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陪老婆黄微微在医院,让陈雅致局长先回家去。
陈雅致局长虽然恋恋不舍,最终还是在我们夫妻两个的不断催促中走了。
从省里开车回来,到医院等候黄微微临产,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肚子里因为喝了小姨的老母鸡汤,我并不觉得饿。但疲倦却一阵一阵袭来,让我的眼皮子不停的打架,以至于我看黄微微的时候,眼前似乎总有两个人在晃一样。
突然有了儿子,心中却无太多的惊喜。
十年前,金玲生的孩子就说是我的,当时我不但惶恐,而且慌张。记得奚枚竹第一次给我说,她的外甥眉眼像我的时候,我心里就像踢到了一个五味瓶。
从那天起,我在心里认为金玲的孩子就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却在所有的言行上排斥这个思想。直到得知金玲的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不是我的血脉的时候,我心里的失落甚至比当初没分配工作还要多很多。
人活在世上,首要的任务就是繁衍后代。其他一切所谓的道德、情操,都是***狗屁。一个人在世界上最成功最伟大的事,就是延续下一代。倘若以其他借口反对人类繁衍思想的人,都是不耻的小人和伪君子。
我靠在**头,肚子枕着黄微微的头。温馨而浪漫的气氛在病房里肆意的流淌。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连蜜月都没给她一个。而她,却义无反顾为我延续了生命。一丝愧疚从心底升上来,我抚摸着她柔柔的头发,真诚地说:“老婆,谢谢你!”
黄微微浅浅地笑,她反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腿上慢慢的爬行着。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老公,你喜欢吧?”
我低下头问:“喜欢什么?”
“我们的儿子呀。”
“当然喜欢。”我将手按在她的胸口说:“只是从今以后,就有人来跟我争抢你了。”
黄微微脸一红说:“不正经呢。他是你儿子,怎么跟你抢?”
我色眯眯地笑,按在她胸口的手用了一点劲压了压说:“比如这地方,今后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
“**!”她笑着打开我的手,又低声说:“老公,你要真想,就摸摸吧。”
我心里一动,正准备要动作,黄微微却一把捂住了胸口,抬起头认真地问我:“老公,我们是给儿子喂母乳,还是让他喝奶粉?”
“都行。”我说,眼睛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心里一片宁静。
我现在丝毫没有**。躺在我怀里的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在母亲面前,所有的**都像见不得光的宵小一样,无处遁身。
母亲是天底下最圣洁的人,她们繁衍了世界!
“我要喂奶!”黄微微轻轻一笑说:“只有喂过奶的女人,才算得上真正的母亲。”
我双手一拍说:“老婆,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你真伟大。”
黄微微蹙起眉头说:“可是我妈说要给孩子喝牛奶。说女人喂奶会让身材走样。”
我笑道:“走样就走样,我又不嫌弃。”
她闻言眼一瞪道:“哎呀,你还敢嫌弃我。”
说着举手要来打我,我干脆将脸凑上去说:“老婆,使劲打。”
她却舍不得了,手轻轻落在我的脸上,温柔地摸了摸说:“老公,你了好多哦。”
这半年的培训,虽说不怎么辛苦,但毕竟是劳心的事。在三十个人杰中要想脱颖而出,没两把刷子和吃得下鼻涕的勇气,还真做不到。
我脸上胡子拉碴,本来一根白发也没有的头发里,开始隐隐约约有了几根银丝。
“本来啊,我想生个女儿来的,好跟陈萌他们做亲家。”黄微微抚摸着我的胡子,柔情万分地说。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我生个女儿,也不跟他们做亲家。除非他们生女儿嫁到我家来。”
“大男子主义!”她扯了一下我的胡子,痛得我不自觉地弯下腰去。
“要不,我们还生一个?”黄微微兴奋地问我。
“还生?行吗?”我犹豫着说:“老婆,我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呢?能生吗?”
“你还想要吗?”
“我当然想要。”
“哪我就给你生。”
我心里一阵感动。作为同样是国家干部的她来说,不可能不知道国家的政策。倘若我们真敢生第二胎,等待我们的就是“双开”。
如果这一切真成了事实,我们的前途与未来,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到时候再说。”我轻轻拍着她的手臂说:“老婆,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感觉累。”她羞涩地笑,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居然红了脸。
她在我的抚慰中慢慢的入了梦乡。而此刻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张**,我要好好的大睡一天。
拉过被子盖好她,我出了里屋,靠在外间小客厅的沙发上,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早晨天刚亮,陈雅致局长就赶了过来。这次她还带来了黄山部长。
母女俩在里间唧唧哝哝,外间的沙发上,我和老丈人黄山部长正襟危坐,开始严肃的聊天。
“这次培训有收获吧?”
“感谢爸。收获很大。”我乖巧地回答。
“单位落实了没有?”
“还没!”我认真地说:“说要等年后。”
“林省长哪里你去了没有?”
“去了。”
他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会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从包里掏出信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