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鸾敛下眼帘,避开墨清玄炙热如火的眸光,轻抿唇角,试图平息心里因他而泛起的涟漪,却不想,耳畔突然一热。
墨清玄上前了一步,众目葵葵之下,竟然倾身过去,性感的薄唇贴着她耳朵,嗓音低沉磁性的落在她耳畔,伴着温热阳刚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她耳膜,直击心脏:
“鸾儿,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该领证,大家都这样认为,要不现场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如何?”
江鸾心狠颤了下,耳根处,因为他的气息而泛起一层薄粉,一直蔓延到白希的脸颊上,抬眼就瞪他。
墨清玄眸光不躲不避,眸底笑意深深,很满意地看着她为他脸红的样子,她肌肤本就细嫩,凝脂如玉的那样,如今泛起一层粉红,让他有种想伸出手去掐一把的冲动。
“哈哈,阿玄,你就这么肯定,我们大家都会帮着你?”
旁边,颜洛橙笑着插话进来,见鸾儿瞪着阿玄,她两步上前,手搭上鸾儿肩膀,护短的说:
“鸾儿,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姑姑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不答应家他,姑姑一定帮着你,不让他们合起伙来逼你就范,就算是生了个小阿玄,也姓江。”
江鸾本来就脸皮薄,虽然从小到大被她们这些长辈取笑,但她还是没有练就墨清玄那样一张比城墙都厚的脸皮。
颜洛橙如此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发表意见,但大多数,都是站在阿玄那一边,说希望他们立即领证的。
白谨和颜洛橙两人,真是充分发挥了娘家人的立场,只要鸾儿不愿意,她们就一样的不愿意。
“就算鸾儿生了孩子,也是我们墨家的重孙,当然要姓墨的,阿玄,你和鸾儿可不能奉子成婚,还是赶紧的把证领了,再举行个盛世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鸾儿是我们墨家的人,就没有人和你抢鸾儿了!”
赵芸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性子。
颜洛橙只是笑笑,没有再接话,对赵芸,她一直没有多少的好感,当年她对楚楚那些伤害,在她心里,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夜紫见他们讨论得欢,转头,低声问儿子:
“以夜,你妹妹呢,怎么不见她跟你们一起来这里,是回家了吗?”
乔以夜还没答话,他身旁的简炫就接过话说:
“以薰坐靳哥的车,可能现在还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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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薰和李靳,真的还在路上。
车厢太过狭小,空气太过稀薄,温度,还太过冷!
上车后,李靳没有质问乔以薰,只是一直释放着那可以把人冻结的冷冽气息,让身旁的人,犹如置身冰窖。
在他强大的冷气场里,乔以薰坚持了十来分钟,怕自己再坚持下去,会窒息而死,她只好没有骨气地投降。
抬起小脸,用那讨好的眼神,像一条*物狗一样的,望着身旁冷酷的主人,笑兮兮地喊:
“总裁!”
身旁的男人对她置之不理,颀长身躯坐得笔直,深邃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
乔以薰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小脸上,笑容再灿烂一分,
“总裁,要不在前面停车,我来开,您坐到后面去休息吧!”
她自己都直敢一身鸡皮,不信恶心不死身旁的男人。
可能真的被她恶心以了,李靳眉峰终于蹙了蹙,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冷寒如冰了。
这个方法不行,乔以薰只好换一种方法,像演戏一样,脸上的笑容说收就收,那晶亮的大眼睛眨了几眨,迅速的泛起一圈圈地委屈,只差落泪了,声音万般自责内疚:
“靳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别用这种刑法,咱们换种刑法好不好,你骂我一顿,凶我一顿,或者吵我一顿,只要别动手就行!”
她最怕疼了,要是挨打,肯定不行的。
挨骂又不痛,她左耳进,右耳出,然后就随风吹散了。
唉,她都出国躲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不消气呢!
李靳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那张伪装出可怜兮兮,其实心里一点自然醒悟,知错的想法都没有,他眸底不由得冷了冷。
“我为什么要骂你,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闯了祸就逃,让人跟在后面给你擦屁股,乔以薰,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担当,懂得责任?”
乔以薰抿紧了唇,敢怒不敢言。
他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她这叫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闯了祸,该逃的时候不逃,还等着他和清玄哥把她生吞活剥了啊,还有,她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他说什么擦屁股,也太不文雅了,亏他表面看着像个气质优雅的绅士,其实,却一点涵养都没有。
至于责任嘛,她当然有,她那是善良,不忍心看着鸾儿姐被清玄软禁,路见不平还一声吼呢……
身旁,突然一道阴风吹来,乔以薰身子一颤,连忙收起心思,听着李靳声音沉冷的警告:
“有本事你嘴上说出来,别在心里悄悄地骂人!”
“我没有骂人,是为自己辩驳。”
乔以薰心一横,有什么不敢的,她从现在开始,还真不受他的乒,有话就说,反正她已经旷工半月了,大不了另谋高就,想请她的公司,一抓一大把呢!
李靳深眸锐利的眯起,轻勾嘴角,冷冷地问:
“你辩驳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乔以薰下意识地挺直胸脯,说就说,她狠狠抿唇,大声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