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躺在**上,眼睛瞄着电视机,脑子里却不断跳跃着几个女人的影子。中医理论说,这伤筋动骨的人,躺在**上的天数与年龄成正比。一年一天,言下之意,我要在**上躺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是个什么概念?比闰年的二月还要多一天。这是多么痛苦的事,人只要失去了自由,就会失去信心。没有了信心,跟死人又有何区别?
我的心里埋着几桩事,苏西镇政府的迁址工程、矿泉水厂的停建事宜、高速公路的股份情况、还有雪莱的怀孕事件,以及陈萌的珠胎暗结,这些事都在我的脑子里搅得一塌糊涂,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但这些事再麻烦,都无法阻止我对副县长选拔的渴望!
早晨刚吃完小梅姐送来的稀粥和鸡蛋,蛋黄的味道还在我的喉咙里周旋,小姨就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大惊大怪地直扑**边,不管不顾地掀被子要察看我的伤势。
昨晚被陈萌掀了被子以后,我是坚决要求要穿好裤子。小梅姐忙得一头细汗帮我把裤子穿好后,在我打了石膏的腿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少爷,你就享受吧。”
我只能感激地笑,同时又觉得尴尬。
小梅姐给我穿裤子,几次无意识地触到我的命根子,让这家伙躲在下面顽强地挺胸,她只是抿着嘴巴笑,半句话也不说,似乎没看见一样,利索地穿好后,微微沁出细汗的脸上,一抹微红把她给出卖了。
“小风,痛不?”小姨抚摸着我的伤腿,差点要掉下泪来。
我嘻嘻一笑说:“没事。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
“不会残废吧?”小姨无比关切地看我一眼,又转过头问小梅姐:“医生怎么说的?”
小梅姐递给小姨一个削好的苹果说:“不会残废,放心。”
小姨嗯了一声,把苹果塞进我的嘴里说:“吃点水果,对身体有好处。”再次回过头对小梅姐说:“谢谢你啊,小梅。谢谢你给我电话。”
我这才明白我的小姨为什么那么及时出现在我的病**前,原来是小梅姐给她通风报信了。
小梅姐在小姨的感谢声里局促起来,扭着手说:“我也不知道要打给谁。急了才想起来你是陈镇长的小姨,只好打给你了。”
“打给我是对的。”小姨满意地微笑,又抱怨着天气说:“这鬼天气,雾大得可怕。我从春山县到衡岳市,走了整整**。”
这下我惊讶了,担心地说:“小姨,你自己开车回来的?一个人?”
“是啊!”小姨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你姨父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了,没空来看你。我们的标段已经进入了实际施工阶段了。”
看到小梅姐站在一边,小姨缩了口,起身拍拍额头说:“小风,我先回去睡一觉,下午我给你炖鸡汤来。”
我忙着说:“小姨,你快去休息。不要想着给我炖什么鸡汤,你睡好了,比什么都好。”
小姨微微一笑,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知道疼人了啊!”
我没来由地笑,我的这个小姨,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小梅,我先回去,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小姨叮嘱着小梅姐,打了个哈欠拉开门,人还没出去,被门外闯进来的一个人撞得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倒在地。
小姨一声惊呼,我们定睛一看,发现闯进来的是黄微微。
黄微微满脸焦急的样子,进门一眼看到我,嘴一咧,哭出声来。
她像怕碰碎我一样,小心翼翼地走到**边,小心翼翼地把手进被子里,搭在冰凉的石膏上,慢慢地抚摸
这与小姨如出一撤的抚摸让我无所适从。小姨的手在石膏上,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黄微微的手放在石膏上,我只觉得无比的紧张。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她收住哭,责怪着我。
“马都有失蹄的。”站在一边的小梅姐小声地嘟哝。
“你怎么没失蹄?他是人,不是马。”黄微微抬起头,瞪着小梅姐吼道:“也不知你是怎么打扫的,楼梯搞得那么滑,你是想摔死何书记他们吗?”
她的态度让我们都吃惊起来,她没来由的责怪让人觉得极不舒服。一向娇柔的她,突然暴怒起来,让我觉得眼前的她,无比的陌生。
小梅姐被她一吼,呆了半响,本来白皙的脸憋得通红,接着就看到有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她伸手擦了一把,带着委屈的口吻轻声地辩解说:“谁愿意啊!”
小姨过来拍了拍黄微微的肩膀说:“微微,你别急。小风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把黄微微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怎么能怪小梅呢?是小风自己摔倒的,怪不得小梅哦。”
黄微微脖子一梗说:“就怪她!把人摔伤了,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给我。”
我接过话说:“她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啊?微微,你莫冤枉了好人,昨晚可是小梅姐一直在看护着我呢。”
黄微微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向了我说:“陈萌的电话是你打的?”
她突然直呼陈萌的名字,让我感到有点意外。这个一直叫着萌萌姐的女孩子,突然改口直呼其名,绝对不是信口而出。
果然,她紧接着第二句话又来了:“你打电话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却不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她冷冷地笑起来,一层寒霜笼上了她的面颊。
我一时无法解释,张张嘴却出不了声。
泄底下一阵胀痛,我突然满脑子的尿意。昨晚来了医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