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妃娘娘!”
终于到了上书房门口,苏晓玥正打算推门进去,立在门前的两个守卫却跪地将她叫住了。
冷厉的眸光打向他们,苏晓玥微微眯眼道:“你们想拦本宫?”
地上的两个守卫立刻诚惶诚恐地回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有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否则,杀无赦!”
“杀无赦?”三个字让苏晓玥不禁停着步轻笑了起来,“若本宫硬是要进入,两位真要将本宫拖出去杀了么?”
跪着的两个守卫立刻将头又忘下低了几分。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的吩咐,奴才们岂敢违抗,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才!”
苏晓玥看着他们扬唇说道:“若是本宫非要为难你们呢?”
“这……”两个守卫都是满脸的为难,不论是哪头都不能得罪的。
忽地,紧闭门倏然大开,一个挺拔的身影落入众人的眼里。
“皇上!”两个尽责的守卫立刻冲着司徒漠转身磕头。
“皇上吉祥!”桃花和海棠亦是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福身。
这眼前,也就只有苏晓玥愣是直直地盯着司徒漠的脸,抿紧了嘴,半句话也没有说。
司徒漠也只是定定地看着苏晓玥的眼,对于她的无礼,他倒是不放在心上。
“爱妃此时来找朕,不知所谓何事?”司徒漠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问着。
苏晓玥扬起讽刺的笑,“皇上原不打算让臣妾进去么?”
话音落地,司徒漠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目光忽地落到她的左脚上,脸上又露出懊恼的神色,接着才冷冷地开口道:“爱妃,请进!”
双手负在身后,司徒漠的身子往侧边一站,留出空位让苏晓玥进入。
见此动作,桃花和海棠皆是一愣,按照皇上对娘娘的**爱,皇上不是该会扶娘娘进去的么?这上书房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身为奴婢的她们根本不可能随着主子一同进入,所以,此时,若皇上不相扶的话,娘娘就得直着她的伤脚迈那高高的门槛了。
苏晓玥倒是没有她们那般的诧异,脸上平静无风。目光清冷地扫过司徒漠的面无表情的脸一眼后,淡定地伸腿迈过门槛。只是一抬腿,脚上的伤便开始扯痛了,咬了咬,苏晓玥硬是凭着自己的坚强的忍耐力跨过了门槛。
等到人站在门槛的另一边时,苏晓玥的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一阵风吹过,将她身上的香味散至立在她身旁的司徒漠鼻息中,幽幽地钻入他的神经。
司徒漠全身紧绷着,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侧脸。
这个女人,总是这般爱逞强!明明只要她说一声,他就会帮她,她却死死地要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进入门内的苏晓玥并没有转头看向死盯着她看的司徒漠,而是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去,等着已经将门关好的司徒漠朝她走去。
手不自觉关门的司徒漠心头不禁对着自己大骂,他司徒漠,堂堂揽月皇朝的皇帝,何时竟沦为关门的了?
可是,无论再怎么气,他手上的动作还得继续。
狠狠地合上门,司徒漠倏地转身立在门口看着自觉到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的苏晓玥,眼底是愠恼,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底!
沉着一张脸,司徒漠大步地朝她走去,定定地看了看她之后,在自己的主位上坐了下去,自上而下地俯视她。
“说吧!”司徒漠全身依靠在背,嘴角似笑非笑,眼底是微微的戏谑,“找朕所谓何事?爱妃不是恨不得杀了朕么?莫不是改变主意了?”
苏晓玥闻言只是冷笑,“皇上多虑了!臣妾今儿求见皇上,不过是因心中存有几个疑问,想请皇上不吝赐教。”
“哦?”司徒漠扬眉,嘴角噙笑,“爱妃有何问题?想必十分难回答,朕可不见得都能回答得上来,少时爱妃可莫怪罪!”
“臣妾岂敢怪罪皇上?”苏晓玥冷冷地回着,“只盼皇上莫要故意知而不答或顾左右而言他才好!”
顿时,司徒漠的眼底也不禁染上了讥诮之意。
“爱妃现下便已是在怀疑朕了,爱妃不怕待会儿问过之后只有失望么?”司徒漠的语气有些气恼。
“那么,”苏晓玥微微漾起一抹挑衅的笑,“皇上会让臣妾失望么?”
一战落败,司徒漠满脸地不悦,冷哼一声,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开启:“爱妃有何疑问便问罢!”
带着赢战的骄傲姿态,苏晓玥淡淡地笑着:“臣妾便先谢过皇上了!”
司徒漠狠狠地拧着眉,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无语。
见他此番模样,苏晓玥煞是自觉地扬眉正色,而后才真正开口问话了。
“据闻,今日皇上拘囿了臣妾身边的贴身宫婢!”
苏晓玥这话是带着肯定的语气说着,所以,听来却是那般铿锵有力。
冷笑一声,司徒漠一手翻开书案上的一本奏折,目光落在上头的字上,一边淡淡地回着苏晓玥的话。
“不简单!爱妃居然会关心起身旁的宫婢了,朕倒是觉得新奇了!”
言下之意,苏晓玥听得分明,不就是说她是一个冷情之人么?
“皇上此话从何说起?”苏晓玥轻笑一声道,“翡翠原就是臣妾身边伺候之人,臣妾不关心,又有谁会关心?”
在如此的社会之中,奴才奴婢们的性命无疑都只是草芥,尤其在这皇宫之中,更是卑贱,若是主子们不在意,他们只怕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