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陈风上面没人做大官,下面没人有大钱。我镀什么金啊,金来镀我还差不多。”我打着哈哈,抽出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难道你会在我们苏西呆一辈子?”红艳似乎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我见过象你这样的干部好几个了,都是你这个口气,可最后,还不是一个也没留下来!”
“我跟他们不同!”我苦笑着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柳红艳笑了起来:“其实你来你走都是很自然的事。可是要在我们苏西呆一辈子,可不是说话那么容易的哦。”
“适应了就好。”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但愿如此。”她轻叹口气,掏出钥匙递给我说:“钥匙就放你这儿吧,你电话多。”她故意叉开话题。
我说:“那怎么行呢。”我忙着把钥匙递给她。
柳红艳看了我一眼说:“没事啊,反正我晚上不住这里。”她没接我的钥匙,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闪着晕黄的光芒,寂寞如水一般漫过我的身体。
早在很久以前,好象有过孤独的过程。但总是没有印象,没有刻骨铭心的感觉,总认为孤独可以排遣,可以消化。 嫂索** 摊牌
直到现在,才体会到孤独是那样的钻心透肺,让人无可逃遁,无法逃遁。只能任由孤独在身边疯狂蔓延,直到把自己淹没为止。
孤独是一杯老酒,能勾起对故乡的思念,对父母的歉疚,对子女的牵挂。
孤独不让人流泪,不让人高歌,孤独如藤,紧紧缠绕每一根神经。
孤独是一个人禹禹独步,一个人看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人缩在一隅想着心事。
孤独让人无可适从,让人走投无路,让人总想找一个理由放纵自己。
经营孤独,就是经营一方风景,经营一片让自己不**的理由。
我漫无目的想着心事,想着小姨缩在她小小的被窝里,想着吴倩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想着柳红艳缩在小小的被窝里,我的眼泪不合时宜地流了出来。