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微动,雾霭沉沉。..远处山脚下,暮归的老牛悠闲地甩着尾巴,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安详。
眼前玉体横陈,**无边。绿树鲜花丛中,爱与**肆意流淌。
我凝视着这具曾经让我激动的**,心跳得几乎要从口腔里蹦出来。
陈萌脸上的泪珠儿还未干,挂在她开始消瘦的面颊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形态。我伸手想去擦干她的泪痕,手刚一接触到她的脸,她就睁开了眼,羞涩地一笑,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笑吟吟地朝我伸出手要拉我起来。
我急道:“萌萌,这……怎么啦?”
她含羞嫣然一笑道:“陈风,你别怪我!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现在不仅仅是何家潇的老婆,我还是点点的妈。我不能给点点的人生轨迹画上污点。”
我急白了脸说:“这哪跟哪呀”
陈萌收敛了笑,背对着我说:“如果你真喜欢我,就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自尊。很多东西,得到的并不都是最好的,反而是挂念,往往最美。”
我一下哑了口,心里骂自己道:“***,还磨叽吧?”
脸上却装作一副无限依恋的样子,叹口气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屑,伸手扯下一片叶子,在手心里揉成了汁。
我闻着手掌心里叶子的清香,轻轻说:“对不起,萌萌。”
陈萌淡淡地笑了笑,看着我说:“陈风,我们这样最好。如果真让我们都得到了,不但不会美丽,反而会让人恶心。”
既然美事走了,再呆在草木葱郁的水边,一切都失去意义。
我走到水池边,掬起几捧凉水,兜头浇下。
原本炽热的心,被凉水浇灭得一干二净。我抹了一把脸说:“下山吧!”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着我穿过齐腰深的草丛与灌木,来到通往山顶的马路上。
我们并排走着,谁也不说话。
暮色开始笼罩上来,山里降温快,天也黑得快。就在我还在感叹岁月如水的叽叽歪歪里,夜色如水,漫上了整座山。
停车坪里点着一盏小小的电灯,电灯底下站着几个男人,看到我们从山上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围了过来。
他们是本地的村民,说我们的车停在他们的停车坪里,要收费。
陈萌一听,柳眉就倒竖起来,大声呵斥着他们。男人们任陈萌呵斥,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齐齐地堵在我们的车头。
我只好过去,找着他们中间一个为头模样的人,拉到一边问他要多少。
村民伸出两根手指,看我没反应,马上又伸出一根手指。
我疑惑地问:“三十块?”
他摇了摇头,脸上狡黠地笑了笑说:“我们五个人,等了你们一下午,才值三十块么?”
我笑道:“难道三百?”
他笑了起来,指着身后的车说:“老板,一看你就是有钱人。爽快!”
我冷笑着说:“如果不给呢?”
他迟疑了一下,大声笑起来说:“没关系啊,车留在我们这里就好了。”
我心里冒起来一股怒气!***,你这不是在杀猪么!我悄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五个农民,他们的样子显得很朴实,身上的肌肉也能看得出来。但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狡诈,把我心里对农民兄弟的美好形象,毁得干干净净。
我揣摩着,要是动起手来,我虽然保证能赢,但并不见得会输。
于是我走到陈萌的车边,示意她摇下车窗玻璃,低声对她说:“等下我把人一引开,你不要管我,立马给我跑。”
陈萌惊愕地看着我,我轻轻地笑了笑,回到自己车边,从车里摸出一根铁棍出来。
挡在车前的村民一看我拿出了铁棍,大喝一声喊:“哎呀,想打架呀!”
我没等他的话音落地,一棍子就扫了出去。这一棍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背上,他一吃痛,一下跳开了。
其他四个人看我动手了,呼啦一声就围了过来,骂骂咧咧地喊:“打死这个***,敢在老子的地方撒野。”
我不想与他们打嘴仗,挥起铁棍,毫不犹豫追着他们砸过去。
村民没想到我一个人敢跟他们五个人动手,且有一个吃了我一棍后,已经吓得远远的躲开了。
村民大概看出了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在我的铁棍还没扫出去之前,四个人已经四散奔逃开去。
我示意陈萌赶紧走,陈萌却不走了,趴在车窗上看着我笑。
我心里急呀,跟农民打交道我是有经验的,这五个人不是跑了,他们是去叫人了。我们此时再不跑,可能就没机会跑了。
我扔了铁棍,爬上自己的车,打着火,摁着喇叭,从陈萌的车边擦身而过。
陈萌也启动了车,跟着我往马路上开。
车一上到马路上,正想加油,抬起头一看,顿时惊得呆了。
马路前方,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刚才与我打架的几个人。
我心里想,坏了!老子今天要葬身于此了。
我与农民打了十年的交道,对他们的思想早就了如指掌。在他们的地方,人多势众,且每一个地方,总会有一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比如刚才找我们要停车费的人,或许他们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一定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我一脚踩住刹车,我不能硬撞过去。万一这些人不知道躲闪,老子压死了人,吃不了要兜着走。
人群大呼行地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