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管家在聂家草坪里窸窸窣窣的找寻着什么,“不对呀,那天少爷明明是往这个方向扔的?难道被人捡了不成?”
正管家愁眉不展,弯腰继续努力,“也不对呀,自从戒指丢了之后,我可是天天守在这儿的,不可能被捡了。”
“阿正!”
身后,传来了聂凌卓冷厉寒冽的声音,正管家立刻转身,正好见到聂凌卓绷着一张脸,万般冷肃,身边还有蓝彩儿。
“是,少爷,你……要出去吗?”正管家一看就是蓝彩儿缠着聂凌卓,想趁着年初晨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
“嗯,把车开过来!”聂凌卓面无表情,沉声的吩咐。
正管家顿了顿,目光转向此时缠聂凌卓缠得紧的蓝彩儿,以前他或许会以为年初晨当真一点儿也不适合在如此水深的豪门里扎根驻营定下来。
可当正管家亲眼见到连日来因为年初晨“欺骗”的事情之后,聂凌卓又再度恢复到了以往的绝情冷意了,从上到下不仅仅是如寒霜一般的冷冰冰,恍如全身都在透着深浓的绝望。
聂凌卓表面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却顺了聂夫人的意,态度和神色又恢复到了以往,而正管家心知肚明,聂凌卓整个人其实好像被掏空了似的虚晃……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聂凌卓不耐烦,口气相当的犯冲,
正管家也是见怪不怪了,一点也不出奇。
“正管家,我和凌卓要去看画展,麻烦你了。”蓝彩儿很客气的说道,举手言谈之间还是有属于出生好家庭的礼仪和风范。
“是,我马上去。”
这些天聂凌卓的冷漠和沉默,令聂家上空犹如笼罩了厚重的乌云,聂家上上下下像办了一场丧事般的沉重,死气沉沉。
正管家自是不敢惹聂凌卓,然而在转头之际,却愕然发现了草坪中恍如有一道闪光。
“哎呀妈呀,找到了,原来在这儿,少爷,在这儿呢!”正管家忘记了此时蓝彩儿所谓看画展赶时间的事儿,匆匆忙忙的奔向草坪一侧,惊讶的口吻令聂凌卓蹙眉,蓝彩儿亦是满脸讶异。
“在这,真是在这,少爷,找到了。你看,这是初晨丫头的戒指呢!”正管家欣喜若狂,犹如献宝似的将闪亮夺目又豪奢的戒指递向聂凌卓。
聂凌卓原本便是阴霾滚滚的双瞳,此时眸子里已经折射出骇人的阴鸷,冷冽的语声里携了旺盛的火焰,“谁让你捡的?扔掉!”
见到这个戒指,或许正因为它是那般的闪耀璀璨,才愈发令聂凌卓想到,自己是何等的愚昧无知。
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女骗子,他竟然会深信不疑,甚至,还以为年初晨是与众不同的。
“少爷……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扔掉!尤其,这是初晨丫头的呀,不管怎样,少爷不应该……”
“正管家!”聂凌卓语声提高了八度,沉稳厚重的嗓音里令人透不过气。
“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想惹你生气,只是,初晨丫头她不可能是骗子。”正管家几乎是“冒死”也要替年初晨说句公道话,“她的父亲……”
正管家话语明显支支吾吾,不敢继续,聂凌卓没出言阻止,但一个殷红嗜血的双瞳已传来悍然的警告。
“少爷……这个戒指……”
“凌卓,这戒指挺漂亮的啊!再哪买得呢?正管家,我可以看看吗?”
蓝彩儿一想到是聂凌卓送给年初晨的求婚戒指,心里别提有多吃醋,多嫉妒。
正管家犹豫,不想把戒指给蓝彩儿,可是,介于聂凌卓的沉默,正管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看一下。
蓝彩儿明知道年初晨即使欺骗了聂凌卓,可她依然在聂凌卓心底占据了重要地位,否则,聂凌卓不会那么生气。
只是当见到戒指的贵重和别致时,女人心思的细腻,无不能想象得到,聂凌卓买这个戒指是花了不少心思。
“彩儿秀,您还是给我吧,给我保存吧。”正管家眼见蓝彩儿端着戒指,左瞧瞧,右摸摸的,分明是爱不释手,又嫉妒万分。
“阿正,我看你老糊涂了,也是时候回家了。”聂凌卓怒火中烧,盛怒之时,用辞退的方式在逼迫正管家别理这档子破事。
“少爷啊,我……我真的觉得初晨丫头不会骗你,她要是真心骗你的话,她原本可以向你索赛多的,又何必拐弯抹角的卖掉首饰,那天的情况太混乱,太突然,你们彼此都不冷静,若是少爷能主动和初晨丫头谈谈……”情况肯定是不一样的。
“够了!再说一个字!立马给我滚蛋!”
聂凌卓忍无可忍,他凭什么要主动去找年初晨谈谈,他没机会她吗?给过了,而且不仅仅是一次!年初晨却不珍惜。
蓝彩儿在他发怒的时候,不敢随随便便开口,但她的心是迫切的想得到这枚戒指,哪怕曾经这枚戒指让年初晨戴过,她也不介意。
“凌卓,你既然要扔掉,就给我吧,我很喜欢这款设计,新颖艳丽,又不失大方简单。”
她表现的是那么的喜欢,或许,只要是属于年初晨的东西,蓝彩儿是乐于霸占的。
“彩儿秀,这……”不可以啊!
正管家心急如焚。
早知道结果是戒指被蓝彩儿占为己有,正管家就不会在聂凌卓和她面前提戒指的事。
但畏惧于聂凌卓极为阴戾的神色,正管家又只能闭嘴。
聂凌卓的视线这一回总算是落到了戒指上,依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