他话语还未说完,只闻一阵风过耳畔的声音,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挑开了他的腰带。风过之后,他感觉下身一凉,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褪掉到了脚踝处,此刻一条纯白色的亵裤正高调地在风中张扬!
金曜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隐隐还能听到“嚯嚯”的磨牙声。
他倏地一下弯腰便将裤子给提了起来,动作略显慌乱地系着腰带。他面色涨成了猪肝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摸腰间,这才发现自己原先放在腰带里的解药不见了。他转目恨恨地看向笑得一脸灿烂的花祭渊,眸底冷意凛然。
花祭渊丝毫懒得理会他,直接把他放空气忽视了个彻彻底底,如同象牙玉著般的手轻轻拿过一枚解药,手指轻抬间就喂慕挽歌吃了下去。
金曜深知有这个男人在这里,自己是铁定取不了那个废物的性命了,身形一纵就准备跃身离开,却突然感觉一只如同铁钳般的手牢牢地钳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力道大得仿佛要嵌入他的骨髓,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