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用了一点劲,我故意双眼一翻,双手摊开,做死人状。她十分配合地翻着我的眼睑,用手在我的鼻子底下试探着呼吸,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胸口,装作哀哀伤伤地哭起来。
我憋着嗓子说:“小女子,何以哀伤?”
她回道:“小女子丈夫不幸身亡,苍天啊,大地啊,你开开眼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笑闹了一阵,复又双双平躺在**上,看着天花板。
“萌姐的老公不能是乡镇干部,难道我黄微微的老公就应该是乡镇干部吗?”她突然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只好你不嫌弃,我无所谓。反正在哪里,都一样的干工作。”我言不由衷地说。
“不可以!”她支起身,看着我说:“郭伟可以做副县长,你也可以做。”
“这是组织上的事。干部又不是我们家的,不是我们想给谁做就给谁做。”我激她,这招“激将法”对付黄微微,完全绰绰有余。在黄山部长的心目中,我还是一个外人,即便我做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婿,还是一个外人!只有黄微微,才是他心头上的肉。
“不一定!”她复又躺下来,再次把头放在我胸口,慢慢说道:“我们不做这个副县长,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位置了么?”
我心里一动,郭伟在陈书记家登堂入室,让陈书记出面争取到了副县长的位置,作为陈萌闺蜜的黄微微,怎么能让自己的男朋友落得太远?她心里一定有主意,而且这个主意由来已久。
门被敲响,接着就是保姆的声音:“小微,陈局长让我给你们送点汤来。”
我赶紧下**,整理一下衣服打开门。门外的保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两只镶着金边的碗,盛着热腾腾的莲子百合汤。
“陈局长休息去了。她嘱咐你们两个喝了汤,也早早休息。”保姆说完这句话,和善地笑笑,转身下楼。
我端着两碗汤楞在屋中央,陈局长的话是在暗示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
转脸去看黄微微,她显然听到了保姆的话,也是羞红着脸,不敢看我,半天做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