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的脸,总和温车盛的挨在一起,即使自己费尽心机,也斩不断中间的牵连。
应谨深挑眉,细细打量着他,目光幽远,他略一思索便猜到:“你别告诉我她**。”
顾辛彦的反应很好地证明了他的猜测,应谨深嗤笑,把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便缓缓挑眉:“别看着我,反正我不信。她如果想离开你,在你和林昭颖牵扯不清的时候,就该走了。”
猛然想起姚瑶,她和舒蔚性子都倔。舒蔚那样在意林昭颖的存在,那么姚瑶……应谨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其实她怎么也不肯跟自己结婚,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因此真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别人怀里。”
急急忙忙甩下几句话,话落,他拿着外套便转身离开。脑子里开始回想此前姚瑶说过的话,他们认识时间不短。
姚瑶是爱憎分明的女人,当初怎么也不愿跟他在一起。可在他改过自新之后,却主动送上自己。
如今过去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为何,就是不肯跟他结婚?
顾辛彦远远地看着,掌心愈发握得紧紧的。骨节分明的指节中,渐渐渗出细微的红。
细致的疼窜进掌心里,可他仿若不觉。一股强烈的情绪从心底涌起,让他想立刻见到那个女人。
应谨深说的对,假如舒蔚要离开自己。之前就不会回到他身边,那抽礼之后……两个人之间便多了一曾隔膜。
可她若是和温车盛没有关系,却又有那张照片……
难道?
舒蔚并不是自愿的?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心底升起,舒蔚说她是见到过温车盛的,可之后的事自己没有印象。
那么,是温车盛强迫她!
忽然想到这一点,强烈的痛楚瞬间袭来。他几乎站立不稳,手上干涸的血迹,因为掌心用力过度而又恢复艳红。
然而掌心上的疼比不了心头一丝一毫,他面容冰冷,僵硬地转身。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怪不得那天,她愤然甩下狠话:“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
“我要是想离开你,不会等到现在。我要是不想嫁给你,早就离了婚……”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自己,把舒蔚当成了什么。
走出新森林酒吧,男人肃杀的身形和气势让周围的人下意识远离。而后便径直走到车旁。
银色卡迪拉克在夜色中行驶,他先是回到两人的公寓里。怀着复杂的心绪推开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舒蔚?”
房间里,厨房里,处处都是黑暗。在他进来那刻,没有感受到任何熟悉的气息。
小区门口的保安说,并未看见她回来。
那么,她去了哪里?
一股名叫慌张的情绪猛地豁住心神,他忽然想起今日的不愉快。那个倔强的女人,会不会就此离开自己?
漆黑的天色似乎张开了一张大嘴,要生生把他吞下,心口被压得闷闷的,而此时,没有人拯救自己。
“顾先生,顾太太今天的确是没回来,我查了一下记录。她早上离开的。”
“您也别担心,夫妻俩哪有隔夜仇,或许是回娘家了吧。” 百度嫂索—爱在离别时
闻言,男人只淡淡颔首报以谢意,而后便漠然转身,循着记忆打出电话:“小张,太太今天在哪里下的车?”
挂断手机的那刻,银色卡迪拉克迅速驶出小区,透过昏暗的夜色,还能看见男人布满阴霾的脸。
他握紧掌心,手机被扔在副驾驶座上,屏幕因为刚刚过大的力道而出现裂缝……
司机小张诚惶诚恐,先是保证舒蔚已经回家。再发现不对之后,小心翼翼地解释:“是在宁城街前面那个路口下的车。太太说有事要办,对不起顾总,我应该听您的一定把太太送回家!”
宁城街前的路口?
顾辛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导航的地图上显示出来时,他猛地瞪大眼睛,想起那个位置!
舒蔚,你口口声声否认,却还非要去见他么?然而刚想离开时,却接到来自阙振翰的号码,两人虽极少联系。但已布置许久的计划,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